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曦教母徐氏恍惚(2 / 2)

徐氏不及回神便被這話打得更懵,當即便反駁道:“曦兒,你說什麼呢?你身為女子,怎可以……?”

“我是女子,可我更是女兒!”程曦毫不留情的打斷她:“娘且說說,難道有身為子女卻看著父親無故含冤的道理嗎?”

徐氏便又是一呆,腦子被程曦這話訓得已經有些糊塗了。

可程曦卻沒有給她思考的時間,隻頓了一頓程曦便再次開口了:“便是娘親自己,不也舍不得看著父親含冤嗎?”

徐氏張張嘴,似乎想要反駁,但是視線一錯看到身側的陳良娣,人不由便萎靡了下去——在緊急關頭,她竟是想也不想的就要推陳良娣出來給程錚擋槍——她這樣……這樣的行為又有什麼臉麵去教導程曦?

可不等她想通這一點,程曦已是吸了一口氣:“我知道女四書被娘親奉為經典,但是娘親且好好的想一想,陪著你過日子的究竟是這兩個眼前活生生的人還是那四本空乏虛匱的書,你究竟是應該害怕傷了書的心還是害怕傷了人的心?”

徐氏的喉嚨當即便是一哽:“我——”

可程曦卻已經搖了搖頭:“娘親,不急的,這些道理不是一日可以說通的,也不是娘親今日便可以明白的,隻是娘親切莫忘了此時此刻,日後若有些什麼也要想想曦兒,想想爹爹,想想娘今日的行為,曦兒不能說娘今日做的對,卻也不能說娘今日做錯了,隻是情之所至,又豈是幾本書可以囚禁的?”

徐氏再一次的啞口無言,這不但是因為她不知道說什麼來反駁程曦的話語,更是因為直到此時冷靜下來她才開始細細思量自己今日的作為:先是大膽請求皇上,再是越舉審問宮女太監,最後明知陳良娣是無辜的,卻也為了程錚而把她推了出去……

這樁樁件件,皆膽大包天,又有哪一件是稱得上是‘戰戰兢兢,常懼絀辱(《女誡》)’?

待意識到這點之後,徐氏的臉便徹底的白了——不是傅粉的雪白,也不是貴族少婦所獨有的嫩白,而是那種喪失了血色之後的蒼茫慘白。

可是程曦已不再看她,隻回身將程錚的脖頸摟得更緊。

程錚便將程曦在懷裡掂了一掂,睨了徐氏一眼,嘲諷道:“多大的人了?活得還不如一個孩子明白!”

說完也不理會徐氏,徑直抱著程曦去了。

程錚自帶著人走了,獨留下徐氏還跌坐在地上。

陳良娣本是住在這昭儉宮前殿的,此時便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踟躕了一下,終究圍著徐氏小心翼翼的繞了一個圈子,這才道:“娘娘?”

不怪她口拙,實在是剛剛程曦話裡話外的帶著她,偏偏又是那種不點出名兒來的隱隱提及,因此陳良娣此時也真是不願意怎麼開口:任是誰被推出去做了炮灰都得允許她有點小情緒吧?

可徐氏也不能不管,徐氏是妻她是妾,徐氏跪著她站著——要命的是徐氏此時還跪在院子裡的青石板上,雖然此時是夏天,但石板也是涼的!要是徐氏因此有了什麼好歹,她就等著吧!

因此她隻能上前攙了徐氏:“娘娘且起來吧,這地上陰涼得緊,若是娘娘不願動,婢妾讓他們抬張椅子來?”

徐氏渾渾噩噩的看了陳良娣一眼,目光散亂無神仿佛已經失了神誌,倒是將陳良娣唬了一跳,下意識的就要鬆手。

可到底是穩住了,就在陳良娣碼不準是不是要給徐氏也請上一位太醫的時候,徐氏開口道:“今日委屈你了,這事兒我必定會記在心裡的,還有那小宮女,給些銀子好好發送了吧,若是她有什麼家人,也不要虧待了。”

陳良娣連忙點頭:“娘娘說哪裡話?都是婢妾應該做的,那宮女之事婢妾心中也是有數的,娘娘便放心吧。”

徐氏頹廢的點點頭,推開陳良娣,自扶了倚畫的手,也踉踉蹌蹌的去了。

待得徐氏的身影也消失在茫茫夜色中,陳良娣才往地上唾了一口,招呼道:“還愣住做甚?沒聽到陛下說的嗎?快將潘氏的屍身收斂了連夜送出去!紅紙呢?且去找了紅紙紅布來,好好的去去晦氣!”

作者有話要說:啦啦啦啦

我說過,會讓徐氏等人幡然醒悟的

這是一道雷

沒錯後麵還有

但是是什麼呢

我不告訴你

不過還是有要告訴大家的,那就是為什麼我會讓皇帝這樣偏向皇後

在我的大綱裡是沒有所謂的愛所謂的寵的(沒錯我就是這樣一隻瘋狂妒忌的單身狗)

但是吧,在我看來無論是皇後還是太子,都是權利和利益的集合體,他們的存在,往往不止代表他們自己

而現在皇帝的選的是皇後身後的利益體而不是太子,至於為什麼的原因我會放在後文再解釋

順說,我不認為皇後能以宮鬥的方式鬥倒太子,也不信太子能以宮鬥的方式反擊成功

真正能夠決定皇後之位和太子之位歸屬的隻有他們的政治勢力誰占上風

而現在韋皇後不懂這個道理,太子一家也不懂這個道理,所以才會出現這樣在後宮中廝殺的情況

等到太子明白這種情況鬥爭就不是後宮裡的了

好了就是這樣的

大家想知道彆的嗎?

來呀來追我啊

追上就……呀呀好討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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