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知這次的程錚又準備的是誰?
卻也管他是誰,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程錚可又有設下了什麼樣的‘伏擊’手段?不然要真任由勳貴們一次又一次的為所欲為,那也真真是任準備誰……都不夠勳貴們霍霍的。
程錚似對程曦的欲言又止有所察覺,卻是不好就說自己這回合是準備將這一‘伏擊’主動權全權交付到皇帝手中的:畢竟是合作嘛,多少要有些付出的誠意不是?這要真色色都替皇帝‘打算’好了,皇帝也不會記得他的好——
而隻會歸類於程錚意圖控製他!
再有,比之能否於大業之上更進一步,一顆棋子的生死……也會顯得不那麼重要了。
可惜,雖程錚確是真心這樣想的,但他卻也有更真心的知曉自家女兒定然是不會認同自己這一看法的:
說來好笑,雖直到現在他都難以確認對方又是否真是個‘人’更彆說辨認出她又到底是何種‘精怪’了,可也即便這般,他都不得不在對方那副與人為善的慈悲心腸麵前多次自歎弗如……
大抵,這也是程錚能輕易接納‘程曦’的不同之處的又一大要素吧,畢竟人對外人都這麼具有……同情心了,對自己人又還會差嗎?
但,也不得不說,這份同情心有時候還真真是會很叫程錚頭疼的。
尤其在他深知程曦對於自己推出的人又有多在意、多‘上心’的時候。
但,也便程錚知曉自己‘之後’怕不得好,可藏不住的事兒也終究是要招供的:“那人,你也認識——”
便在程曦迷惑不解的小眼神裡緩緩卻又清晰的吐出了三個字:“傅懷灝。”
程曦:“??!!”
她也幾乎是克製不住的一聲驚呼:“怎麼是他?!”
……
…………
必須要說,在得知具體人選的那刻,大多數的、對傅懷灝究竟做過什麼有一二了解的人,都會不約而同的對程錚的決——決意生出一份克製不住的質疑來:這孩子彆是被逼瘋了吧?不然又有這麼趕著將自家的要害給皇帝送上門去的蠢貨嗎?
真有,還就是程錚。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仿佛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彆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麵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麵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