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過就是想要多吃個蟹,一起從過軍的小夥伴就要跟他乾架…… 孔令羽能怎麼辦,難道還能真出去打一架嗎?自然是不能,於是這條曲線救國的路線行不通了,他便隻能再次把目光放到小店主溫喬的身上。 然而不管他出多少錢,溫喬都堅定搖頭。 孔令羽——好氣哦! 但是從小的教養在那擺著,他最多拿錢砸,再過份的事情,他卻是做不出來的,於是就隻能乾看著彆人吃的香,把自己氣成河豚。 而一直等著他爭出個結果好漁翁得利的全一鳴也跟著長長的歎了一口氣,他也還想再吃啊!可惜孔令羽不給力,所以隻能跟著孔令羽一樣乾看著彆人吃,不過他沒孔令羽那麼傲,不會因為這麼一點小事就氣成河豚,反而對溫喬升起一種迷之崇拜,覺的溫喬的手藝比他親爸還要好,有大把讓他學習的地方。 不知道溫小姐收徒不收,學過廚,有基礎經驗,可以自理的那種? 全一鳴這邊陷入了沉思,孔令羽已經氣不忿的想要直接從莫紹軍的盤子裡搶食了。 好歹是朋友,莫紹軍想著以後還得靠著孔令羽給溫喬搭把手了,加上實在是被孔令羽騷擾的沒了耐性,於是忍不住提點他道:“這麼長時間了,孔令羽,你就沒覺的有什麼不對?勸你一句,趕緊的找個地方洗個澡吧,要不然一會等大家夥醒轉過來,非揍你不可。” 孔令羽:“……?” 一開始他還以為莫紹軍在說胡話,怎麼那麼讓人聽不懂那,但是當他順著莫紹軍的目光低頭看向自己身上的時候,整個人都傻了,不過傻不過三秒,他就又跳了起來,失態的道:“臥槽……怎麼回事?我身上這些臟東西是從那來的?” 要知道他孔令羽可是很要麵子的,雖然平常不擺什麼太子爺的架子,也很少把自己弄的花枝招展的,非得掛一身名牌來彰顯身份,但是是在軍隊裡養成的好習慣,讓他特彆的愛整潔,再加上那一身氣質,出門稍微捯飭一下,那怕穿的隻是最普通的,白襯衫、也讓人難以忽視,於那些不怎麼愛乾淨的糙漢子有著明顯的區彆。 然而現在,他的皮膚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一層淺淺的灰白物質,滲透了他的白襯衫不說,還散發出一股讓人難以忽視的酸臭味…… “你彆笑啊,到底怎麼回事啊?” 一旁的莫紹軍很不厚道的笑了,氣的孔令羽語無倫次的,“先不管是怎麼回事了,你先給我找個洗澡的地方,我,我,哎呀,實在是,這都什麼啊……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快,快給我找個洗澡的地方,我實在是受不了了。” 將最後一口黃酒倒進嘴裡,莫紹軍到沒有真的不管孔令羽,心滿意足的感受了一下丹田裡暖融融氣勁,這才起身道: “走吧,跟我回白家武館,那邊離這裡不遠,也就百來米的距離,空房間多的是,以我過來人的經驗,我建議你,最好充個vip卡,因為你以後肯定用的到。” 然而孔令羽卻沒有接受他的好心,“什麼一百米,那麼遠,這一路走過去,我這形像不全毀了,要萬一被人認出來……莫紹軍,我跟你說,從小到大,我還沒這麼丟臉過,我瞧著這小店是二層樓模式,上麵沒有用做小飯店,那肯定就是有人住,有人住就肯定有洗澡的地方,你去幫我向店主說說情,讓我上樓去處理一下吧,然後再給我買身衣服過來。 我保證不會讓你吃虧的。” “這……” 按理來說,孔令羽這想法也沒什麼出格的地方,但壞就壞在,二樓可是溫喬的住房,更是謝二叔的地盤,連他都不被允許隨便上樓,孔令羽還想上去洗澡,簡直就是異想天開,他要真敢開這個口,謝二叔就能打斷他的腿。 所以,他連試一下的念頭都不敢起。 