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枚黑色袖扣價值不菲,絕非一般人可用。
是誰身上?
白植剛才確定送自己來是紀漸,但是在途中,有沒有換人,她並不清楚。
紀漸?
顧令一這麼想,就覺得腦瓜子疼。
紀漸作為男主,一個種馬文直男會幫一個看不慣男配?
剛才在辦公室內,顧令已經記不清楚自己說了什麼。
大致記得紀漸態度並堅毅,不和解。
顧令正在愣神時候,白植踩著高跟鞋,鞋跟踩地。
啪——
白植跺腳,雙手抱胸,情緒暴躁地開口:“都出去!我有事!”
蕭瀟看著她絲毫不給彆人好臉色看,尷尬地開口:“白姨……”
為首女人挑眉,反駁:“這位阿姨,這裡是醫院,你彆大聲喧嘩!”
“沒錯,”白植挑眉,嗤笑一聲,一字一句地說,“這裡是醫院。”
白植揚起下巴,一字一句地說:“這裡是……我紀家醫院。”
有問題?
白植手指指著外麵,說:“所以,滾出去!”
把人全部趕出去之後,白植關上病房門。
她和顧令四目相對。
顧令看了看吊針,思索著要不要連夜扛著走上,不會也要把自己這個病人趕出去吧?
白植靠著門口,交叉著腿,問:“我來目……我很好奇,你是怎麼聯係上紀成簡,又是怎麼勾搭上蕭瀟。”
顧令一五一十地說了。
沒有隱瞞,白植楞在原地,似乎不敢相信。
白植歎了口氣,撥弄了一下自己頭發,目光如炬:“紀成簡已經很久沒出現在大家麵前,他資料幾乎在一夜之間消失,你覺得誰可以做到?”
紀漸。
也隻有紀漸。
當初紀漸把紀成簡拉下水,先是利用了紀老爺子信任,再結合白家勢力威望,拿到了話語權。
奪權之後,為了削弱紀成簡酒肉朋友人脈關係網,讓他隱姓埋名數年。
他可以玩,但一舉一動,都在監控當中,不能跳出紀漸給他畫圈。
隨著時間過去,數年,數十年,直至死亡。
顧令垂眸沉思,聲音沙啞開口詢問:“你意思是,他被間接軟幽禁了?”
白植嗯哼一聲,不置可否。
幽禁?
誰又敢肯定?
沒有控製住紀成簡行為,沒有綁繩索鐵鏈,也沒有雇傭大兵二十四小時幽閉。
紀漸有是辦法,讓紀成簡不敢走出圓圈。
顧令愣住,但並沒有順著白植話往下說,攥了下拳頭,被袖扣紮了下。
等等,袖扣。
他連忙舉起那枚袖扣,詢問:“這枚袖扣,請問你知道是誰嗎?”
白植盯著那枚袖扣,黑色寶石做袖扣,款式也有些年代感了。
熟悉記憶灌入腦海,她楞了許久,才緩緩說:“……這是我姐姐嫁妝,目前在紀漸手上。”
顧令瞳孔一縮,所以送自己醫院來人,一直都是紀漸。
不是紀成簡?
那些短暫提留記憶在慢慢消失,顧令一時間也不能肯定自己聽到聲音和嗅到氣息。
“那個,我冒昧地問一聲,”顧令沉默了片刻,說,“紀成簡腿是怎麼回事?”
白植眼神一喜:“那個臭男人被人打斷狗腿了?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顧令一頭霧水。
轉念想起來,她剛才說紀先生數年未曾出現,想必她也沒再見過了。
於是詢問:“我換種說法,紀漸腿有沒有……”
顧令停頓了一下,改了口:“……是怎麼受傷?”
白植蹙眉,不爽地說:“紀漸腿什麼時候受傷了?”
顧令盯著手中袖扣,看著寶石流轉光芒,疑惑地緊蹙眉頭。
真是自己錯覺嗎?
說話聲音和語調怎麼會那麼像?
顧令呢喃自語:“沒什麼,隻是我把紀總聲音聽成是紀成簡董事長了。”
白植正在低頭點煙,聞言,深吸一口氣,吞雲吐霧,勾起細長手指劃過那些煙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