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雖說此時的程錚並不知曉自己已是被王夫人在心中寫定了一出與林海之間因利反目,最後不得不舍人就利的‘狼心狗肺’的劇本吧,但有‘幸’聽聞到它的、且也並非程錚一係的陳堅卻是得出了同程錚一般的結論:
太荒謬了,荒謬到他都已經忍不住的開始自我懷疑了——他特麼的怎麼就會天真到以為自己能和這個女人‘講道理’呢?丫根本就沒有能用作‘明理’的腦子好不?
不然,又如何會在本已有拉了二皇子程鐶下水的情況下試圖連太子亦不放過?這作為,千萬彆再彆解釋是為了裝瘋攪局,而合該是真瘋到對自己認知不明啊!
陳堅:“……”
這般,他也竟是很不顧‘場合’的就自省了自己一番,並克製不住的將這一自省轉化為帶著些許鄙視的反省:他也合該去補補腦了,至少也該靜一回心了,不然至於做出今日的‘蠢事’?
……
卻好在,任這王夫人是有心攪局還是無意亂政吧,也總得旁人將她的話兒當做一回事,她才能有所‘作為’,既然陳堅此時已是認定了她腦子……咳,可不能就說腦子,畢竟這人到底有沒有腦子都已是個問題不說,更可‘憂慮者’卻還是對皇帝而言王夫人有腦子與否都不重要——
隻要能用之‘達成目標’就好,至於這人到底是瘋是傻,又重要嗎?
不重要。
尤其是當王夫人本就是內宅女子並不必就與人麵對麵對峙論禮之際,這一‘不重要’也是能突出到遮掩住所有質疑的。
但皇帝也並非全沒有介意之處的——甚至在它的麵前,連用‘介意’二字都會顯得過於輕忽了些,而合該用‘忌憚’二字,才能很好的展現皇帝的‘上心’程度:
皇帝的心眼很小。
小得不比針頭大多少,能容忍自己執掌的棋盤對麵尚且站立有旁的執棋者已是迫於他們的能耐而不得已了,要真知曉了這還有一個無能卻是也想在皇帝麵前‘露一手’的王夫人?
嗬嗬。
畫麵太美簡直不敢。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仿佛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彆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麵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麵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