可這原因,他一時半會給孔令羽解釋不清楚,因為孔令羽不認識謝二叔,更不知道謝二叔的厲害之處,隻會以為他在推脫。 這下子莫紹軍可難辦了,正在他絞儘腦汁勸喬令羽去白家武館彆惦記樓上的浴室的時候,隻聽白家那桌傳來一聲驚呼,扭頭一看,好家夥,原本打扮的光鮮亮麗的白夫人,就跟他這小夥伴似的,全身上下撲了一層灰白色的物質,氣味比他小夥伴還重。 見此,他下意識的看向跟白夫人還有孔令羽同樣是普通人的全一鳴,結果他的位子是空的,一扭頭,才發現,這小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站在了他的旁邊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見他看過來這才終於開口道:“能不能麻煩一下這位大兄弟,帶我去一下那個白家武館洗涮一下?” 不用說,他跟孔令羽、白夫人一樣的待遇,要臟自然是一起臟。 孔令羽愛麵子不肯這副模樣在大街上行走,全一鳴卻完全沒有這方麵的顧忌,因為他整日的於油煙打交道,早就已經習慣了那種汗流浹背,一身狼狽的樣子。 至於為什麼沒有去尋白家人而是尋莫紹軍幫忙帶路,那當然因為他們年紀差不多,感覺更好說話一點,最重要的是,白夫人比他們二人動手開吃的晚,所以身體反應的自然也就慢,在他站起來找莫紹軍尋求幫助的時候,白夫人那裡可還沒動靜那。 有了全一鳴的求助,再加上白夫人,這下子莫紹軍總算是有理由說服孔令羽了。 而孔令羽瞧著不隻他一個人這樣,莫名竟覺的被安慰到了,也不再排斥去白家武館洗澡,必竟就算是丟臉也有人陪著他一起丟,人家白夫人身為女士都還不計較那麼多那,他一個大男人,又怎麼好再繼續嬌情。 白夫人弄了一身臟,白家其他人肯定是要陪著她一起回去的,索性他們吃的不慢,這個時候也已經是尾聲了,基本上都是還有一兩口黃酒舍不得喝,現在也顧不上了,而且雖然他們的習武之人比起普通人來,身體要純粹不少,雖然沒有往外排雜質,但是卻感到腹內有一股暖流湧動。 他們也說不清楚那是什麼感覺,覺得舒服,又覺著煩躁,額頭上不知不覺已經冒出了汗水,背上也被汗水浸濕,就覺的怎麼也坐不住,恨不能出去跑上幾圈,打上幾套拳才覺的舒坦。 溫喬的小店太小了,完全施展不開,就算沒有白夫人的事,白琨也會帶著兒子和徒弟趕緊的回武館,抓緊這次機會,好好的努力一把。 於是三兩口將黃酒喝完,白琨便向溫喬告辭:“喬喬啊,你是個有大本事的,你白伯父粘了你的光,大恩不言謝,以後但凡用的著你伯父的地方,你儘管開口,你白伯父肯定二話不說,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白琨這話決對不是誇大其詞,是真心實意的感激溫喬。 他已經不知道有多久沒有突破過了,他的兒子,徒弟們的修為也很緩慢,不是不肯努力,或者是缺少天份,而是缺少資源,因為習武的過程就是不斷消耗自身精血的過程,如果隻有消耗,而沒有補充的話,人就會虧損,甚至影響到壽數,但是人參靈芝之類的補藥又都很貴,根本不是一般人消耗的起的。 野生藥材高價買回來了,他們也不能就那麼直接服用,還需要找這方麵懂行的人,進行炮製,才能進食,要不然很容易在身體內留下毒素,為此,白家武館光是在醫藥上麵供養的那兩位供奉,就花了大把的銀子。 白家祖上有些積蓄,但是也架不住白琨一個勁的往外折騰,為了一個個徒弟儘心儘力的,所以便隻能慢慢來,說到底是他們白家人就沒有什麼經商天賜的人,所以才會把自己陷入這般境地,分家想奪他白琨白家嫡支的位子,卻不知道,白琨有的時候,也會羨慕一下分支的那善於經營的腦子。 