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杏覺得梅寒這幾天不大對勁。以前她也隻是對自己視而不見聽而不聞,可最近她總是惡狠狠的瞪著自己,眼神跟要吃人一樣,就好像自己對她做了傷天害理的事情一樣。 也不知道她又要鬨什麼幺蛾子,一刻不消停。 終於這天梅寒忍不住了,放學後徑直來到銀杏麵前,“李銀杏,我找你有事,等我們談完了你再走。“ 完全不用商量的口氣。 “有事說事,我趕著去吃飯,吃飯不積極,思想有問題。“我又不是你的誰,憑什麼聽你的。 “李銀杏,你就不覺得虧心,天天這麼開心,你怎麼就這麼不要臉。” 再好的涵養也禁不住彆人上來就說自己不要臉,銀杏恨不得一個巴掌扔過去。 “不要臉的不是你自己,乾嘛往我身上扯,我的臉長得好好的,又白又嫩。我開心我快樂,乾你屁事,你看不慣就彆看。哦,我忘了,你沒臉還怎麼開心怎麼快樂,難怪看彆人不順眼。” 誰都不是好欺負的,銀杏輕蔑的瞥了梅寒一眼,轉身就走,腦殘會傳染的,要遠離腦殘珍愛生命。 梅寒氣的跳腳,衝著背影問,“你是不是喜歡許揚?” 銀杏不可思議的回過頭,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你說什麼?” “你是不是喜歡許揚?” “你有病吧?頭痛醫頭腳痛醫腳,實在不行去精神病院呆著。”銀杏皺著眉頭,“你不整出點事情是不是不安心。” “李銀杏,你就是個卑鄙小人,見不得彆人好,你怕許揚喜歡上我,就暗地裡說他的壞話,讓我對他敬而遠之,你是不是還整天當著他的麵汙蔑我。” “我卑鄙?你等下,今天不把話說清楚不準走。”銀杏走到梅寒麵前,“你什麼意思?我什麼時候說過他壞話了,你跟他距離千裡之外這和有毛線關係。” 是你自己做的好不好。 “是不是你之前告訴我許揚的爸爸很忙?” 銀杏點頭,“嗯。他爸爸工作很忙,早出晚歸。” “是不是你說他姐姐沒工作?” 銀杏又點點頭,“對。他兩個姐姐在上大學。” “是不是你說他媽媽是賢妻良母?” 銀杏第三次點頭,“沒錯。他媽媽是個標準的賢妻良母,娶了那樣子的女人真是三生有幸,人家不是說賢妻旺三代,他媽就是。” 梅寒氣的吐血,她指著銀杏大聲的控訴,“你這個無恥的人,你竟然還敢承認,我要告訴老師,你是個騙子。” “不好意思,我牙口很好。”為了證明,銀杏特意露出一口大白牙,在陽光下閃閃發亮,“我說過的話為什麼不承認,隻是騙子這個指控我可不認,一口唾沫一個釘,我什麼時候騙過你了。” 她指著大門,“要告狀就儘管去吧,大門在那邊,到時候看到底誰丟臉。” 果真是最毒婦人心,梅寒悔恨交加,她一直覺得銀杏很老實,沒想到老實人在背後陰了她一把,讓她白白錯過一個條件這麼好的人。 “我沒嚇唬你,你要是不想讓我給老師說,那就把許揚的地址給我,或者許揚下次過來你把我介紹給他。”她不甘心,這麼好的條件必須抓在手裡。 “你還以為你是朵花,人見人愛啊。你說我要是把這事給秦小了,她會是什麼反應啊?” 銀杏很好奇秦小小知道這件事的後果,是繼續被人當傻瓜利用,還是跟著這個所謂的好友一刀兩斷。 “你胡說什麼?這關小小什麼事,我說的是許揚的事,都是你在使壞。”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彆惹我,我隻是不想搭理你們,不代表我就是傻子,任聽你差遣。” 銀杏看著梅寒的臉色變了又變,跟個變色龍似的,又慢悠悠的說,“也不知道秦小小的哥哥什麼時候來看自己的妹子。” “你為什麼喜歡跟我作對,我做錯什麼了,你怎麼能這麼對我?” 銀杏一陣惡寒,這應該是言情中白蓮花對霸道總裁的台詞啊。不過仔細一想,梅寒不總是在賣柔弱,跟小白花沒啥子區彆。 “吃著碗裡瞧著鍋裡,以為人人都跟你一樣。你不好好學習,整天尋思著怎麼找個有錢人嫁,不以為恥反以為榮。你看到許揚開了車,認為他家境好,就開始和我拉關係,但是當你聽我說他家的事情後,又斷就定他家條件一般,然後你果斷放棄他。之後你又把目光投在秦小小身上,成了她的跟屁蟲,如願以償的搭上她哥哥。怎麼,你現在又不滿意了。你想過好日子,這可以理解,可你用錯了方法,靠彆人靠不了一輩子的,奉勸你一句,好自為之適可而止。” 就算結婚了又怎麼樣,以後離婚就跟家常便飯一樣,找個厲害的律師,直接讓你淨身出戶,到時候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後悔都來不及。 梅寒的臉卡白卡白的,就跟塗了厚厚的一層粉一樣,她跟秦二哥就通了幾封信,就連秦小小都瞞著,沒想到銀杏什麼都知道。 “你這個賤人,你是不是翻了我的信。” “賤人叫誰了?賤人就是矯情,你也就這點素質,張口閉口就罵人。我可不是秦小小,被人利用了都不知道。” “這麼說你不肯同意我說的條件了?”梅寒氣急敗壞,可她還記得今天的目的。 “就你還跟我談條件,聽著真好笑,你憑什麼啊?” 真逗,你又不是月球,圍著你轉啥。 “你就不怕我把這事捅出去?” 身正不怕影子斜,銀杏不以為意,放心大膽的去吧,我不會阻攔你的。 “什麼事?是你嫌貧愛富,還是你和秦小小哥哥的事,還是你考試倒數的事啊,這麼多我都不知道你說的哪一個。” 梅寒氣的肝疼,大聲的吼道,“我說的是許揚的事。” “你小點聲,把我耳朵吼聾了。”銀杏掏掏耳朵,“你和許揚有什麼事啊?你可彆敗壞許揚的名聲,人家是軍人,汙蔑軍人要上軍事法庭的,到時候可沒人能救你,就連秦小小的哥哥都不行。” “這麼說你是打定主意不幫我了?” 銀杏好整以暇的看著梅寒,乾脆的點頭,“是。” “李銀杏,你好樣的,咱們走著瞧,以後有你好看的。” 銀杏翻了個白眼,“謝謝,我長得本來就很好看,不過馬上就要期中考試,你到時候肯定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