以前蘇一燦對年齡倒沒這麼敏感,自從跟岑蒔在一起後,這倒成了她無形中的壓力了。
岑蒔勾著她的紅酒杯,又一點點勾住她的手指,輕輕摩挲著,聲音透著繾綣的情意:“乾嘛在意這個,我又不是圖你皮囊。”
蘇一燦沒好氣地說:“那你手在乾嘛?還能不能規矩點了?”
大概不能。
蛋糕吃得很混亂,從桌子吃到了陽台的軟墊上,燭光搖曳中,蘇一燦的小吊帶早都滑落到了肩頭,岑蒔將她抱在懷裡,拿出了一個小方盒對她說:“生日禮物。”
蘇一燦倚在他身前看著這個小盒子,心跳突然加速,有些不確定地說:“你不會……”
岑蒔將盒子打開,裡麵躺著一枚鑽戒,還不算小,蘇一燦神情怔住了,沒想到他會買戒指作為生日禮物,不知道他什麼意思,沒有接。
旁邊的私人泳池連接著陽台,上麵漂浮著一層玫瑰花瓣,抬頭是滿天繁星,玉盤般的明月見證著他們從兩個遙遠的國度奔赴向彼此,氣氛剛剛好。
岑蒔垂著頭,俊朗的輪廓在浪漫的燭光下有些不真實,他語氣鄭重地問她:“願意嗎?”
這三個字一出,蘇一燦再也無法保持鎮定了,她欲言又止了半天還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她再怎麼也沒想到這次出來岑蒔會直接向她求婚,太突然了,一點征兆都沒有。
她沉默了半晌,隻是落了句:“你還在上學,我覺得…是不是有點早?”
岑蒔將戒指盒合了又開,開了又盒,來回搗鼓著對她說:“反正都要結的,遲結不如早結,結了婚後我回來手續上不是也方便些嗎?”
他見蘇一燦不為所動,握著她的手,揉了又捏,繼續遊說道:“有了結婚證,我回來可以辦探親簽證,速度要快點,後麵申請居留證也方便,不然每次都要折騰一遍,你說對不對?”
沒見蘇一燦出聲反對,岑蒔乘勝追擊道:“而且永久居留證能不能批下來也要看婚姻續存關係的,我們早點結婚不是年限上更占優勢嗎?”
反正蘇一燦也沒仔細查過這些手續上的事,就光聽岑蒔這麼說著,好像還挺有道理的樣子,到最後岑蒔是怎麼捏著她的手指鬼使神差地把戒指給她套上她都是迷糊的,人在他懷裡,被他吻哄著,就連小吊帶都不翼而飛了,在漫天的星空下,在海浪的綿延聲中,燭光搖曳,濃情似火。
直到兩人渾身都被汗濕了後,岑蒔去浴室放了水,過來將蘇一燦抱進浴缸。
隔著透明的落地玻璃,外麵是海島與世隔絕的夜,靜謐得好像整個世界隻餘下他們,蘇一燦倚在岑蒔的胸口,聽著他強有力的心跳,看著無名指上的戒指,彎起嘴角問他:“很貴吧?”
岑蒔怕她擔心他的經濟狀況,如實告訴她:“我以前打球賺的錢也不是全敗光了,雖然是敗了一部分,買了跑車,給兄弟拿去開球館,買了不少亂七八糟用不到的東西,收藏著玩的,我回去以後把能賣的都賣了,周末或者有時候晚上沒事去兄弟的球館幫他看看生意,能抽點錢,我自己生活不成問題,還能存點,過幾個月可能還會和朋友合夥弄點東西。”
蘇一燦在水中摟著他,知道他有辦法弄錢,但就是心疼他,國內的大學生像他這麼大的都在伸手問家裡人要錢,生活費、學費一個電話錢就來了。
他得自己謀生還要計劃將來,又要顧及她的感受,他說得雲淡風輕,她知道不容易,本該隻顧讀書的年紀,要操心那麼多事,蘇一燦說不出來,就是心裡發酸,想對他好,疼他。
她突然睜開眼看著他,一雙烏黑的鳳眼裡映著窗外的繁星,嫵媚動人。
岑蒔勾起嘴角,眼裡是對她的迷戀:“怎麼這樣看我?”
下一秒,蘇一燦突然將臉埋進水裡,浴缸很大,她輕微地漂浮在他的上方,岑蒔完全不知道她要乾嘛,隻是垂眸牢牢盯著她,看見她的身體越來越低,岑蒔下意識雙手握住浴缸邊緣,有些緊張,直到蘇一燦停在那敏感的地方,岑蒔指節收緊,心跳也跟著瘋狂加劇,他不確定地喊了聲:“姐?”
蘇一燦低下頭去,奇妙溫熱的感覺瞬間包裹而來,岑蒔倒抽一口涼氣,一種前所未有的興奮打開了他所有的感官,血頓時就衝到腦中,眼裡燃著熾熱的愛憐。
浴缸裡冒著細小的泡泡,這一切對岑蒔來說是從未體驗過的刺激,整個人由於太過激動臉都漲紅了。
他第一次受到如此待遇,羞澀?興奮?受寵若驚?好像都有,已經無法用人類的語言來形容他此時此刻的愉悅,心情完全被蘇一燦牽著走,她就像勾人心魂的妖精,現在要他把心臟挖出來給她,他也是心甘情願的。
以至於蘇一燦探出水麵笑望著他問道:“什麼感覺?”
他麵紅耳赤,都有點不好意思看她,就一個勁地笑,半晌,才說了句:“姐,你真會玩。”
蘇一燦站起身,長腿跨出浴缸,透明的水珠順著她瑩白的皮膚滑落,腰上沒有一絲贅肉,線條性感至極,她拽過浴巾裹在身上對他輕描淡寫地丟下句:“沒對彆人這樣過。”
說完她便踩著柔軟的地墊出去了,而岑蒔愣愣地躺在浴缸裡,一顆心臟激動到快要發狂。
沒對彆人這樣過,隻為了取悅他,光這句話的殺傷力就足夠讓他的小岑蒔再次立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