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了五六分鐘,才弄清楚了哮天犬剛才說的是什麼意思。
張才藝的“氣味”,在很多地方都有,而且若有若無,似乎在隱匿,不跟前麵兩個“鬼”的那樣明顯,她需要花時間一點點找過去。
一個小時後。
一間類似於會議室的房間中,唐洛他們正看著屏幕上的采訪視頻。
繼續尋找的事情,交給了哮天犬,還提前去了黃高逸的住處一趟,打算一塊找了。
他們所在的位置,是鄉鎮以前的辦公樓,前幾年新建了一棟後,這辦公樓就變成了宿舍。
除了值班的時候和那位失蹤的黃高逸外,就沒什麼人住。
被整理出一些房間當做“專案組”的臨時住地和辦公場所。
“如果說,這個好疼啊的聲音,是他們變成飛頭蠻後發出來的。”秦夢藍問道,“那最開始是怎麼回事?不會真的是那個布娃娃的聲音吧,那聲音有那麼大嗎?”
“隻剩下了一個腦袋,那他們身子去哪裡了?就算死了,也總歸會有屍體吧?”阿拓也跟著問道。
“吃了。”唐洛說道。
“吃了?”
“對。”唐洛說道,“自己吃了。”
“呃”阿拓臉上露出難以接受及的表情,變成鬼,然後吃掉了自己的身子。
這種事情……想想都覺得反胃。
“四個人,是分彆在四個晚上接連失蹤……”秦夢藍陷入沉思。
確認、找到“失蹤者”,其實並不意味著此事變得清晰起來,相反,謎團壓根就沒有減少。
“能夠確認真相自然是好事,如果真的沒有辦法確定,也不用強求。”唐洛說道。
“咚咚。”
一陣敲門聲傳來,走近科學的成員走進來,臉色不是很好看,送上了一個u盤。
“音頻資料就在裡麵。”成員說道,“很奇怪。”說完後關上門離開。
這個時候,采訪視頻中,一個大媽猛地拍了一下手說道:“對了,我聽到的聲音,不像是同一個人的聲音。”
秦夢藍按下暫停鍵,把視頻最小化,u盤跟筆記本連通:“聽一下?”
音頻資料,來自哮天犬找到的布娃娃。
這個布娃娃,不是單純的按一下就會發出聲音的布娃娃。
如果是這樣的布娃娃,會發出“好疼啊”的聲音,也太奇怪了。
實際上,這個布娃娃“好疼啊”的聲音是錄製出來的,裡麵的裝置不是單純的發聲器,也是“錄音機”。
走近科學拿回布娃娃研究一下,將其拆解後,就得到了眼下的音頻資料。
一般來說,這樣的布娃娃,你錄什麼就放什麼,想要再放其他,就必須重新錄製把以前錄下的聲音給覆蓋了。
可從剛才進來送u盤成員不太好看的臉色,顯然音頻資料沒有那麼簡單。
“聽唄。”唐洛說道。
按下播放按鈕,“好疼啊”的聲音傳出,似乎是做了一定的處理,聽上去有些難以分辨男女。
一聲“好疼啊”後,又是一聲“好疼啊”,接下去是第三聲,第四聲。
每聲“好疼啊”之間,都間隔一小會同樣的時間,情況跟一開始村民們聽到的如出一轍。
“大家聽到的聲音,就是這麼來的?”秦夢藍說道。
布娃娃發不出大的聲音,但既然可以通過其它工具。
牙科診所內,有著好幾台電腦,包括張才藝夫婦的臥室,書房,另外臥室裡麵還有一套看上去頗為昂貴的音響組合。
大家繼續聽下去,發現了聲音的確存在著差異,並非出自同一個人的聲音。
剛好跟下午采訪過那個大媽所說對上了。
“有人把所有人的聲音都錄了下來。”眾人在心裡暗道。
怎麼錄製的?很簡單,治療牙齒前,讓人對著布娃娃說一句“好疼啊”就可以了。
“張才藝做的?這麼變態嗎?”阿拓伸手在自己手臂上搓了搓,“喜歡聽彆人說‘好疼啊’。”
這個愛好,也太扭曲了。
理發師王師傅說過,這個布娃娃是張醫生給大家用的,後來因為兒子張澤不喜歡,就沒用過了。
那麼乾這事的人,基本可以確定就是張才藝本人。
“是張澤也覺得滲人,把布娃娃藏起來了,然後被狗子找到。”秦夢藍判斷道。
“那這個跟他們的死亡,變鬼又有什麼關係?”攝像大叔很不解。
聲音來源找到了,可為什麼人會突然死亡,還變成了鬼類。
“誰知道呢,或許跟那個大學生村官,黃高逸有關吧。”阿拓說道。
黃高逸的失蹤,算是起點。
“大師,你說不會是什麼怨鬼吧?”阿拓突然問道,“那個布娃娃,其實是個鬼?因為治療牙齒太疼了,產生怨氣,聚集到了布娃娃裡麵。”
“都被拆了。”唐洛說道,打破了阿拓的幻想。
“那就是換了一個載體?”阿拓腦洞大開,“等等,不會是以音頻為載體吧?所有聽到‘好疼啊’聲音的人,都會變成沒有牙齒的腦袋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