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5章 兩個小姨子(1 / 1)

六零奮鬥俏軍妻 燕久久 2147 字 11個月前

許揚免費的看了一場表演,隻見銀杏一會驚訝,一會鄙夷,一會又笑了,最後點點頭又搖搖頭,一副就該這樣的表情。 可謂精彩紛呈。 他不知銀杏所想,但是自認為很能理解銀杏第一次聽說這件事的心情。就像當初他偷聽爸媽說話知道後,驚訝的半夜沒睡著。他爸說唐鵬是自己給自己作死,他深以為然,放著好日子不過,把自己折騰到農場去,這不是有病嘛。 “他怎麼跟兩個小姨子扯上,被抓住的?” “那就不知道了,我就隻知道那麼多,都給你說了。你們怎麼認識的?”許揚實在是好奇她怎麼認識唐鵬的,看樣子對唐鵬印象也不好,巴不得唐鵬多吃點苦。 銀杏神色凜然,“小孩子管那麼多,操心多了容易禿頂,還長不高。” 這說的是你吧,許揚暗搓搓的想,這小屁孩實在是難搞,“你覺得他不好,對他有意見?” “哼,誰認識他,不認識。”銀杏把頭撇向一邊,翻了個白眼。 眼見銀杏否認,許揚也沒多說,大姐還住在人家隔壁,不能得罪。“我給你說了這麼多,你能不能給我講講這裡的事?” “你是想問你大姐吧。” 許揚沒承認也沒否認,討好的笑了下。 “我們村的人還不錯,一般不會隨便把人拉出去批鬥。村長以前受過地主的恩惠,沒有那麼的仇富,對大家能幫一把是一把,不過你大姐身份在那,事情還是要做的。你大姐挺聰明的,說話都用語錄,把大家整得一愣一愣的,她做事又積極,肯吃苦,大家對她都沒得說。崔奶奶,”銀杏指了指房子,“就是這家的主人,她人很善良,對你大姐也不錯。” 聽到這裡,許揚得了少許安慰。大姐以前為了潘大偉,掏心掏肺的,私下幫他良多。她心事重,人又要強,就怕她想不開,覺得是自己導致全家的困境。 這次過來父母一再叮囑,要大姐放寬心,一家人擰成一股繩,總能過下去。 銀杏不知道怎麼告訴許揚那個孩子的事情,“隻是……” 她的眉毛蹙在一起,話又隻說了半截,許揚深覺不好,趕緊追問,“隻是什麼?” “你姐的孩子沒了。”銀杏快速而小聲的說,都不敢看對方的眼睛。 “沒了,怎麼沒的?”許揚急著問,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前,後麵的凳子腿順勢翹起來,重量全都壓倒前麵腿上了。那個凳子隻有兩個腿,本來已經曆經風霜,現在承受不住,前麵的腿直接斷了。 哐當一聲許揚一屁股坐到地上。他顧不得起來,直勾勾的瞅著銀杏,不問到不罷休的模樣。 “當時秋收,你姐沒注意,早產加難產,孩子生下來就沒氣了。” 許揚坐在地上呆住,不可置信的盯緊銀杏的一舉一動,想從她臉上找出一絲開玩笑的跡象。 倆人大眼瞪大眼,銀杏這才注意到,許揚還有一雙大眼睛,實在是他太黑,一看臉直接注意到黑皮膚去了,誰還在意五官。 “你姐事後一直不說話,把大家嚇得夠嗆。幾天後又早出晚歸的跟著一起上工,勸她多休息幾天,也不願意,說是不想落下把柄。你彆瞪了,眼珠子一會出來了。你姐挺傷心,可是她從來都沒抱怨過一句,一會她下工,你彆多說這事。” 揉揉發酸的眼睛,許揚張了張嘴,最後什麼也沒問。他裝作查看凳子,把身子背向銀杏,右手撿起地上的半截凳子腿。 從銀杏的角度可以看到許揚時不時的拿左手在臉上抹。她覺得很尷尬,自覺的把身子轉向另一邊。頭高高翹起,仿佛在仔細研究院牆外麵的銀杏樹。 銀杏和許揚就這樣沉默下來。 銀杏是不知道要說什麼。 許揚是沒心情說什麼。 這個時候他深恨自己年紀小,不能找那個負心漢給大姐出氣,大姐肯定每天都在心裡罵自己,白天又要乾重活,心裡身體都有負擔,搞得侄子才出生就沒了。 他比大姐小十二歲,是大姐一手帶大的,小時候總是大姐牽著他,二姐牽著三姐,姐弟四個在大院晃悠悠的玩。 記得有陣子同院的石頭總笑話他跟娘們在一起,還牽著手。為此他和石頭乾了一架,把石頭鼻子打出了血,石頭的媽找爸爸告狀,氣的爸爸照著他的屁股抽了幾棍子。打的兩邊屁股大小都不一樣,好幾天才消腫。 從那以後,他還會跟姐姐們玩,隻是再也不牽著大姐的手。大姐知道後笑眯眯的摸著他的頭說,小弟也成男子漢了。 他聽了心裡暗搓搓的高興了許久。 那時候的生活真簡單,不高興了就打一架,打完架能立馬和好,一起玩打鬼子的遊戲,一群皮小子為誰當鬼子誰當紅軍掙得臉紅脖子粗。 沈大丫妯娌倆標誌性的大嗓門響起來了,隔老遠都能聽到倆人又在一起叨咕上午誰乾的少,誰偷懶多上了幾趟廁所,誰分擔的任務少,堪稱火眼金星,村長知道的都沒她們倆清楚。 她們每天踩點上工踩點下工,跟時鐘一樣精確,銀杏深深覺得,打卡機都沒她們厲害,人家還自帶監督功能。 銀杏轉過頭,正對上許揚的紅眼睛,“下工了,你姐馬上回來。剛才的那個是我們家另一邊的隔壁,她們走得快,下工回來的早點。” 按捺住傷心,許揚拿手又擦了擦眼睛,另一隻手還拿著那個斷木頭,“這個凳子……” “放著吧,一會我拿到我們家,讓我爸看看還能不能補。” “我也會補,以前大院裡麵有個人會木匠,我去看了一個多月,我真會補。”生怕怕銀杏不信,許揚拿起倒在地上的凳子側著放好,指著凳子腿,“你看,一般是用釘子把斷腿訂上,或者用布條鐵絲固定住也行,也可以用兩根新木棍夾著斷腿,隻是這個凳子的木頭都有點朽了,要補的話也不能捶打,補了也用不了多久。” 許珍今天又是最後一個下工的,太陽曬得人懶洋洋的,她扛著鐵鍬慢慢的往回走。 快到家門口時,猛不丁的聽到小弟的聲音。她苦笑著搖搖頭,最近太累,都出現幻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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