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遍遍的翻閱過了,修為強大的好處在於過目不忘,但是不好的地方,也在於過目不忘。
隻翻閱了一遍,血煞經的內容,就已經直接印刻在了她的腦海之中。
確實是一本十分邪惡的功法。
而且它的等級要遠高於路遙現在修煉的元魔功。
因為元魔功的創始人是路遙的師父應無涯。
而血煞經創始人是魔道曾經鼎鼎有名一個大魔頭,他的威名可不像元魔宗宗主應無涯隻在天火大陸的北境一帶出名,人家曾經給整個修真界,無論天火大陸還是四方大陸或者其他大陸都帶來了很大的震撼。
這本血煞經要是被其他魔道弟子得到,肯定爭先恐後的爭搶。
當年奚秀就是得到了血煞經的傳承,後來因為殺人太多,而導致因果業障很重。
被佛門注意到了。
儘管奚秀一開始殺的都是惡人,可血煞經修煉開始就沒有停下來的可能。
一開始殺一人殺十人、百人,後來千人、萬人…
要網上突破一般的血液已經無法滿足血煞經的需求,要麼就是人族重量級大能的血液,要麼就是屠殺千萬人,以千萬人凝聚一顆血煞珠服用升級。
如此變態的功法,名門正派弟子必然不允許她容於世上。
追殺奚秀隻是時間問題。
路遙摸索著血煞經,突然間感覺到了血煞經字符好像在流動。
奚秀留下來的不是血煞經,而是自己的血。
這每一顆字符好像都有一種魔力一樣。
“奚秀…她後來到底怎麼樣了?”
奚秀血書寫了血煞經,而且還不是一般的血,而是心頭血。
這本經書,其實現在真的成了一件法器。
但是路遙更想從中得到奚秀的線索。
擺在她麵前的還有一條路,她可以選擇通神。
以自己的血液和奚秀留下來的血液融合,然後施展咒術,或許能夠看到奚秀留下來的片段。
但是如果奚秀沒死,她這麼做必然十分的危險。
因為奚秀已經在上千年前就是大能的存在。
自己去窺探一個上千年前就已經成名的大能的生活,很可能人家一個不高興,一個神念落下來,就死了。
路遙思前想後,還是按耐住了好奇心。
把血煞經合了起來,然後丟到了儲物戒。
“主人,你現在修行的功法,等過了元嬰期,其實已經不適合你了。你還可以再找一個合適的功法…”蜃獸對路遙說道。
“那也絕不可能是血煞經。”路遙淡淡的回道。
她知道蜃獸說的是對的。
自己修行到現在元魔功也好還是其他的功法也好,後續都不足以支撐自己的修行了。
她是時候去尋找更適合自己的功法。
如果有門派的話這些都不是事,可是沒有門派,就顯得有些可憐了。
蜃獸不說話了。
它也知道主人是正直的,隻是有些可惜了血煞經。
……
沒有兩天佛門高僧就已經解決了蓮花寺的事件。
大夏國皇帝為此容顏大悅,特意邀請慧真法師等人。
但慧真法師卻拒絕了皇帝的邀請,直接選擇告退了。沒有了蓮花寺,佛門短時間內,也不打算信仰擴張,對於大夏國皇帝的邀請也就不在意了。
這讓皇帝有些沒麵子轉而邀請了許多修道人士入宮,路遙等人也在此列。
可惜,路遙看到了內侍興致勃勃的過來宣旨。
她什麼也沒有應承下。
在慧真法師他們走後不久,也選擇緊跟其後。
轉而前往了六安城。
這一次池韻是硬要跟來的。其實路遙隻想要一個人去。
但是池韻和溫珩都不放心,而且這個兩個人都篤定路遙要搞事情。
尤其池韻還一副充滿好奇和探究的神情。
“那個六安城城主是不是犯了什麼不可饒恕的罪?我們這一次是不是去找他算賬?隻是他很難殺,如果我們非要進去的話,要易容。還得是特殊的易容方式。我有一種辦法。”
池韻雖然知道那個六安城城主很難搞定,但是路遙想搞的人。她都是站在她這邊的。
“你為什麼會這麼認為?”路遙反而有一些詫異。
她表現的有那麼明顯嗎?
“因為我知道你不會無緣無故的問起六安城城主。你既然問起他,就一定是有事的。”
池韻說完,溫珩也點了點頭。
“我真是服了你們的。我們這一次進去不是搞事情的。我確實想多了解一下這位城主大人,如果有條件的話可以和他交流一下,不過雖然你說的易容很有必要,但是六安城臥虎藏龍,如果被他們看穿的話,反而會被他們認定有問題的。”
“那我們這些名門正派弟子這麼大搖大擺的進去,他們會更覺得可疑!”池韻雙手抱在了胸前,嘴裡頭叼了根草。
路遙隻好問道:“那你的偽裝是什麼?”
“這個魔鬼草。把它糊在臉上。然後偽裝成,你想要偽裝的模樣。就算有人要探究你的模樣,也隻能看出一團魔鬼草。當然這是針對實力沒有高出太多的修士而言,如果你非要說六安城有什麼大乘期修士這樣的高人。那我們也沒必要偽裝了。”
魔鬼草可是生長條件十分苛刻的東西。
它用在了易容上麵,但是一般也都是邪修之類需要偽裝,而且常常有市無價。
但是這一次拿出了幾株,應該是前世的記憶,讓她得到了更多的魔鬼草。
魔鬼草明明已經風乾了,泡在水裡頭。又立馬泡漲了起來,這個時候路遙、池韻、溫珩三人把臉埋了下去。
三個人臉上都被魔鬼草給糊住了。
隻看的出來一團的漆黑,什麼模樣都看不清。
大家麵麵相覷,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這偽裝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