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潔長舒一口氣,結婚好累人。轉頭回了房間,一屁股坐在凳子上,雙手先揉臉頰,揉完臉頰握成拳頭,再去捶腿。
跟在身後的苗副旅長見狀,果斷把方凳放到沈潔對麵,大喇喇的坐下,勤快的替媳婦捶腿。
仿佛喝了蜜糖一般,沈潔一路甜到心裡。白天婦人的酸話,她不是聾子,隱隱約約的聽到一點,可她毫不在乎,再多的閒言碎語都比不上一個體貼的丈夫。
苗副旅長不負洗潔所望,好老公做到底,捶腿捏腳服務一套頭。末了又去打熱水給媳婦洗漱。
洗臉刷牙洗腳,睡前準備工作已做完,接下來就是洞房花燭了。
沈潔結過一次婚,不再是懵懂的小姑娘。眉間少了絲羞澀和不安,眼波流轉多了點風情。
她剛洗過臉,臉蛋白白嫩嫩,仿佛能掐出水,在燈光下分外迷人。再配上嫣然一笑,齒白唇紅,直把苗副旅長看呆。
苗副旅長的喉結上下滑動,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想親自感受一番。
沈潔大方回應,就勢把半功臉“靠在”苗副旅長的手掌上,笑得心滿意足。
縱然他的手心布滿繭子,她卻一點不覺得硌應。從今往後這隻手將帶著她翻開人生的新篇章,替她趕跑一切不開心不順遂的事,當她強有力的後盾。
苗副旅長受到鼓勵,黑臉蛋開始透紅,顫顫巍巍的伸出另一隻手。
沈潔見苗副旅長的模樣,樂了。
有心逗逗他,吧唧一口親過去。
苗副旅長眼睛瞪得溜圓,咧開嘴傻笑。
笑著笑著,他的情況不對了。眼一直似銅鈴,胳膊筆直的伸著,表情定格。
沈潔以為他笑傻了,暗暗的嗔怪,這個傻子,高興成這樣。
念頭剛剛飄過,苗副放長整個人突然倒下去,沒有任何預兆。
沈潔大驚,慌忙去扶。可她哪裡扶得住人高馬大的苗副旅長,倆人一起倒在地上。
這時苗副旅長已經說不出來話,就啊啊啊了三聲。
再見識淺薄,撫潔也曉得情況不對。爬起來趕緊去拍苗大的房門,咚咚咚,又語無倫次的大聲喊,老苗暈倒了。
門刷的聲開,麵前的不僅僅隻有苗大,苗家的五個兒女全在。
苗大反應很快,直往苗副旅長的房間裡衝,苗二苗三苗四魚貫而出,緊隨其後。
苗芬氣急敗壞,使大力一把推開站在門口的沈潔,直把她推得往後退了好幾步,一屁股坐在地上。嫌惡的看了她一眼,才跟在幾個兄長後麵,呼啦啦的跑。
沈潔顧不上置氣,撐著牆站起來,急急忙忙的跟在苗芬身後。
苗大在部隊是個不大下小的官,營長一枚。看完父親的狀況後,心知情況嚴重,迅速發號施令,苗二打電話叫車,苗三準備錢,苗四給父親穿鞋。
一陣兵慌馬亂後,苗副旅長被幾個孩子送到軍區醫院。
沈潔幫不上忙,但是她擔心苗副旅長。車子坐不下,她就騎著自己的陪嫁自行車,兩隻腳賣力的蹬,拚命的住醫院趕。
到的時候醫生剛剛宣布死亡。
銀杏聽完,簡直無語,她已經有譜,苗副旅長大概是開心死了,真是開心死了。
娶到心愛的女子,一時精神亢奮,扛不住,出事了。
應了那句話,樂極生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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