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昨晚如果不是他出手,自己多半跑不掉。
顧令為自己之前的偏見而愧疚。
顧令深吸一口氣,打起勇氣,大膽地看著紀漸,聲音晴朗:“昨晚的事情,非常謝謝你!”
紀漸目光卻落到了顧令的脖頸上,剛才指腹按壓過的地方,微微泛紅。
楞了一下後,收回目光。
“嗯。接下來不要打擾我,我要休息。”
顧令看著他推開書房的門,準備進去,開口詢問:“紀先生你腿傷看起來很嚴重。”
“是不是昨晚著涼了?”
顧令不敢問怎麼殘疾的。
——萬一真的是年輕時候口無遮攔,被人打斷的,可怎麼辦?
那豈不是戳了金主爸爸的傷心事?
紀漸身子頓了頓,最近潮濕又回寒,每晚自己繼續都疼的睡不到。
但換做其他時候,也未必能好多少。
疼著疼著,就**以為常,他厭惡彆人來關心自己的弱點,也不需要彆人的幫助。
他會忽略掉這股痛疼。
旁人越提越是無法忘記。
紀漸斜眸看了他一眼,進書房,“砰”得一聲關上門。
門外的顧令點了點鼻子。
百思不解之時,忽然被拍了一下,紀管家來了。
老人家目光依舊和善,卻在淡淡搖頭。
“下次他情緒變差時,顧先生你可以選擇不回應。”
少爺對自己的情況太過於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