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由此可進一步推斷得賈政的裝病單純是出於其腦子有病而已……便真有些什麼他不想說不願說的事兒,也不過是關乎賈家自己的私密事兒而已,要再往外延伸?怕是不能了。
就叫副手因之而定了心,再不以賈政為意:
若問賈政裝病的事兒是否要緊?也該是有些要緊之處的。
卻也終究不過是‘有些’而已——沒人會關心賈政,至少沒有人會關心賈政此人本身,而僅是擔心這個人又是否會牽涉到自己而已!現下裡既已有確定後者絕無可能,那賈政的病到底是真病還是假病,?也不過就是一件能高高舉起輕輕放下的小事兒而已。
便能越發‘理直氣壯’的趕赴刑部官員處互相推諉了:“聽說大人已是有從那賈政處問出些什麼來了?”
來的好快。
還竟然敢來勢洶洶?!
刑部這位官員本是想拿了這事兒同禁軍‘商議’的,乍瞧見對方竟是比自己還能更壯上三分的膽氣也不由詫異。
但氣勢卻是斷不可就落於人後的,尤其是在聽得對方話語中竟有避重就輕之處時那怒氣也是實打實的:“卻不知李將軍可有於此言論前先反思一回為甚自己就會於此前一無所‘知’了?”
竟然是一天十二個時辰東南西北全方位看守賈家的‘護衛’,又是為甚而看不出賈政竟是在裝病?
這點,也是無論如何都說不過去的罷?
不想那位姓李的副官聞言卻是笑得無比之灑然:“餘大人說笑了,我等粗人,瞧著賈家二老爺還在原處便就覺著無恙了,至於這人究竟如何……也是真真是比不得大人您經驗豐富的。”
也就叫那餘姓官員幾乎要被這笑給直接頂到整個人都噎得背過氣去了:“侯將軍,便再如何聽,都更像是您在說笑吧?也縱您有千般理由萬種辯解,這陛下將賈家交付給您看管都是不爭的事實!您守了這賈家許久,卻是由得他們在您眼皮下做花兒,還幫著他們欺瞞皇上?”
“您可對得住皇上對您的信任?!”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仿佛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彆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麵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麵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