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小弟的話,銀杏差點笑出聲。
暗忖,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不愧是餘光頭的小弟,說話行事和他差不離。
小弟特彆逗,從隔壁出來,經過銀杏家門口時,特意往裡麵瞅了瞅,發現銀杏後,咧開嘴朝她釋放出燦爛的笑容,表示任務完成,才慢悠悠離去。
幾秒鐘後,賀老頭從門前小跑經過。
銀杏了然,肯定是去追小弟談價。
可惜啊,下午有課,沒機會像上午這般,又是曬太陽又是聽戲。
正疑惑間,突聽到崔紅的喊聲,“杏兒,你進來一下。”
“哎。”
銀杏幾個疾步走過去,臉上的笑容還沒撤下。
“崔奶奶。”
“杏兒,你坐。”崔紅指著身邊的椅子,“你爸有話跟你說。”
銀杏一屁股坐到指定凳子上,“爸,啥事?搞得這麼慎重。”
“杏兒,”李大力張開嘴,“那個,你的店子都掛在我名下。”
銀杏有點莫名,眼睫毛上下扇扇,他爸提這個乾啥。
不過還是點頭,“嗯。”
父母擔心她突降橫財,繼而再應了老陳頭的車禍,憂思忡忡,思考衡量之後,用了最簡單最直接的辦法,沒收她的自行車,店主換人。
崔紅適時的插話,“杏兒,我們做長輩的都希望孩子好,恨不得雙手奉上所有的東西,一切目的都是為了兒女……”
銀杏表示讚同,她家的長輩對她是真掏心掏肺,一路護著寵著長大。
她自己對十六也如此,雖說經常罰他,對他又很嚴厲,先不論結果好不好,但是出發點絕對是為他。
“崔奶奶,我曉得。”父母的愛,如影隨形。
李大力繼續解釋,“杏兒,我跟你媽的心一直吊在半空中。以防萬一,才改的店主,等你今年過完生日,我就再改回來。”
老爸已經說得如此明顯,銀杏再傻,再不往彆出想,也明白這次談話的終極目的。
疑惑的詢問,“爸,是不是彆人說什麼了啊?”
難道邱老太太不忿她不買房,趁著她不在,又跑到家裡來,用她的神理論給父母洗腦?
要真是這樣,她一定把老太太的房價攪和下去,讓她也心疼肉疼一回。還去g市,去你個鬼。
崔紅想也不想的否認,“還用人說,你的事哪件我們不時時掛在心上。”
從杏兒出生到她上學,離家,結婚,生子,一件件一步步,哪怕他們不是日日跟在身邊,可心裡無時無刻不在牽掛。
去年沒有青鬆,也沒想到雙兒會再生,大力手裡的東西以後全是杏兒的,店子寫誰的名字著實無所謂。可青鬆出生,情況不一樣了。
但是無論如何,是杏兒的東西就是杏兒的,這點毋庸置疑。
再說,如果沒有杏兒,他們幾人都在農村臉朝黃土背朝天的勞作。沒有安逸的生活條件,補不了嬸子,雙兒懷上孩子的希望渺茫,那樣,青鬆也不可能出生。
有她這個老婆子在,誰都彆想占杏兒的便宜。
銀杏開玩笑般的說道,“崔奶奶,爸,我信你們,你們咋能不信任我,把我往壞處想哩?”
李大力和崔紅對視一眼,乾巴巴的安慰,“杏兒,你彆胡思亂想,我們隻是給你說說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