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4 章(2 / 2)

隻是他雖是說完了,但是徐氏麵上的神色卻依舊有些……有些思索的深邃模樣。

程錚便就在徐氏的身邊坐下了,他知道自己的這個妻子並不是那等輕狂的人,她極有主意,且也端得住,因此便是程錚自己,此時也想聽聽徐氏的看法了。

因此便這般程錚坐著程曦趴著,兩人俱是張著眼睛將徐氏看著,如此看了有一陣了徐氏才一副恍然回神的模樣:“這事兒……卻不是妾身能夠說話的。”

程錚就鼓勵她:“如何不能說了?依著孤看來,你竟是比孤還要厲害三分呢。”

徐氏就斜了他一眼,隻是那目光卻不怎麼淩厲,倒有些笑盈盈水汪汪的模樣:“妾不過一個婦道人家,哪裡稱得上厲害,隻是殿下如何就不能將這事兒和妾身的父親討論討論,家父雖不才,但到底有些閱曆在。”

程錚就一拍腦門,隻連連歎息:“孤隻說是有哪裡不對,卻不想是遺漏在這裡了,這樣的事兒便是再和舅舅們商議了,又如何能瞞著徐大人,彆的不說,隻說那寒門和世家雖目前無甚交集,但最終……”

最終還是要在他手上擰成同一股繩一起使力,因此這樣的事兒竟是越早知會徐浩越好呢。

便又將劉保勳叫進來,隻吩咐他往徐府走一遭,隻說是徐氏想娘親了,讓徐大人有空帶著發妻來拜會拜會自己的太子府。

因著這般,程錚便也不急著再回書房了,就在徐氏這裡坐了,摟著程曦和徐氏說了一會子閒話兒,雖是閒聊家常卻也因為身份原因而免不了混雜了些許的政治進去。

而徐氏的政治見解都是幼時徐浩手把手教出來的,雖因身為女流且閱曆不夠而略顯得單薄了些,但到底還是和徐浩一脈相承的,因此程錚且聽著聊著便也覺得恍有所獲。

冬日本就天短,如此聊不了兩句天幕便就擦黑了,語琴且帶了人掌了燈來,這黃橙橙暖絲絲的燈光一映,程錚便更不想去彆處了,隻膩在徐氏這裡吃兩杯暖身的黃酒,又和程曦弄了一會子九連環,雖是一個也沒能解開,但到底還是心滿意足的歇息了。

卻不想隔日下午,常青和倚畫才帶著禮物去了許府,這許家便立時有了回聲。

雖兩位許大人沒來,但許慕修的長子竟是親自帶人又送了些箱子過來,此時人就在外院恭候程錚。

這許慕修的長子名喚許塍,、比程錚還大上幾許,可算是程錚的大表哥了,因此程錚也不願怠慢了去,忙在徐氏的幫助下換了一身蒼色的蟒緞直裾,配了青玉的腰封和五彩絲攢花結長穗宮絛,頭發一色的束起,戴了金累絲雙龍戲珠冠,又勒了一條鑲了翠玉的金抹額。

對鏡子照了照,自覺得沒有一絲不妥了,這才帶了常青和劉保勳向前麵去了。

待到了正堂,便看到這位表兄拘謹的袖手站在座位旁,雖幾上已是擺了待客的茶水與糕點,卻是不敢伸手去拿。

程錚不由就加快腳步,隻幾步迎了進去,張口就道:“表兄這般站著作甚?可是這廳裡太冷了坐不住?”

許塍就唬了一跳,就要大禮參拜下去,但跪倒一半兒卻是被程錚親自伸手挽住了:“表哥這般孤可是不樂意見了,論年紀你還要長孤幾歲,初見時拜一拜便罷了,若是次次都跪,那孤豈不和你生疏了去?且不必這樣!”

許塍就曲著膝蓋,又不好跪又不好不跪,如此臉色紅白了一輪,終究是諾諾道:“禮不可廢。”

程錚就攙扶著他隻將人往椅子上摁了,自己又轉身走向正位坐了,這才笑道:“既是禮不可廢,孤便腆著臉占了這高位了,卻不知表哥這是來……?”

聽到那聲表哥,許塍便又誠惶誠恐的禮了一禮,這才道:“正是為了那些名帖呢。”

“哦?”程錚就拉長了聲調,隻拿眼光一掃,那常青和劉保勳便知機的帶著人退出去,隻將其餘的下人趕的遠了,自己就在門口守了。

如此一番妥帖了,程錚才笑道:“卻不急呢,孤便是再不懂事也知道這送的和收的可不一樣,便是舅舅們一時想不起究竟送了多少送給了誰也是不打緊的,隻需大概估摸著讓孤心中有個數便好了。”

他說得灑脫,許塍卻是不好意思了,臉色紅了一紅,乍一看倒像是蒸熟的蝦子了:“卻……卻不是想不起來呢,隻是……隻是父親和三叔便是……便是專程等著殿下來討要呢。”

其實許家這麼快的反應速度已是讓程錚心中有了底,隻怕這許慕修和許蒔修竟是和徐氏一般在原地等著他了,卻還是裝作一副詫異的模樣——卻也是有些真詫異的:“如何就需要孤討要了才能給?這……這可是什麼秘密嗎?”

許塍的臉已經紅的發紫了,吭吭哧哧道:“不,並不是秘密。隻是……隻是……”

程錚就看他:“隻是什麼?”

許塍就看了程錚一眼,然後頓了一頓,又憋了憋氣,這才放棄自我一般的道:“父親和三叔的意思竟是……竟是要殿下自己邁過這個坎兒,才能說以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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