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揚腦筋急轉彎,老華的笑容很陰險,要注意。咳嗽一聲,嚴肅到,“嗯。”
華營長兩隻眼睛放到許揚的膝蓋上,許揚趕緊拿被子捂著。
“是不是膝蓋有點疼?”
許揚,“……”老華咋曉得的?
“是不是擔心李老師生氣?”
許揚,“……”昨晚他到底乾了什麼?
“是不是怕嶽父嶽母打人?”
許揚眯眯雙眼,“昨晚我說夢話了?”除了這個,找不出第二個原因,老華又不是他肚子裡的蛔蟲,知道他的所思所想。
“何止夢話。”華營長忍俊不禁,“非要跪什麼搓衣板不可,說是求李老師原諒。不給搓衣板就鬨,還舉著三根手指頭發誓,肯定沒外心。”
華營長衝許揚直眨眼睛,“傳聞果真應該儘信,咱們的許副旅長是個妻管嚴。”晚上做夢都在告饒跪搓衣板。
許揚狡辯道,“……我怎麼可能是妻管嚴,我那是尊重媳婦。哪像你們,一個個大男子主義,一點都不能體諒媳婦的擔驚受怕和寢食難安。”
華營長不理會他的強詞奪理,繼續幫忙解惑,“猴子從外麵拾掇了三根棍子,綁在一起給你,你拿起來就往膝蓋下麵放。”
許揚,“……”猴子,看我不打死你。
華營長還沒講完,又繼續往下。
“兩三點的時候,猴子起來,想幫你拿掉棍子,你一拳打過去,猴子嗷嗷直叫,右眼直接掛上烏眼圈。最後還是我們合力把你放倒。”否則你的膝蓋更痛,痛徹心扉。
許揚穿戴好起床,剛出房門就和猴子麵對麵碰上。
好大一個烏眼圈。
老華一點沒誇張。
猴子見到許揚,直往旁邊躲,“旅長,我啥都沒聽到,啥都不曉得,我是無辜的。”
許揚勾勾手指,“……過來。”我打你啊,此地無銀三百兩。
猴子急中生智,捂著一個烏青眼,“哎,怎麼看不清,這是哪裡啊?”挨著牆邊上走出去。
許揚,好你個猴子,也學壞了。還看不清楚,該下台階下台階,該拐彎拐彎,咋沒摔個屁股蹲。
……
話說另一邊,銀杏從沈潔口中,至少得知許揚安全的消息,心裡稍微鬆了那麼一丟丟氣。
無論怎樣,安全最重要。
她耐心的等著,等待許揚回來,主動解釋。
她等過暑假,十六的生日悠悠來到,不久後舉國歡慶國慶節到來,銀杏樹的葉子也慢慢開始變黃,許揚仍然沒有回來。
十六也開始想爸爸,每天早上睜開眼就往爸爸媽媽的臥室跑,“媽媽,爸爸怎麼還不回來?”
銀杏摸摸胖兒子的臉蛋,小孩子的皮膚嫩的跟豆腐一樣,滑溜溜的。
“爸爸在抓壞人了。”
十六手裡拿著爸爸給他做的小木mug,“我長大後也要跟爸爸一樣,抓壞人。”
銀杏好笑,“不當老師了?”兒子從小對當老師有一種莫名的熱情。
十六歪著腦袋,認真思考,兩個他都喜歡。
“那我當老師,教彆人抓壞人。”
銀杏豎起大拇指,“兒子,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