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
不得不說,便賈母的這一倒下也是真有將她又唬了一回的,隻驚嚇之餘,她卻也止不住的……鬆了一口氣?
畢竟,這樣才是‘正確’的‘應對’嘛!
這可是親兒子,還是賈母愛了許久疼多年的幼子,哪怕賈家就沒有下人不知賈母實是個心思深沉且麵對親子都能毫不猶豫下手利用的人呢,但這單純的利用和瞧見對方直接就死在自己麵前……
終還是有不小區彆的吧?
故現下裡得知賈母的‘木’隻是前者……居然安心了有沒有?
也就終於能夠安心且放心的順著牆角一路溜到地上坐了。
然後才瞧見那些個本該在自己驚叫一聲後就奔進來接應自己的人此刻方姍姍來遲。
丫頭:“……”
嗬嗬,這次是她倒黴在‘當值期間’恰好遇事,下次,當旁的人也有她這般‘運氣’的時候,她也不是不能更遲一步的!
且不提這丫頭再是心生怨憤,隻說她們——即這群此刻聚集在賈母院落中的丫頭婆子此時會有如此拖遝,也實是情非得已——
特麼的,這丫頭耳朵尖叫也實在是太過‘嘹亮’了些,以至於聽到的人可不止於自己人,更有那些個眼珠子瞪得比前些認知還圓,耳朵豎得比前些日子更尖的禁軍!
哦,還有新加入的刑部。
故在這一聲尖叫之後,他們也真真有在第一時間就湧進院子來——須知之前他們都是緊守著院門不肯再進一步的,還特麼的在‘第二時間’便將院落中除去賈母、賈政以及這位監視這對母子的丫鬟外的所有人都齊齊的壓到門前,示意她們進去探個分明。
眾人:……
忽然就不想進去了呢。
畢竟,她們之所以會這般殷切……甚至排著班兒的監視賈母和賈政,也不外乎是為了能在這兩人做出些什麼會連累所有人的事兒之前保全自己,現下裡真出了事兒……還特麼的在出事兒的第一時間內就被能料理了這事兒的人得知?
那她們又何必再掙紮,還不如離得遠一些,也免得現場的血濺到她們身上!
也免不得心生懼意了。
可惜現實卻是容不得她們退縮的,故禁軍同刑部眾人也抵死了不會叫這個額丫頭婆子們退縮。
不但不叫退,還逼著她們非得‘先’進屋子看個分明——
就如同驅使豬狗一樣的將賈家下人再驅使回她們當差的地兒。
……
隻到底耽誤了些許時候,再加上賈母在瞧見賈政死亡……且意識到這點之後雖是有心念電轉之際聯想了許多吧,卻是到底不曾真耽擱了多少時候,故眾人磨蹭了一會後再進來,也恰好就趕上了賈母吐血倒地及在屋內監視的丫頭因心緒一鬆一緊忍不住腿軟跌倒的時候。
——還真是趕了個……好時候啊!
隻,這屋子裡,此時此刻最能吸引人眼球的,也終究還是死亡不久的賈政,尤其那張青灰的死人麵孔配上一雙滾圓的布滿血絲的眼,也真真是嚇得大多數的丫鬟婆子花容失色兩股戰戰……不說就隨了賈母一並昏過去吧,也有被嚇得幾不知今夕何夕。
便有那終回神的,可回過神來的第一反應也是轉身就向外奔逃——
誰還不是……或者曾經是個嬌滴滴的妹子了?又如何就敢同死人一間屋子了?
更彆說賈政的死也確是一件需立刻向禁軍及刑部人回稟的的大事兒,哪怕不能拉著他們同自己一道進來呢,也不能再‘留’給他們絲毫將事兒儘數推到自己頭上的可能了!
好在屋外的禁軍及刑部的人雖是驅趕了賈家下人先進門,卻也知曉事關重大,便不敢遠離,此時聽得賈政身死賈母吐血昏迷的消息傳出,不免緊了緊心神,隻相互對視一眼後也就匆匆的前後腳進屋了。
同一眼就瞧見賈政的死不瞑目。
……真真是驚悚,也真真怪不得眾賈家下人不但花容失色更是不敢再進這屋子一步了。
好在禁軍同刑部的人俱不會如這些個內院裡的嬌花一般經不得風雨,再是被賈政死亡的模樣唬了一跳,待回過神來後也是能定定心神再有條不紊的展開後續工作的。
首先,自是需要各自回稟各自的上司,再有守住賈家一眾下人不得動屋中物品分毫,同時防著對麵的人趁機動手腳什麼的也是必要的。
最後才想起來需為賈母請個大夫看看——
還不定能就叫賈母被這請來的大夫把一把脈呢……畢竟,明眼人都能看出頂頭的上司是有多盼著這老太的死的。
……要不先將人找了來,至於最後能不能招進來救賈母的命?便要看餘官員同李副官許或不許了。
待得消息報過去,也果驚得餘官員同李副官倆人很是有些麵麵相覷:不為賈政的死,而是不願賈母真就此隨了賈政一並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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