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澤的下一句,就讓黃高逸臉色一變,什麼想法都沒有了。
這“二重奏”,也太滲人了!
“他已經不滿足聽錄製的聲音了。”張澤說道,“而我媽這個人,根本不會反抗……”
黃高逸頓時覺得,難度等級又高了,變成了地獄等級。
“這個,這個……我回去跟其他人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勸勸你爸。“黃高逸說道,這是他能想到的最好辦法了。
總不能現在拍案而起,表示報警抓人吧?
“隻能這樣了嗎?要不你先勸勸我爸?”張澤歎息一聲,他也是沒有辦法了,才會跟黃高逸說。
黃高逸是跟他一樣的年輕人,至少不長舌,對事情的接受力也強。
“啊,這個我真不行。”黃高逸連連搖頭。
“算了,你先保密,過幾天我再找你吧。”張澤說道。
“放心吧,先加個威信?”黃高逸點點頭。
“行。”張澤摸出手機,兩人互加好友,黃高逸從後門離開。
隻是,沒走兩步,突然聽見背後傳來呼嘯的破空聲,接著是一陣劇痛,眼前一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黃高逸從昏迷中醒來,發現自己手腳都被綁住。
如同一隻待宰的豬一樣動彈不得,月光透過樹葉的空隙撒下來,讓他看到眼前站著一個人。
穿著白色的大褂,手中拿著工具——拔牙用的工具,正帶著笑容看著自己。
黃高逸發現,自己正處在山林當中。
鄉鎮原本就在山區,山不高,但“連綿不絕”,也算得上是深山老林,前幾年還出過野豬。
一個荒無人煙的地方。
“來,跟我說,好疼啊。”黃高逸看到張澤的父親——張才藝對著自己笑著說道,按住自己的腦袋,把冰冷堅硬的工具強行塞進了他的嘴巴中。
黃高逸隻記得,自己的牙齒被一顆顆拔了下來,痛得昏死、痙攣,醒來又昏死過去。
內心的怨恨、憤怒跟疼痛一樣灼燒著全身。
最後,連舌頭幾乎都被拔了出來,再度“昏死”過去。
醒來後,黃高逸的眼前完全被血色所覆蓋,浪潮一般的狂怒、怨恨完全充斥著胸膛。
讓他發出了“殺與死”的聲音,想要毀滅眼前所見的一切生靈。
遊蕩在樹林中,本能地朝著“人氣彌漫”之地走去,沒走出去多遠,黃高逸突然看到了一隻貓,一雙眼睛散發著幽幽綠光,正盯著自己。
“殺——”
發出憤怒的咆哮,黃高逸朝著那隻貓衝了過去,他要撕碎它!
至於為什麼,沒有為什麼,他就是要撕碎它!
那隻貓開始逃跑,速度很快。
黃高逸窮追不舍,追啊追啊,怎麼都追不上這隻貓。
憤怒和殺意越發洶湧,堤壩已經來到極限,即將被徹底衝垮。
黃高逸自然不知,他其實已經死掉了,並且即將變成一隻毫無智慧,隻知道殺人索命的鬼。
追到一個隱約有些熟悉的地方。
黃高逸沒有多想,也不可能多想,他看見那隻貓進到了一個房間內。
而那個房間中,有著大量的生氣、生機!
有著他想要破壞掉的一切!
好像即將洞房的初哥,黃高逸興奮地顫抖了起來,伸手抓住門框,說出了一句不算太完整的話:“所有人都得死——”
接著,他看到一雙眸子看向自己。
那雙眸子的主人,隨手抽散什麼東西。
冰冷的感覺傳來,好似一盆冷水從天而降,瞬間熄滅了黃高逸的怒火。
一時間,黃高逸猛地恢複了清明,他意識到,那個被抽散的東西是張才藝,折磨了自己不知道多久的張才藝。
他死了,死在了那個白發人手中。
“打擾了。”突然機智的黃高逸說了一句,轉身就跑。
惹不起!絕對惹不起!隻有立刻跑路才能維持生活。
“剛才,那個是什麼?”阿拓看向唐洛問道。
啥東西出場這麼囂張,結果一句話都沒說完就跑路了。
這從心的也太徹底了吧!
阿拓頓時有了很大的優越感,渣渣。
“應該是黃高逸,乾得不錯,把‘人’都帶回來了。”唐洛摸了摸哮天犬的腦袋,誇獎道,“但是為什麼不直接打個半死抓過來呢?”
哮天犬頓時僵住,她隻是一隻可憐的小貓咪,到底想要她做多少事情啊!
明明作為寵物,不應該隻需要會賣萌就夠了嗎?
“追上去,看看他知道些什麼。”唐洛說道。
“我們也一起吧。”秦夢藍說道。
“也好,貧僧為你們加持下佛法。”神級輔助唐洛再度上線,“佛法無邊!”
秦夢藍和攝像大叔立刻感覺到了澎湃的力量。
阿拓卻毫無感覺:“大師,我怎麼沒感覺啊,我不用去嗎?”
“你太菜,加了也浪費,跟過去在旁邊掠陣看熱鬨吧。”唐洛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