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時三妃均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那種感覺……大概就是遮蔽天的烏雲被撕捋開了。
可即使驚訝,即使也有著隱隱的不知名的恐懼,但她們到底是在皇宮中錘煉出來的勝利者,隻是短短的一瞬她們便在烏雲背後看到了一線不知結果的機遇——眼下已是逃不了了,不如逆流而上,且看能拚出個什麼樣的結果來!
當即寧妃便開口了,她終究還是要年輕些,而年輕就意味著敢衝敢拚:“太子……這話是怎麼說的?卻不知我們能不能聽?”
隻是雖然是問著能不能聽,但她既然會問出這話便說明了她是想聽的。
程錚自然也明白這一點,於是在用目光詢問過淑妃和賢妃的意思後他很爽快也很簡單的道:“潘承徽的弟弟走失了,失職的下人家中搜出了皇後家存的銀票,潘承徽死前也動用過皇後家的銀票。”
寧妃一驚,簡直不敢相信,便條件反射的問道:“可是屬實?”
程錚坦然的回望過去:“三司會審的結果。”
三妃由是便再唬了一跳。
隻是細一思量,若真是這個結果,那麼為什麼會打聽不出來也就能夠想通了——皇後弄死了太子的側室,這還真是……自開國以來便未曾有過的醜聞。
至於皇後為什麼這麼乾倒是無人懷疑,彆忘了她膝下的三皇子此刻已算得上成人,皇後的確……該為程鈺打算了。
於是便再由淑妃開口,她的目光在那個打成環的布帛上微微一轉,便小心的試探程錚道:“隻是太子……可知道皇後這是唱的哪一出?”
程錚冷笑一聲:“怕是她覺得日子過得太清閒自在了,想要找點樂子呢。”
三妃初時不解,但隻消一想便明白了皇後這是又要生事,至於她為什麼這麼肆無忌憚,隻怕還是因為皇後和她們一樣,都蒙在鼓裡以為什麼都沒有查出來呢。
這麼一想事情便解釋得通了,隻是賢妃到底謹慎,想了一想便道:“潘承徽之死,皇後可是有說什麼?”
程錚痛快的點頭:“說是潘承徽嬌滴滴的一個女孩兒竟是被我給逼死了呢。”
如此……便是皇後久不見皇帝對太子動手便心急了,竟想要在中秋生事提醒皇帝呢!
三妃隻需想通這點,立時便止不住的要笑出聲兒來——這是什麼?這就是瞌睡時送上來的枕頭!
於是也不用多想了:借著皇後的手送了皇後的命豈不樂哉?
她們對視了一眼,毫不意外的發現另外兩人看上去似乎也是這個意思,於是便再由淑妃開口了:“這竟是一個極好的機會呢!”
程錚一愣,驚奇道:“娘娘此話怎講?”
淑妃掩口嬌笑一聲:“陛下乾綱獨斷,這樣大的事後宮竟是一絲風聲也不聞……所以我想著,怕不是有人走錯了道兒吧?”
程錚似乎有些明白,隻是不敢確認,便依舊拱手恭敬道:“還請娘娘解惑。”
淑妃不敢受程錚的禮,側了側身子避讓開來才道:“皇後這一出大戲若是連我們都猜到了原因,皇上又豈有不知道的道理呢?因此我想著皇上讓皇後回坤寧宮靜養,想來竟是要借此禁了皇後的足呢。”
程錚也是明了這一點,隻是心中仍有不快:皇後這一手又一手的簡直是把他往死裡逼,而這種殺人放火的仇恨又豈是單單禁足便能解恨的?
而淑妃自然也明白這一點——皇宮中向來沒有心慈手軟的做法,大家都是秉承‘趁他病要他命’的狠辣派,於是便也微微一笑,對著程錚真摯道:“妾身想著,不如我們便幫上皇後一把罷?”
作者有話要說:其實皇後真的是不聰明呢,歎氣
不過正是不聰明才好呢
我看紅樓就覺得無論是太上皇還是皇帝都有種說不出的怪怪感覺,尤其是皇帝讓探春和親,真的是……誒
所以這裡就把皇帝設立成一個權欲極重卻沒有相應手段的人了,相對的皇後也不能太聰明了,不然皇後完全把皇帝拿捏住了主角還玩個屁啊
啊啊啊,快點結束這回合我就可以轉移視角了,我們的前途是……朝堂風雲啦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