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眾管事心中堪比最終魔頭卻到底‘餘有一分人性’的程錚,此刻又在做什麼呢?當真如那些管事們心中所設想的那般,一麵心中憤恨一麵卻是礙於宗親們的威懾而不敢就直接出手,故也隻能自己將自己關在屋子裡,摔盤砸碗……或者好一點隻麵如寒霜的無能狂怒嗎?
當然不可能,
甚至會這樣想都隻能說明這些個管事太不了解程錚了——程錚又當真是一個會自己無能狂怒的人嗎?
當然不是!
程錚生氣的時候,可不會僅僅自己‘苦’自己,而是一定會拉著旁人同自己一道兒不好過……甚至更不好過。
所以,這時候的程錚,也果真是無所謂且閒適至極的到程曦處來躲清閒而已:
見人?自是不想見的,不但不想,甚至程錚都不覺自己有將這些家夥放在心上……眼睛裡的必要。
卻也不好就外出閒逛,畢竟人給自己孝敬……咳,是代買的土地還沒有就同自己交割清楚,自己還是很有必要於對方眼中保持住嚴厲乃至帶有些許暴戾的形象的,也好震懾得那些個人吐出更多。
就隻能來程曦這裡略坐坐了——
還能一麵坐,一麵同程曦大肆嘲笑那些個宗親家的管事們未免太過於把自己當做一回事了!他們可又知程錚從頭到尾就沒有將他們劃拉進自個兒的計劃之中?哪怕是他們的主家宗室,在程錚的眼中都不過是一頭自個兒撞上門來的肥豬,宰了也全不心疼……好吧,看在大家多少還剩下些許血緣關係的份上,程錚也是不介意在自己方便的時候帶領他們共同富裕的……
隻,既是共同富裕,更是在程錚自個兒方便的時候才有共同富裕這一說,那在遇‘大難’時,就不僅僅是宗親們會振翅逃竄了!
不過端看個人的此手段而已。
本次也終究是程錚自己更有把握底氣也更沉得住氣,才能不但保全了自己的利益還能轉從宗親的手下薅到不少羊毛……
真真是令人快意!
程曦:“……”
她瞅著程錚那張眉飛色舞的臉,一時也竟是無言以對——
不就是坑到了……不,該是守株待兔到了一群傻子嗎?至於就高興成這樣,要真有這大好的精力,還是多用於想想那三皇子又如何會反常的什麼都不做也什麼都不交代的就折返京城去了,好嗎?
難不成這人是真不怕自己尚留在東南的下屬成了程錚的人?便他堅信自己的下屬定不會生出這般的‘反心’,可若是不能就同程錚敵對,那也無用啊?
對此,程錚僅笑而不語:
他當然沒想改過這個問題。
隻因這問題對程錚而言根本就是一個根本無需勞神去想,答案就會自動跳將出來的問題。
——如若不趕緊著回去京城,要程鐶那張嘴再嗶嗶些什麼出來……可怎生是好!
卻看看在這之前程鐶又是如何不鳴則已一鳴驚人的將程鈺同王子騰的勾結曝光的吧?堪稱是一刀就戳穿了程鈺的頸動脈!也便是在這之後程鈺有設法再將‘臟水’潑回到程鐶的身上……可說真的,作用已經不大了:他自己的頸動脈已是被人戳破了,便拖了個程鐶墊在身下,也不過是同死而已。
救不回他自己的。
……便是現如今的誠意,也不過是暫時‘沒死’罷了。
且,這時候的程鈺,在揣摩皇帝為什麼不即刻就將自己給處置了之餘,也需得耗費更多的心神與‘努力’去堵住程鐶的嘴不叫他吐出更多的:
即便對現在的皇帝而言,處置程鐶遠比處置程鈺更急更迫切,但要是程鐶再吐出些悠關到程鈺生死——不,更準確的說法該是悠關到程鈺威脅皇帝生死的話兒來,程鈺又要如何一化解?難不成還能一直不停的於程鐶反向潑臟水不成?
程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