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揚一看嶽母的表情,再結合剛剛的祈禱語,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爸媽,把店鋪掛在你們名下吧。”他是個軍人,名下還是乾乾淨淨的好。
沒等李大力回答,田雙做主答應。姑娘跟女婿結婚,就是一家人,換到他名下還是不放心。
李大力訥訥不言語,明顯是讚同田雙的提議。
崔紅害怕許揚多想,幫忙解釋,“大力就杏兒一個孩子,以後他的東西都是杏兒的。”
田雙點點頭,又對著銀杏叮囑,“走路要靠右邊,小心車子。上班下班近,自行車也彆騎了。”
崔紅不忘補充,“坐車也要小心,等車子停了再上下車,下車後注意查看前後。”
就這麼一會會,銀杏的店鋪“易主”,自行車也被禁騎,估計以後坐車家裡都提心吊膽。
“不要草木皆兵,你們放心,我福大命大,肯定沒事的。”
彆人不曉得,難道她還不知曉咋回事。這輩子的彩票又不打算三十歲生日那天買,哪裡來的財運。老陳頭講的明白,先財運後出事,沒有前麵,後麵自然不成立。
田雙沒好氣的瞪了銀杏一眼,“預防著總不會錯,我們剛才說的你聽到沒?”
“明白啦。無論是走路,還是上下車,都眼觀四路,耳聽八方。沒事時,在家裡蹲。看到錢,撿起來交給警察。”
田雙懶得理銀杏的打趣,轉身去了臥室,三秒鐘後拿著李大力的身份證出來。
“還沒到十二點,你們趕緊去工商局把手續辦了。”想一出就必須做一出。
李大力起身,接過身份證就要走。
“媽,今天周末休息,沒人辦公。”
田雙像泄了氣的氣球,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咋還要等到明天,一刻都等不了。
“下午不準出門啊。”
“肯定不出去。”下午還要打消你們的疑慮呢,跑出去乾啥。
午飯是許揚跟銀杏做的,田雙心裡一直慌,提不起勁。午飯也隻吃了半碗,和平時的胃口相差甚遠。
銀杏在心裡責罵自己,都是看相惹出來的事,早曉得不湊熱鬨了。
拉著許揚到臥室,“我給你講個……故事。”
許揚握著銀杏的手,勉強露出笑容,“洗耳恭聽。”嶽母他們傷心,媳婦肯定最不好受,他是家裡的頂梁柱,不能時時把悲痛表現在外麵。
已經決定好,明兒上午請假,再往老陳頭那裡跑一趟。
“從前有座山,山上住著個小姑娘,小姑娘是個孤兒,活到三十歲,死了,然後又活了。”
許揚本做好準備,無論媳婦說啥,都鼓掌講好,可這個故事……
銀杏小心翼翼的看著許揚的臉色,“你覺得這是個靈異故事,幻想故事,不可能故事,還是有可能?”
許揚盯著銀杏的眼睛,據他對媳婦的了解,講故事一向手舞足蹈,該高興時高興,該恐怖時恐怖。用這麼平淡的口氣,講述人的生死,連點悲傷都不帶,大有問題。
“我覺得吧……一切皆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