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令抬眸回望著他, 抬手放在下巴,沉吟著思考。
附和說:“那肯定是不一樣。”
顧令坐起來,半闔著眼睛,?? 燈光搭在濃密的睫毛處,瞧著像是閉上了眼睛。
語氣卻很是誠懇,甚至還有一點義憤填膺。
“紀先生, 你怎麼能和對方比呢?他不配!”
紀漸哽了一下,低聲呢喃。
顧令沒聽清楚,也不大在意, 轉移話題:“今晚的宴會, 紀總讓林成責過來了,但似乎和葉青書不對付。”
紀漸擺正了身體, 神情淡然地解釋:“ 葉青書必然是沒問過紀家,私自替紀家做主,紀漸打壓一下很正常。”
顧令側頭,哦了一句, 恍然大悟, 說:“所以, 紀漸讓林成責過去是為了打壓不安分的葉青書?”
“嗬, ”紀漸聞言,嗤笑一聲, 似在嘲諷他的多想,“不然?你以為紀漸是去幫你的?”
紀漸放輕了聲音,一字一句地說:“比起你, 不聽話的葉青書,才是至關重要的。”
顧令盯著紀漸的目光呆滯了片刻,而後回神, 深感佩服,由衷地說:“紀先生想事真是周到啊!不愧是在商場上見過二三十年大風大浪的人!”
紀漸默默握緊了拳頭,磨了磨後牙,緊抿著唇瓣卻不說話。
嗬嗬,紀成簡那個蠢貨,怎配和自己比?!
配嗎?
一個人渣。
紀漸挪到輪椅上,聲音寡淡地說了一句:“哼,睡吧。”
顧令看著他的背影沉思良久,直至紀漸的身影消失在眼簾中……
*
書房內。
一盞暖黃色的台燈幽幽地亮著。
紀漸正在審閱文件。
手機響了,便接通了。
耳機中,林成責言簡意賅地交代了今晚的事情。
“紀總,葉總似乎和顧家那幾位董事 關係匪淺,但之前我和蔣金沒查出來。 ”
如今是逼急了,忍不住要幫同伴敲打一下顧令。
紀漸單手抱胸,手指不安地在大臂上敲擊,而後閉上眼睛一心二用,聲音疲倦: “讓蔣金去盯著葉青書。”
“那我將電話給蔣金,我現在在醫院看望他。”
蔣金的聲音有點精神頭,可能白天在醫院裡睡飽了。
蔣金開門見山,直白地告知:“紀總,我的人查到紀董事長的下落了。”
“他轉了三趟機,現在坐的是d國首都到z城飛機,明天下午一點到。”
紀漸猛地睜開眼睛,咬牙切齒地說:“蔣金,你知道該怎麼做。 ”
蔣金當然明白。
於情於理,紀董事長都不應該在這個時候回國。
當然 ,紀總之前說他玩膩了顧令,那現在就是在弄跨林家前,紀董事長當然不該回來。
隻剩下這個原因。
不過……
蔣金斜眸看了一眼手機屏幕,心中思緒複雜,紀總真的會放開從紀董事長手中搶過來東西嗎?
這個男人恨不得將紀董事長的一切搶走。
正如小時候,紀夫人隻會在他獲得父親關注時,投來真正關切的目光。
但這些話,蔣金識趣地沒說出來。
書房內,紀漸單手揉著眉心的皺紋,試圖揉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