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也乍然回神,忙安慰道:“你這孩子,這樣緊張作甚?你也不想想,這林大人既然有閒心來應付我們了,想必這林夫人定然是沒事兒的。”
程曦被說的一呆,待到想明白這個問題之後,這才不好意思的笑了一笑:“卻是曦兒想左了,細細想來正是娘親說的道理呢。”
徐氏就歎息著戳了她一指頭:“你這丫頭,對這林夫人這般關心作甚?真真嚇著我了……怎麼,你竟是見過她不曾?”
……程曦怎麼可能見過賈敏?而這點徐氏又如何會不知道?隻是也正因為知道才不明白程曦為何對那林夫人如此的在意。
程曦便就被徐氏這話嚇得乍然回神,這才想到此時這賈敏對自己而言可算是陌生人!因此自己這般熱切卻算什麼?
隻是她卻也不懼,嘻嘻一笑,就去挽徐氏的手:“娘親說哪裡的話兒?我怎麼可能見過這林夫人?我啊,不過是愛屋及烏罷了。”
便就將指頭一板:“我在意爹爹娘親,爹爹娘親在意這林大人,而林大人呢又在意他的夫人,如此推將過去,可不就是我在意這林夫人了嗎?”
頓時說得徐氏也是啞然。
隻不等她想明白這事兒能不能這樣‘推將’,倚畫便打了簾子進來了,手中還抱著一個小小的錦緞包:“娘娘,東西找著了。”
“找著了?”程曦便就轉了頭,隻一下就從炕上跳下來,猴急的湊過去看倚畫懷中的包袱。
那包袱的外表卻無甚好看的,於是倚畫便微微蹲下身,隻將那包袱皮抖開,就見到其中並列著□□根白色短胖的西洋參。
徐氏也瞧了一眼,就道:“便隻有這些?”
“且不止呢。”倚畫微微一蹲身子,回話道:“奴婢在小庫房裡找到了一匣子,隻這樣的東西卻也不知會不會因放久了而失去藥性?因此便想著且選了這幾根品相好的給林大人應急。其餘的,還要等娘娘什麼時候空了去宮裡一趟呢。”
說得徐氏的麵色便也一正,隻道:“你說的很是。”
就去看那參,隻這樣的東西便是徐氏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就隻能對劉保勳道道:“你便拿去吧,隻卻要對那林大人說清楚了,必定要懂行的人看了才可以,若是這參不得用,我便立時進宮也是便宜的。”
劉保勳就應了一聲,隻不等他從倚畫的懷中接過這包西洋參,程曦便就急急的搶了過去:“便由我來交給林大人好了。”
“不許胡鬨!”徐氏就斥責了一聲,隻從那炕上下來就要去擰程曦的臉:“這事兒是你能夠胡鬨的事兒嗎?”
“如何便是胡鬨了?”程曦一本正經道:“這參現在還不知道能不能用呢,這般豈不是讓那林大人覺得我們輕視了他?不若我親自去解釋這個問題。”
徐氏登時便要氣昏過去,隻她知道這程曦向來是個無法無天的,自己若是昏了那這裡便也沒人攔得住她了,因此便就咬牙,隻惱怒道:“你們便就這樣看著郡主放肆?也不知道攔一攔?”
得了徐氏這話,再無人猶豫的,當即倚畫便就近將程曦抱住了,隻摟在懷裡道:“郡主便當疼疼我們罷,您這般胡鬨我們也不好過不是?”
程曦就蹬了蹬腿,隻要下去:“這事兒卻是怎麼說的?不是說那林大人會是我的師傅嗎?我拜見師傅也不可以?”
徐氏當即怒道:“隻要你爹一日沒讓你給那林海敬過拜師茶便一日不可以!你當這樣的事兒是你能夠混鬨的嗎?我的祖宗,如今我也不求你什麼了,隻這樣的事兒卻也太出格了些,你且仔細著些!”
聽到徐氏這樣說,倚畫越發的不敢放開程曦了,而程曦也不能真的下狠腳去踹倚畫,兩人便就這麼膠著了一陣子。還是徐氏看得頭昏,隻發話道:“你今日要見那林海是斷不可能的,我便是把你綁了也不會讓你如願,隻你若是還要混鬨,便彆怪我上硬的了。”
她極少這樣強硬甚至到了強橫的地步,說得程曦不由便是一傻,待得回神之後就仔細在徐氏的麵上看了一看,將徐氏果真是滿麵的堅決,便也知道自己犟不過她。
隻能委屈的對著倚畫道:“我再不胡鬨了,姐姐便把我放下來罷。”
倚畫卻有些不敢信,就去看徐氏,見徐氏點了頭,這才將程曦放在地上,隻道:“好郡主,你素來是讓人省心的,隻今兒這是怎麼了,這林海怎麼說都是個外男,你見他夫人也就罷了,怎麼好見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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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晚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