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開蕭瀟,還有其他幾個熟人。
顏佩佩最近養胎養的不錯,肚子很明顯了,不過臉上還是畫著淡妝。
至於孩子父親是誰,她一點都不著急的樣子。
當看到蕭瀟旁邊的長裙女子時,顧令身子為之一頓,瞳孔地震。
就是昨晚上站在紀漸身邊的女人,自己不認識她,今天她居然和蕭瀟一起過來。
對方先打了個招呼,說:“顧令,好久不見啊。”
“……好久不見。”顧令一頭霧水搞不清楚對方是誰,也就裝模作樣地打了個招呼。
合著還是熟人?
顧令的表情有一瞬間被顏佩佩捕捉到。
顏佩佩見狀,知道顧令可能又忘記了。
不動聲色地說:“龔綾,我沒想到你今天有空啊。”
龔小姐嗬嗬一笑,捂嘴說:“上午處理完一點事情後,閒的沒事,也過來見見顧總了。”
顧令蹙眉,好像就是普通朋友關係,大概一麵之緣。
不管是什麼關係,龔綾的態度都沒有惡意。
顧令轉移話題,說:“你們過來做什麼?”
蕭瀟輕笑一聲,說:“你忘記了,上次和你商量過怎麼幫你帶一下公司旗下藝人的熱度,正好今天有空,所以就過來了。”
顧令想起來了,正好接著這個話題說下去。
大致敲定一個方案之後,已經傍晚了,顧令準備請這幾個人吃一頓。
下班後,顧令整理了一下文件,準備拿走桌子上的花束,
顏佩佩見狀,蹙起眉頭,先一步走到辦公桌前,說:“這花也太醜了吧,你是要扔掉嗎?”
“我幫你。”說著,她拿起花束就準備扔到垃圾桶中,龔綾連忙攔住。
她結結巴巴地說:“這花,這花挺好看的……”
這要是被扔了,回去彙報工作時,自己可就慘了。
紀總今天寶貝了大半天的花,送到顧令手上,估計前腳剛走,後腳就被顧令的前情人給扔了?
顏佩佩像是看智障一般看著她,瞎了眼睛吧,這花好看???
“這堆雜草,花苞都還沒開,這得多缺心眼才能當禮物送出去。”
正打算搶回來的顧令感覺自己內心同樣被紮了一刀。
是,紀漸缺心眼才能送的出來。
顧令攔住顏佩佩,拿過花,說:“挺……挺好看的。頗具……”
顧令強行說了個形容詞。
“……野生美。”
紀漸缺心眼,自己多眼瞎,才能收下這麼難看的花。
*
與此同時,紀漸去公司前,換了一身衣服。
黑色的風衣外套,裡頭的寶藍色襯衫,搭配銀灰色的領帶,整個人氣勢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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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單手拄著手杖,掠過一樓大廳。
林成責快步尾隨其後,聲音迅速:“紀總,董事們都在等著你了。但是……”
他欲言又止,紀漸停下腳步粗略地看了他一眼,心中有了底,看來自己還沒到場,董事們就在會議室內鬨得不可開交了?
林成責咬牙,說:“有些董事認為您沒這個權利出任董事長。他們還對紀成簡抱著希望。”
紀漸冷笑一聲。
對紀成簡抱著希望?
那自己就讓紀成簡一輩子在監獄中出不來!
紀漸強忍著腿部的痛疼,大步往高層專用的電梯口走去。
前台小姐們看著紀漸的背影竊竊私語。
“紀總好帥啊,聽說董事們都過來了開董事會,能出結果嗎?”
“聽說紀總答應了紀老爺子,和指定的對象聯姻,所以拿到了一些股權,超半數絕對控股了。”
“哎,又是商業聯姻……紀總那冰冷冷的樣子,我看結婚後新娘子要被他冷落氣哭了。”
“噓,小聲點。”
幾個前台小姐竊竊私語,最後的有人打斷。
會議室內,董事們正在爭辯。
“今天的這董事會不開也罷,反正紀成簡入獄,等他這個董事長回來再說。”
“誰又知道他什麼時候出來?公司給紀漸挺好的!”
“我不同意!憑什麼給他啊!”
喊不同意的人有底氣,紀老爺子不來,那支持紀漸的人手中的股權不足半數,今日這場會議結局已定。
會議室的門被猛地推開,紀漸一步一步地走過來,冷麵,斬釘截鐵地說:“同不同意,我說了算。”
“紀漸!”
反對的人中有人拍案而起。
“紀漸你以為你是誰?這個公司還不是你的一言堂!”
紀漸這些年把小魚小蝦收拾的七七八八。
但其他人害怕紀漸報複,自己可不怕。
隻要自己聯合其他反對的股東死守陣地,然後紀成簡入獄,但是不稀釋他的股權,一切就儘在掌握之中。
紀漸緩緩坐下,一抬眸就看到對家一臉猙獰。
“紀漸,你也彆太囂張了,你現在當著紀家總裁的位置不好嗎?非得再搶個董事長的職位?說實話以你現在的權利,這個董事長你當不當都無所謂,換成其他人說不定還看不上。”
紀漸眯起眼睛,不說話,手指有條不紊地敲打著桌麵,聽的人心中不安。
他不急。
一點兒都不急。
“哦,既然董事長的位置這麼不好,隻是個虛名,”紀漸看向對方,一字一句地問,“那我送給你?”
對方聞言震驚了一下,腳步後退了一下,而後深吸一口氣,穩住之後才訕笑著回答:“這倒不必了。”
另外一個人看著紀漸。
表情難看。
紀漸就是當上了董事長,也不會放棄目前所擁有的的權利,到時候公司就真的成為了他的一言堂。
紀老爺子,紀成簡兩個人,幾十年都沒把紀氏所有權利徹底歸為紀家個人手上。
紀漸如今倒是好大的胃口啊。
想到這裡,他眼神冰冷,說:“紀總,你現在權利已經夠大 ,再有一個董事長的頭銜對於你來說,真的沒用啊。”
紀漸坐在位置上,看著麵前的這人原形畢露。
一個個麵目猙獰,為了自己的利益在瘋狂的發言。
紀漸並不覺得生氣。
他坐在上席位置上,麵無表情地看著眾人。
也許是他的神情太過於淡定。
也沒拿出什麼強力的招數,有人猛地一拍桌子,罵罵咧咧地說:“紀漸,你手上的股權沒過半數,就休想成為董事長!你也不看看你自己,到底有沒有這個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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