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不過是‘思量’而已,並沒有說就要思量出一個結果更沒有說就要思量出一個程錚期待的結果並將之告知程錚,對吧?
那他們也自會歡欣鼓舞答應,然後迫不及待的拔腿走人。
至於再之後?
嗬,誰特麼的還想同程錚有‘之後’?!
也隻需他們離開這裡,就一個個的都再不會回頭!
就一個比一個笑得更殷勤:“殿下這是說什麼話兒?您的吩咐我等又哪裡有那個膽子視若無物了。隻……也實如殿下所言,此事實是事關重大,難免會使得我等很有些不知所措……就更不敢貿貿然回複殿下了。”
“此番殿下願意信任我等,我等也自是感激涕零不儘,又哪裡敢辜負殿下了?”
不辜負?
即是說這人要上程錚的船了?
偏偏,也彆說這說話的人了,便是聽到它的程錚,都不曾生出這一‘妄想’……甚至就不曾將之真入耳:他知曉這些人不過是看在‘勝利在望’之際,並不吝嗇於給自己些許的‘安慰’好使得自己能爽快的放人——
至於放人之後?嗬,自己都‘放人’了,又如何還會有之後了?
於是,程錚也就依舊笑看眾人因著自己給出的希望而越發的坐立難安幾如同屁股下麵有架了一盆火了!
再是磨蹭了許久,至少,對於這些個於此度日如年的人而言,被困此處的每一分每一秒都不亞於油鍋上的煎熬……
終等到程錚再一次開口了:“卻罷了,孤也不便再留你們了。”
你早就不該‘留’人了,好嗎?!
隻可惜,在經曆過程錚的來回數次的搓摩之後,眾人雖也有因著程錚的話而精神振了一振吧,但因著‘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的道理。此刻便是‘振’,也振不出什麼所以然來了。
就幾近麻木的看著程錚,卻要看看這一回合的他是預備著畫風一轉轉出一盆冷水來澆在眾人的頭上,還是預備繼續無限度地拖,使得那些被拖延的時間一點一點的冰涼眾人的心?
然後就看到程錚對著他們高傲的一點頭:“恕孤不遠送。”
眾人:……
眾人也真真是不可置信的互相看了一看:程錚……這回是真心的嗎?
不!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仿佛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彆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麵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麵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