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金側頭看著身下的顧令, 自己就是試試,還沒親,目前體驗良好。
男女貌似差彆不大。
真親下去好像也不會反感, 不過他向來喜歡主動湊上來的。
忽然……
一聲壓抑怒氣的問話,倏地在寂靜的環境中響起。
“你在做什麼?”
紀漸倏地眯起了眼睛,眼神中的憤怒一閃而過。
他知道蔣金做什麼。
乘人之危, 偷親顧令。
這個人之前就表明了態度,對顧令有所好感。
紀漸捏緊了拳頭,手背上青筋暴起。
蔣金!
蔣金被嚇了一跳, 背脊竄起一股涼意, 直直地往頭皮上竄去,斜眸瞥見出現在門口的紀漸。
紀總?!
紀總有如毒蛇一般, 那一雙眼死死地盯著自己,盯著獵物的咽喉,等待著一擊斃命。
蔣金感覺身子一冷,從上到下都貫穿了涼意。
紀總情緒不對。
蔣金大腦反應快速,
紀總沒去處理顧海, 跑來病房做什麼?在紀總心裡, 那才是頭等大事吧。
是為了顧令……
但紀總之前說他不喜歡男人。
這人向來不開玩笑。
既然不將男人放在考慮的行列, 那顧令應該就被踢出預選名單。
紀漸咬牙,一字一句地重複一遍:“蔣金, 你在做什麼?!”
蔣金聞言,準備起身打招呼加解釋。
“嗯……”
忽然,身下的顧令蹙起眉心, □□一聲,他迷迷糊糊聽到紀漸的聲音。
顧令強打起精神睜開眼睛,琥珀色的眸子倒映著蔣金的麵容, 瞬間睜大。
???
就看到一個男人和自己挨得極近?!
挨得太近,顧令一時間沒認出這是蔣金。
但,兩個人這個距離……
顧令斜眸看著蔣金撐在自己鬢邊的手,這個人明顯是想偷親自己。
猥瑣男?!
自己的萬人迷體質吸引來了一個色狼?還是個男的!
顧令腦猛地一空,右手一抬掃到了床頭櫃上,摸到了冰涼的瓷器花瓶。
蔣金眼角餘光也瞧見了。
大呼不妙。
“喂,我……”可以解釋!
顧令本來頭也暈乎乎,但卻隱約記起來自己睡著的時候,有人對自己做了一點什麼。
手碰了自己的臉和嘴唇,這可不是正常人做得出來的事情。
胸口一陣惡心,抄起瓷器花瓶用力砸偏蔣金。
砰——
紀漸聞聲,連忙略微偏頭,避免那些瓷器碎片迸濺到自己身上。
瓷器碎片碎了滿地,蔣金被打下床,大腦嗡嗡作響,傷口處像是被刀子劃開了。
蔣金半跪在地上,抬手摸了摸頭頂,滿手的鮮血。
顧令起身下床太莽,一時間眼前發花,氣血上頭,敢趁著自己睡著來猥褻自己?
一抬頭 ,才看到正在門口的紀漸。
“紀先生?!”
蔣金跪在地上,抬手半撐起身子,痛苦地喊了一句:“顧總……”
*
半個小時後,醫生給蔣金腦袋縫好了兩針。
顧令也處理好了手掌上 被碎片劃過的幾處小傷疤。
看了一眼蔣金頭上的繃帶。
顧令站起來,心中不妙,退到了紀漸背後,開口:“我當時一醒過來,你挨得太近,就以為你在猥……嗯……”
顧令說著說著,體感不對。
不是以為啊。
這個人的的確確就是在猥褻自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