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子,溫喬心裡多少有了底,隻怕是這道人察覺出了枯木的不凡,找上門去買,而且是高價,這木器店的夫妻二人才會急忽忽的找到她家裡來。 先是來硬的,後又來軟的,一副非要把枯木要回去的架勢。 隻是自古買賣交易成了以後,那裡容的了反悔,這要是肯退那是講道義,不肯退的那也是本分。 她亦聽樹靈說過,它是被木器店的老板從賭木市場買回來的,既然占了一個賭字,那便全看運道跟眼力,他自己沒把這枯木當回事,讓店裡夥計給誤混到了平常用的木料裡,那也是他自己的事情,即便她沒有將枯木買回來,隻怕也要被不識貨的夥計們給糟蹋掉。 如果,他們誠心誠意的來找她,好聲好語的,說不定她還會心軟給對方找補一二,但是他們一來就指著她的鼻子要東西,那就抱歉了,她又不犯賤,乾嘛反去同情他們。 不過這老板樂的做戲,她自然也不想把自己表現的得理不饒人,就這一會的功夫,門外就圍了一圈人,她也不想把事情鬨的太難看。不過該聲明的還是要聲明。 “你們自己的失誤,憑什麼讓我來承擔負責,枯木已經用了,我還不了你木料。” 但是老板顯然不相信,“小姑娘彆意氣用事,剛剛你還跟我家這位承認東西沒用的。” 溫喬勾了勾唇角,笑的一臉頑皮,“你老婆說話太氣人,我逗她玩的不行啊,到是你這人,說話免強還能聽,多少也算是事出有因,我自然也原意給你一個實話。 當時是因為我家貓兒喜歡那根枯木我才買的,為了買這根枯木我還搭上了你們店裡的兩個圍屏才讓你老婆答應賣的,也算是高價買回來的,本來買這枯木就是為了我家貓兒高興,回來後自然趕緊的做成貓抓板討貓兒歡心了,又怎麼可能留到現在。” 本身就是木器店沒理,老板早在來此之前,就問了溫喬買枯木的事情不下數十遍,原因什麼的,都了解的清清楚楚,現在聽到了溫喬的話,一時間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到是他老婆心裡有氣,完全不相信溫喬的話,直叫嚷道:“有本事你把貓爪板拿出來,等我們驗驗貨才能知道你說是不是真的。” “我好心給你解釋,不是讓你得寸進儘的,東西我已經買了,萬沒有你們來要就還回去的道理,不過,顯然你不死心,那給你看看又何妨,不過,醜話先說在前頭,彆到時候看了貨還給我拿真貨當假貨的鬨妖,那咱們就隻能讓警察來給評評理了。” 簡直鬨劇一場,溫喬不想再跟這些人磨下去了,正好樹靈種活以後退下的那一層烏漆抹黑的外殼還在,加上障眼法把給貓爺買的貓爪板拿出來應對一下,走個過場,早點把這事解決掉,等謝臻跟莫紹軍從白家武館比劃完了回來後,她們還要一起去菜市尋個長期供貨的菜源那。 那木器店的老板見她說的真真的,心裡瞬間慌了起來,這枯樹要真被用了,那就等於一百萬沒了,他開店一年都不一定能掙回這錢來,心裡那叫一個心疼啊,雖然知道自己接下來的話可能不招人待見,但是依然不甘心的道:“那就看看吧,若是小姑娘你真的已經用了,我決不糾纏。” 這個時候帶他們來的二手店老板也趕緊的站了出來道:“喬喬啊,你就把東西拿出來,讓他們死心一下,這次是爺爺不對,早知道他們這麼不講理,我就不該帶他們來,我給你保證,若一會他們還想歪纏你,不用你找警察來,我就幫你把他們全都揪警局去,決不給你添麻煩。” 二手店老板是覺的,來都來了,最好還是把事情弄清楚的好,免的多生事端,這木器店的夫妻二人以前瞧著還行,那想到會這般不講理,為免溫喬以後繼續被這兩人糾纏,二手店店主才出聲勸溫喬的,同時心裡也很愧疚,他一開始就不該多事帶這些人來找溫喬的。 “等著。” 溫喬掃了二手店老板一眼,對方雖然做事欠考慮,不過也犯不上她遷怒,現在見他肯出來說句公道話,便順勢便應了下來,轉身上了樓,沒一會,便拿了四個s形的貓抓板和一袋子烏漆抹黑的東西走了下來。 “給,瞧瞧吧,這是枯木做成的貓抓板,還有工匠扒下來還沒顧的上清理的樹皮,想來你們應該不陌生。” 這下子木器店夫妻二人誰也說不出話來了,必竟這姓溫的丫頭不可能提前預料到他們的到來,更不可能知道那枯木的價值,所以不可能早做準備弄假,貓抓板的用料於枯木一樣,而枯木的樹皮更是有特點,想不眼熟都不行,還真沒辦法昧著良心的說是假的,就算說這是假的,他們沒理,也不可能要求對方賠他們根枯木來。 一時間木器店的夫妻二人臉色齊刷刷的黑了下來,一臉的不甘心,卻又不得不認命的模樣,唯有他們身後的道人眼裡閃過一道疑惑,上前觀察了一下貓抓板總覺的給自己的氣息不對,懷疑溫喬說的是假話。 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請勿轉載!
第一百一十六章(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