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聽雲聽到這裡,含著一顆龍井茶糖,含糊地接了句:“良言難勸該死的鬼,激素又不是什麼洪水猛獸,就不知道有什麼可怕的,拋開劑量談副作用就是耍流氓。”
可惜醫學科普這麼多年過去了,還是很多人談激素色變,一提起激素就是“吃激素不好”“激素會有副作用”“激素不能長期吃斷不了藥”,諸如此類。
有時候想想也挺無奈的。
大家都笑著歎了口氣,有個同事轉移話題道:“我給你們講個逗的,上午來了個做產檢的,孕媽的血型是O型,胎兒有可能出現新生兒溶血,要做評估,我就問一塊兒來的她老公什麼血型,兩口子都不太清楚,我就說那你隨便去掛個其他什麼科的號,然後讓人家給你開個單子去查血型就行,聯係門診也可以。”
“結果過了沒多久,我就聽我學生說,老師,多了個新掛號的病人,性彆是男,是不是掛錯了,我說不會吧是不是掛號處搞錯了,怎麼可能男人來看婦產科呢?”
“然後我就問學生那人叫什麼名字,趕緊給掛號處打電話問問,結果一聽那名字,孕媽就一臉無語地說,那是我老公,我就……真的,那一瞬間我都能想到他要求掛產科號的時候掛號處工作人員有多震驚加無語。”
她說完以後大家都哈哈地笑出聲來,追問她後來怎麼樣了,“診斷寫什麼啊?”
“我瞎幾把寫了個上呼吸道感染,然後開了個血型檢查就把單子給他了,我的天,外麵一堆女病人,跟看什麼一樣看著她,我都快笑死了。”
正聊得熱鬨呢,徐秋白進來了,一邊往裡走,還一邊扭頭往外看。
莫聽雲見狀就問了句:“徐姐,看什麼呢?”
徐秋白豎起一根食指,壓著嘴唇噓了聲,然後站在門口,繼續往外瞧著。
莫聽雲沒有再叫她,過了幾分鐘之後,她看完外頭的事了,轉身進來,莫聽雲側頭的時候看見鄧主任的身影從門口一閃而過。
“徐姐,什麼事兒啊?”莫聽雲小動物一樣的觸覺雷/達瞬間啟動,覺得好像有什麼事要發生了。
徐秋白拉了張椅子坐下,低聲道:“我剛才從病房回來,遇見頭頸外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