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司會審韋後露餡(2 / 2)

眾人再是對視一眼:“可是潘承徽死時穿的那條裙子?你怎麼就相中了那條裙子?”

小太監很老實:“本來奴婢還看上了一套金累絲樓閣群仙的頭麵,不過那家銀樓是進上的,因此壓不了價,而賣這月華裙的店家看著卻是個軟的,奴婢將自己宮中人的身份一露,便砍了大半的價格去。”

眾人便覺得或許這月華裙也是一條線索了:潘承徽無緣無故的買這條裙子做甚?

因此便打聽了那家布莊,直接由刑部的人前去拍門。

月華裙乃是月華錦織就,這是蜀錦中較為特彆的一個種類,工藝繁複,便是最熟練的織工每年也隻能得幾尺罷了,且向來是內進的,因此流落於民間的數量可謂屈指可數,這店家也不過就此一條,向來奉為鎮店之寶舍不得出售,誰知那天竟來了個太監,一眼便相中了這條裙子。

若說宮女出了宮還不一定被認出來,那太監便是走到哪裡都是矚目的了——不說他們異於常人的語氣姿態,隻說這世間用的起太監的人……怎麼數也不過金字塔頂的那麼一小嘬罷了,因此店家竟是絲毫的抵抗之心也生不起來,隻能任由這太監以一個低到不可思議的價格將裙子拿了去……

也因此記憶深刻,上了刑堂不用人問便有頭有尾的敘述了一遍,不但如此,連那天太監拿來買裙子的銀票他們也都留著呢。

於是再將銀票取來,喊了人來辨認,認出是名為‘鼎盛’的票號發行的,複又去拍鼎盛票號的門。

鼎盛票號卻是一家山西晉商的生意,其東家依托於北靜王,在京城裡很是有幾分體麵,因此刑部的官員也不敢托大了,隻拿著那銀票問能不能查出出處來。

而一見是刑部辦公,鼎盛票號也不敢馬虎,連忙喊了夫子來,對著銀票仔細辨認了,再拿了冊子出來比對了。

如此幾經折騰,終於認出這張銀票是有人存了現銀在票號中,要取用時便拿了銀票走。

於是刑部官員便問取錢的是誰,可是個太監?

可票號中的人卻對此全然沒有印象了。

刑部官員再三追問不得,便也隻有轉而詢問這銀子是誰家的。

這票號的人倒是知道得門兒清,當即就回答道:“韋家。”

這京城中或許能夠有許多姓韋的人家,但是能夠以一句韋家指代的卻隻有一家——

韋家,韋皇後,韋家就是韋皇後的娘家。

這個結果頓時驚掉了許多人的下巴,四個當朝大員拿著這結果麵麵相覷,大理寺卿當即便直白道這件事不是他們可以繼續查的了。

……隻是卻也不能將此事就這樣呈報給皇帝。

為此刑部尚書、大理寺卿、左右都禦史皆是愁得直掉頭發,將顎下的胡須蓐得差不多空了才有人提議:“要不,去潘承徽家看看?”

去,必須得去!去問潘承徽家總比問韋皇後家讓人有底氣多了,當即又是刑部打頭,大理寺、都察院跟進。

卻不想潘承徽的家卻也在混亂中。

潘家也算是一個有點曆史的世家了,祖上也是跟隨過□□征戰天下的,因此有個平陽伯的封號,隻是後人不怎麼爭氣,潘氏的父親便隻是一個四品的官兒,還不在京供職,故此家中隻有潘氏的嫡母帶著一眾家小過活,平日裡很是深居簡出,但不想前些日子乞巧節上卻走丟了一位庶出的小公子。

——便是潘承徽的胞弟!

這時間卡得如此之妙,讓人想道一句巧合也不可以了,當即刑部便將那日陪同潘小公子出門的下人拿了來,他們俱是已經被潘家逼問過一輪的了,隻是潘家的手段又哪裡比得上刑部?因此幾個大刑下去便有人開口了。

原來那潘小公子卻不是‘走丟’,而是被賣了!

這個結果同樣讓人難以置信,這年頭主人都是握有下人的賣身契的,主人賣下人常見,可從來沒有聽說過有下人將主人給賣了的,即使那主人隻是一個六歲的稚子。

於是再追問,便是繼續用刑也是無妨的,隻要這下人還能開口說話便行。

再是幾個大刑下去,這下人已是站不起來了,為了保命那人也不敢再隱瞞,隻能將自己被人許以重金,並隻要將潘小公子帶出門去便有人接手的事情全合盤交代了。

而那所謂的重金也在下人的家中搜出來了:一張麵額驚人的銀票,再一查……

又是韋家。

當下刑部尚書、大理寺卿和左右都禦史俱已是無話可說:他們千方百計的想要避開韋家,沒想到最後還是一頭撞上了,再一看待在刑部大牢裡的那名來自乾東五所次所的小太監——次所裡住的是三皇子——四位久經沙場的官員都意識到這事不能再查了,後果不是他們擔待得起的,便是要被皇帝罵他們也認了,就這樣交代上去吧。

作者有話要說:嘛嘛,答應好的加更

其實不是我不想更啊,但是我真的是上班業餘寫作的,所以一天3q就是極限了

至於周末……是有時間啦,但是好好的周末就是用來葛優攤的!給我一個沙發一部手機我能夠攤一天!

所以……看在我不葛優攤來更文的份上賞我一點留言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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