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而昏暗的小巷,平底鞋碾過土地無端地發出了清脆的聲響。
最終在破敗的木門前,聲音暫停,來人隻是動了動指尖,門吱吱嘎嘎地自己打開。
屋子裡安安靜靜,兩個少女窩在小小的紅木桌邊,眼中死寂無光。
“都還是這個樣子啊,讓我怎麼喜歡你們?”
來人發出了略有些嘲諷的聲音,門越來越大,光亮一下子打在那人的身上。
那人亦男亦女的相貌,如果八方美人在場,會發現這個人跟和她有兩麵之緣的人長的一模一樣。
“……大人。”
兩個女孩中的一個先開口,淡粉色的長發鬆鬆攏在後麵,姿態頹廢。
來人、暫時稱之為他,打了一個響指,房間內的場景瞬間轉換,踩著的地方變成宇宙那般場景並沒有讓兩個女孩子驚呼出聲。
他頗為無趣的撇撇嘴。
“早川酒、深藍。”
“之所以選她作為我的瑰寶,我不認為你們兩個到現在還不明白。”
“……”
另一個名為深藍的女孩及肩短發,瞳色也是漂亮的天藍,被叫到名字之後也沒有相應的反應,隻是問出了口。
“什麼時候我們才能離開這裡?”
她想了想,最後還是加上了一個大人。
——已經在這個地方待了多久了?她不太清楚。
成日漫無目的,一日三餐並不需要,不過總會憑空出現。小小的房間設備齊全,隻要是想要的都會有。
但渾身難受。像什麼?好像有個人和她說過……啊、對了。
“是被折斷翅膀的鳥。”
記憶已經被消磨得模糊不清。除自己之外唯一的那個人隻會抱怨一個令她陌生的名字。
“……如果不是她……我們不……囚禁……反抗……世界……”
因為聲音很小,她隻能聽見這些。
她記不清楚自己是什麼時候出生的,印象裡有一片伊甸園,栗發的女子站在蘋果樹下,看著上麵的果子出神。
“深藍,我們隻是世界的造物,但我們沒有必要永遠被困於他手中。”
——栗發的、是誰?
深藍有些頭疼,太久沒有思考了。
思緒很快被中途截斷,早川酒已經了解了情況,死水一樣的眼神這時候才活了過來。
“那個家夥讓她召喚了彆的世界的人,現在被動防護消失,遊戲也可以開始了——當然,我有給她一次反應的機會。”
他甩甩手,手中憑空出現了一份資料。
“什麼方式都行,隻要她的心臟停止——當然,我不會讓她真正死去。”
早川酒的麵色一僵,還是恭恭敬敬地點頭。
“好了,八方美人的資料在這裡,你們兩個準備開始吧,個性可以自己決定,越強大反噬越大,彆太過分了。”
虛幻的場景退散,他把資料放在桌上,神色平淡,手背上的一小塊傷疤隱隱作痛。
——反抗我的意誌的,我的瑰寶能做到什麼程度呢?
他一邊想著,一邊對接下來要看的好戲充滿期待。
“如果半年內做不到,你們會回到這裡。反之,誰殺死世界瑰寶,誰就能實現自己的願望。”
而我的瑰寶,一定會回到我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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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方美人本來以為在保須市結束後會度過一段鹹魚的肥宅快樂時光,沒想到三日月宗近說為了她自身的安全,除了在事務所實習之外,還需要練習使用太刀。
……重。
艾基修特對此也十分讚同,因為他自己不說,誰也不知道在看到腦無折返那一刻他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