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間也自可能涉及到這類隱有‘災患’的土地的。
可賈敏掌了十餘年的家,看了十餘年的賬本,對了十餘年各處莊子田地的豐災添補,最後還是由林海發現原來自家的田地很有些值得‘警惕’之處?
也多少能算作她這個主母失職了吧?
但,林海可又是會與賈敏計較這的人?
不是。
故林海也並不以賈敏目光裡依稀的不安為意,而是對著賈敏搖頭一笑:“夫人也是真彆急著請罪,不然為夫怕得負荊請罪方能顯誠意了——”
“我今兒與你談及這事兒,既是商量,也是告知。”
就定定看了眼賈敏,繼而垂下眼眸:“我……不,是太子。太子既有察覺了這事兒,也必是不會放過它的。”
“隻,便說不放過,但鑒於此事終究是牽涉太廣,想太子也需先以身作則才好說旁人應如何的——”
林海就含笑看向賈敏:“待得那時,夫人切莫怪我老大年紀了還做個散財童子才好。”
賈敏登時明了:
不管她之前於此問題上到底有無‘察覺’吧,但既然程錚已有發現它並開始盤算著要如何利用它了,那也真真是需要由自己人先行開動開刀了——以身作則嘛!
故不管林家有多少這樣的土地,也不管這些土地給林家帶來的到底是收入還是損失,自程錚動手起,林家都將‘失去’它們了。
……也或許不是全然的失去?
賈敏不愧是管家多年又心思敏捷之人,便是聽出林海許有將這些土地上交國家的意思吧,但……
也並非隻有那田地將的作物收成才叫收益壓?要能以這些田地為碼,給林海的官場路鬆鬆土平平地兒……如何不好了?
……
而林海雖也不至就與賈敏心有靈犀到頃刻間便就能察覺到她的‘持家有道’,但看出賈敏已是有在頃刻間便就轉了心思也是極容易的。
就又拍了拍賈敏的手,且將對方發散出去的心神再召喚回來:“隻如此,卻是要苦了夫人你了。”
不至於,真不至於。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仿佛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彆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麵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麵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