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員將顧令要東西包好。
結賬。
顧令原想拿出了卡和手機，但想起來。
賬號凍結！
之前都快解封了，但男主又卡了項目一手。
紀漸真是把自己往死路上逼。
凍結賬戶，挪用公款。
顧令就是想拿自己錢墊平賬目都不能。
“現金。”顧令從錢包中拿錢出來。
這錢是許徐有一次給應急用，也沒拿什麼現金。
湊出了一千。
店員恭恭敬敬地將商品遞過來。
笑盈盈地說：“先生，您還想看點什麼？”
顧令打量其他防護用具，要不要賣……
小九九開始跳動，但一想到錢，蠢蠢欲動心思立刻歇菜。
算了!算了!
錢不夠啊!
走出商店時。
店員送到門口彎腰，顧令邁出門檻後，忍不住說了一句：“下次再來看看。”
等自己銀行卡，相關賬號解封了，就給紀先生完完整整地備一套……
顧令腦海剛想玩，忽然眉心一簇。
自己想太遠了。
還不如說服紀成簡自己買去！
顧令想讓紀成簡明白，做康複訓練並不是丟人事情。
丟人是一蹶不振。
夜色漸漸升起，紀家莊園內，顧令看著暖黃色路燈逐步亮起。
鼻尖嗅嗅，在夜風中捎來遠處花廳花香。
顧令腳步加快輕鬆，捏著禮物掌心都用心思索了。
這小路也覺得長了些。
終於走到了，推開門，一抬腳，邁進彆墅大廳，抬眸便看見紀先生在沙發上坐著看電視。
兩個人視線在空中交錯。
此刻。
背景社會新聞，主持人正在用平淡刻板語氣念著新聞稿。
不遠處沒有關上窗，夜風將白紗吹簌簌作響，在空中吧嗒地打卷，聞聲駭人。
顧令遞出手中袋子，認真地說：“紀先生，這個送給你……”
紀漸將目光放到袋子上。
再看向顧令。
著實有些狼狽。
他脫掉了西裝外套，裡頭白襯衫解開了兩粒扣子，領帶鬆鬆垮垮地搭在脖頸上……
瀟灑字體。
紀漸猛地捏緊了手中袋子，他沒查看禮物。
反而盯著顧令：“所以這份禮物，是感謝我幫你回禮？”
那就是等價交換。
你來我往，再豐厚禮物代表都是利益熏心。
紀漸抬手撐著，這個人還真以為自己在幫他……
“不是……”
一道晴朗聲音倏忽響起。顧令怒目而視，不是人情來往，不是利益交換。
今早上看到紀先生一個人做康複訓練時，他就想不能這麼摔下去。
沒殘廢都給摔殘廢了。
麵前和自己一樣，都是惡毒男配，最後結局慘不忍睹。
顧令也想拉他一把，彆自甘墮落，彆走投無路，難以想象這個自大人變成一具屍體。
顧令抬手點了點鼻尖，認真地說：“那個，這倒和會議事情無關，因為紀先生需要。”
紀漸聞言，手上動作一頓。
目光掃過顧令發梢，看著他發端上翹起了一縷發絲，隨著動作而輕輕晃動著，像是跳躍小人。
一如這個人說話時雀躍心情，尾音都打著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