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風來又急又猛,讓烏雲不合常理地遮住月亮後,不多時又吹開烏雲。
“看,那裡有個教堂。”能見度提高了不少,有人指著不遠處的一棟建築說道。
夜色中,勉強可以看清輪廓。
哥特式的尖頂風格。
任務要大家尋找的是開膛手傑克。
這是一個非常著名的連環殺手,以殘忍手法連續殺害至少五名女支女,“活躍”於1888年的倫敦白教堂區。
開膛手傑克是他的代號,至於真實身份,眾說紛紜。
甚至連丘吉爾的老爹都被懷疑過——民間懷疑。
也有最後確定真凶是亞倫·柯斯米斯基說法,此人是當時警方確定有重大嫌疑之人中的一個。
當然,最終的真相,誰也不敢百分百保證。
開膛手真實身份已經成為了曆史上的一樁永遠無法解開的懸案。
既然是1888年的倫敦故事。
那麼,大家覺得現在所在的地方,自然也是倫敦了。
出來的地方就是墓室,不遠處就是尖頂建築,多半是一座教堂。
教堂附近就是墓地這種搭配,並不少見。
甚至有些教堂的地下,就是大型墓群。
“去看看吧。”
周振國說話。
大半夜的,先找個落腳的地方。
就算要尋找開膛手傑克,也不至於在這樣的陰森、詭異的夜晚急功近利。
況且,連基本的情況都沒有搞清楚,上哪找人去?
教堂的大門緊閉著,但沒有鎖住。
推開門,眾人魚貫而入。
教堂內有空無一人,有一些蠟燭燃燒著。
一排排用作禱告的長椅整齊地放置著。
周振國四周探查了一下,沒有看到什麼牧師或者修女之類的角色。
“我們在這裡休息一下吧,明天早上再開始任務?”
周振國開口問道。
雖然是詢問,實際上卻已經是做出決定了。
“好。”
眾人沒有意見,非常乾脆地坐在了木質長椅上。
所謂休息,一開始也不是睡覺,就是稍微放鬆下緊繃的神經,再聊一聊個人和這神魔遊戲的相關。
唐洛被拉入的時間是下午。
其餘人也一樣。
生物鐘還在發揮作用,儘管在這裡是黑夜,大家也沒有任何的睡意。
剛才互通了“代號”,現在眾人開始自報一些“家門”。
年紀最小的那位少年是一個高二的學生。
在上自習課的時候打瞌睡,清醒的時候就出現在車廂內了。
眼鏡小楚也差不多,大學生,在寢室躺著玩手機,人倒是很清醒,就突然換了一個環境。
其餘人大同小異。
那個自稱小李的男子,畢業就失業的待業青年,正在找工作,就被拉入其中。
兩個女人則是朋友,大二的學生,在外麵逛街的時候,一腳踩空,就跌坐在了車廂的座椅上。
周振國則是不同。
作為一個已經經曆了幾次任務的玩家,他提前一天得到了信息。
養足了精神,端坐等待。
至於唐洛,從此車廂到彼車廂。
沒有什麼生無可戀,YES-OR-NO的選項框,也沒有死者蘇生,“為我所用”。
神魔遊戲拉人粗暴無比,根本不給任何選擇。
沒有一點點防備,就被迫入夥。
完成任務後,不是回歸到什麼特殊的空間。
而是從哪來回哪去。
若是覺得任務過於危險,不願意去完成,也可以選擇苟起來。
等待任務失敗。
短則兩三月,長則一年半載,也會回歸。
而任務世界和現實世界的時間流逝速度並不相同。
在任務世界所度過的時間,於現實世界而言,基本都是刹那間的事情。
但周振國也有聽過一些特例。
具體情況,他並不特彆了解。
對於小楚他們來說,周振國的確是大腿了。
但實際上,他也隻是一個經曆了五次任務,還隻有兩次成功的苦逼中年大叔。
勉勉強強度過了自己的新手時間罷了。
“周大叔,那個技能到底是什麼東西啊?”
聊了一陣,小楚忍不住問道。
其他人也豎起耳朵,非常好奇的模樣。
“就是技能,類似於遊戲裡麵的。”周振國言簡意賅,“會消耗體力,精力,還有冷卻時間,可以隨著使用不斷提升熟練度。”
“哦。”
大家恍然點頭,沒有人提出讓周振國演示一下。
關係沒有親近到這種地步。
不能因為彆人好說話就蹬鼻子上臉。
“玩家這個稱呼,總感覺有些兒戲啊……”小楚喃喃低語了一句。
“也可以叫神魔行走。”周振國說道,“玩家其實是一種自嘲,更多的人喜歡自稱神魔行走。”
“這個好!”慘綠高二生顯得有些激動。
他臉上的表情變幻不定,時而憤怒,時而快意,顯然是陷入到自己的幻想世界中去了。
成為神魔行走,懟校霸,泡校花。
想想都覺得美滋滋。
“回神了。”
周振國在慘綠少年眼前拍了一下手,有些鄭重地提醒道,“身為玩家,神魔行走,是不能在現實世界肆意妄為的。”
“啊?”
“不是說完全無法利用神魔遊戲帶來的好處給自己謀利或者去做一些事情,但會有一個界限,超過界限,下場……”周振國沒有繼續說下去。
那凝重的表情卻讓大家恍然。
是啊,若是一群玩家,神魔行走可以現實世界肆意。
那現實世界不早就群魔亂舞了?
肯定會有限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