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就叫賈母知曉王夫人沒了。
且王夫人還因為管不住自己的嘴才沒了的。
賈母:“……”
哪怕就她被告知的消息裡並沒有含有再多的細節呢,但賈母又是何許人?再有賈家抄家當晚王夫人如何瘋癲賈母更是從頭看到尾——
嗬嗬,還有什麼真相是賈母推不出來的?
並學以致用:昔日的王夫人是如何將自己作沒的,今日的賈母就能如何將賈政給‘作’沒了!
……南安郡王。
是賈母倉促之間能想到的最好的人選了。
一者,在賈家抄家那夜,這位郡王不知為何——還是幾如被人下了降頭一般的——就貿貿然衝到賈家來了,要說他和賈家沒甚乾連,那真是連賈母自己都敢不信。
二來,南安郡王可是開國之際就傳下的四王爵位,縱使這一代的南安郡王實是……叫人一言難儘吧,但之前累積下的人脈也著實可觀。
至於還可能會有的其三——
卻是因著這位郡王在賈家抄家那日麵對賈母的哀求毫不動搖,半分世交的情麵都不留,不免就會叫賈母懷恨在心並直記到今日了。
所以不‘冤枉’他,又還有誰人能更合適?
隻賈母的‘智慧’可不止會表現在此處而已,更是會表現在如何去除賈政的同時保全自己!
比如說直接在言語中表露出賈政才是直接和南安郡王‘對接’的人,更比如說在去除了賈政之後——也正是餘官員再將目光轉向賈母自己之時乾脆利索的閉嘴服軟,斷不叫他有分毫拿捏錯誤的可能。
……其實,賈母又如何會不知在自己在將南安郡王的名字親口吐出來的時候,自己就已經做不回一個全無知無辜的‘局外人’了?但她也有同樣篤定餘官員不敢在自己沒有表現出‘明顯’的威脅之前就匆匆叫自己步賈政的後路。
畢竟,賈家已是死了兩個人了。還死得是至關重要的倆人,而那賈赦便有活著,但其無能紈絝之名可是從小伴隨到老的,想也沒有誰會認為這家夥有知曉能知曉些什麼真至關緊要的信息吧?
賈家現在能供撬開的口,也就隻剩下賈母這麼一張了……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仿佛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彆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麵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麵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