說到底,白家嫡係之所以落到這麼一個尷尬的局麵,其實也怪不到白琨的頭上,建國以前的白家可不現在這個樣子的,那個時候的白家才是最鼎盛的時候,從來沒有為金錢資源發過愁。 而當時的白家為什麼就沒有像他這麼為難那,那是因為當初嫡係分支是一家,嫡係主攻武學,分支則主財,是嫡係的錢袋子,後來動亂一起,嫡係跟分支因為種種理念不合而分開,分支卷走了白家大量的錢財不說,還帶走了所有的有經商天賦的族人,這才會使的白家嫡係隻能吃老本,也幸虧白家家大業大,要不然真不夠嫡係浪的。 雖然後來也培養了幾個這方麵的人才,但是嫡係天生心思都放在武道上,隻是不溫不火的那麼經營著名下的產業,完全不如分支那樣斂財有方。 白琨對這方麵已經絕望了,因為他們家裡就沒一個人想要經商的,更沒有經商天賜,他不甘心,但是亦沒有辦法,他自己都沒做個好榜樣,又怎麼可能免強孩子,隻是到底不甘心多一點,總是會忍不住想,如果再多一點資源,也許…… 為了不給家裡壓力,他從來沒有把這個現實的問題說出來過,所以,所有人隻看到了白家武館風光的外在,卻不知道,內裡已經快要掏空了,用不了幾年就會支撐不起武館的運轉。 因為那些藥材太貴了,動則幾百萬,甚至上千萬的,再厚的家底,也經不住這麼花啊! 然而現在,溫喬的靈食讓白琨終於看到了解決這個問題的曙光。 溫喬的小樓的飯菜普通人看起來是貴,但是再貴還能有那些名貴野生藥材和各種資源貴嗎? 這完全不能比好不好,可是其效用卻是那些野生藥材不知道多少倍,效果更好不說,還無任何的副作用。 白琨怎麼能不高興,怎麼能不感激。 以前隻聽白宸和陶越講述還沒有什麼真實感,直到他今天親自嘗試,才終於明白,當初白宸和陶越回去後為什麼會那麼激動。 麵對白琨真誠實意的感謝,溫喬隻是笑了笑道:“白伯父言重了,沒有必要謝我,我打開門做生意,我賣你買,無需這般客道。” 白琨卻不接受溫喬的這番說詞,笑道:“今天我可是應邀來的,沒掏錢,這謝是必需要的。” 溫喬無奈的攤手笑道:“這隻能說咱們有緣,今天小店開張,有不少街坊鄰居曾經問過時間,我也曾出聲邀請過,但是肯來的隻有白伯父你們一家,這就是白伯父你們的機緣。” 這話溫喬可不是瞎說的,那些不怎麼熟的鄰居也就算了,隔壁章阿姨,她卻是誠意邀請過的,章阿姨當初也曾說過,等她小店開張的時候一定要來給她棒場,可是世事無常,現在那……卻是連個麵都不曾露過,更是對她各種疏遠。 這就是無緣,本來她是想用靈食報答章阿姨一番的,也算是給章阿姨一個恢複身體健康的機緣,隻是可惜…… 隻能說,世間因果,果然奇妙。 白琨:“那也得你肯給這個機會才行啊,反正總之伯父謝謝你,你也彆推辭,不管你怎麼說,這恩情我記在心裡了。” 說完,不給溫喬繼續謙讓的機會,轉身帶著妻兒和徒弟告辭,白伯母一開始吃驚於自己這一身的變化,但是當自己丈夫向溫喬表示感謝的時候,她的心裡止不住的升起一個不可思議的猜測,再一感受身體內那股仿佛使不完的力氣,對於溫喬的態度簡直比白琨還要好,隻是她是個要好的,頂著這一身臟兮兮的模樣,實在是沒法說話,於是隻能衝著溫喬露出一個感激的眼神,便跟著白琨離開了小店,跟他們一起走的還有孔令羽和全一鳴。 莫紹軍本來想著有白家人陪著,那他就省了麻煩,不用給孔令羽還有全一鳴帶路了,結果孔令羽顯然是從白琨和溫喬的話裡聽出了什麼,終於回過味來了,憋了一肚子的疑問要找他要解釋,所以,硬是把他也給拽出了小樓。 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請勿轉載!
第一百七十五章(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