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沒有。
她隻想單純的想動手而已。
還是對賈政飽以老拳那種……
但,也無需說此時的賈政還能受得她幾拳,就說此時她最需要做的,也終還是應付了麵前這不善之人……且得仔細應付才是。
就定定心,拿捏好了語氣便要開口——
可惜對麵人卻是不打算再聽她廢話了,就在問過賈母可有甚話想說的下一刻,刑部的官員也竟是乾脆利落的回頭就開始吼問自己的手下:“如斯大事兒,禁軍可知曉?”
……是了,都這時候了,還管什麼賈母啊?先問禁軍的過錯才是真:你們可是奉了皇帝的命令在此看守賈家人的,居然就看出了一放任賈家人在你們眼皮子底下耍花槍的結果來?
哪怕禁軍是定會被這一結果狠狠的折損一回麵子呢,他也不介意再上前狠狠的一刀捅進他們的裡子之中的——
唔,還是在動手前先談判一回吧,對方怎麼說也是駐守皇城深受皇帝信任的禁軍,便是不能就將他們拉扯到自家的同一陣線上,但能想法子迫他們一迫且討要些好處,想來對己方也是極有益處的,又何必浪費了?
此等重利當前,又哪裡還有餘力能還顧得上賈母如何?
也就叫賈母空壯了滿心的膽氣卻終是無處施展,唯能愕然的看著對麵那對上司下屬極是旁若無人的對答如流:“回大人的話兒,此事實匪夷所思至極,更因賈家現下裡尤處於禁軍的看守之中……故如斯大事兒,想他們也不至會全無所察才是。”
官員聞言嗤笑:“這般看,此事也果真是瞞不得他們的。偏之前他們竟是能忍住了不報……此等行徑也果真甚是可疑!”
此話,下屬自不會作答,還將頭越發的低了一低。
官員卻是不理會,反而誌得意滿的就道:“你與我同去,尋他們辯個分明!便如何,也需問一句他們心中可還有陛下?”
……
不說這本就‘分明’的事實又有甚可辯之處,隻說賈母在側醞釀許久,竟等來一未能施展即夭折的結局,登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仿佛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彆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麵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麵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