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琛瞬間就被謝老爺子給怒懟的整個人都蔫了。 在場的眾人看的好笑又可氣,唯有雲清夫妻二人一頭霧水的,相聚時間太短,能夠讓他們了解的實在是有限。 而且謝臻的親叔叔說的話太過奇怪了,不弄個清楚總覺的心裡不踏實,還有喬喬跟謝臻之間的關係,謝老爺子隻說了其中的緣分,可是雲清還是從裡麵看到了凶險。 小小的娃,就算是爬繩梯上摩天輪也不現實啊,稍有不甚就有可能掉下來摔個好歹。 他家喬喬小的時候到底過的是什麼日子啊,怎麼居然連這種事情仿佛都習以為常並不覺的有多嚴重似的。 所以,他們的臉色決對算不上好看,隻能說,誰家的孩子誰心疼。 謝琛在聽到這件事情的時候,首先想到的是謝臻,連問都沒有問過溫喬一聲。 而身為溫喬的親人,雲清卻考慮更多的是溫喬,而對於讓溫喬涉險的謝臻則是沒什麼好感,雖然挺生氣的,但是到底做不出遷怒的事情來。 隻是,這話題都被謝琛給帶偏了,他們這個時候要是再想問清楚就有些不合適了,顯的太過突兀。 於是夫妻二人隻能默默的聽著眾人說話,暗暗將一切線索記在心裡,等著回頭翻舊帳。 不過同理,在溫喬觀察謝二叔的同時,謝臻的心思卻全都放在雲家夫妻二人身上,當然這不能說溫喬就忽略了自己大舅大舅媽,而是因為她把大舅跟大舅媽當親人,所以不需要行事都要看兩人的臉色,但是謝臻就不一樣了,雖然已經正了名份,但是對待嶽家跟對待自己家又是不同的態度。 見兩人好似不高興般,他思前想後,把事往擼了那麼一下,就猜出了一二,雖然覺的自己挺冤的,但還是忍不住為溫喬開心,剛剛認回的親人能這麼關心她。 不過像是溫喬和溫家陳家的各種糾葛不適合他來說,而其他人知道的也不清楚,唯有溫喬才最適合告訴雲清夫妻二人的人選,必竟這是切身發生在她自己身上的事情,事關她過的相當糟糕的那一段生活。 他不確定溫喬是否能夠坦然把它講出來。 但是相信溫喬不會讓他失望的,敢於麵對自己的人,才能突破自己。 修行,不就是修已身麼。 所以,在等待龍威的這段時間裡,他找了機會讓溫喬注意到了雲清夫妻二人的沉默。 溫喬暗怪自己粗心,反倒還不如謝臻仔細,她到不是故意疏忽大舅他們,隻是她習慣成自然,自己的事情自己處理習慣了,缺少這方麵的意思,所以也就沒有想到,不過是閒談一些以前的事情,馬上就能讓大舅他們上心,並且為之牽動情緒。 大約是最近這段日子她過的太好了,好到曾經的傷害都像是不曾發生過一樣,加之溫忠平也已經到了她的手上,一切的不甘等等情緒也找到了發泄的源頭,她這心裡就再沒把溫家還有陳家的事情放在心上,因為他們已經再也不會影響到她了。 現在大舅他們想知道,她也沒什麼不能說的,以前不說不過是覺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大舅的心肺不是不好嗎?她怕他大舅為了她的事情傷神。 不過現在大舅問起了,而且顯然不讓他知道,他更傷神,那就沒什麼好瞞的了。 於是溫喬就將從小到大挑著比較重要的跟雲清還有董玉珍都講了一遍。 雖然這些年她過的不如意,但是比上不足,比下有餘,對比那些個街頭上連飯都吃不上,被各種暴力對待的小孩子來說,她已經是好的了,起碼在生活雖然不寬裕,但是該有的東西都有,溫忠平任著家裡人對她冷暴力,但是看在溫淑儀的麵子上又不敢真讓她自生自滅,所以,真沒什麼難過的。 就將這段經曆當做對她心誌的磨煉不就行了嗎! 如果不是這樣,她現在也不一定有現在的際遇。 至於溫家和陳家借助她當年救了謝臻的事情謀好處什麼的,所謂惡人自有惡人磨,她既然都跳出那個坑了,那麼他們也就走到頭了,溫喬不是善男信女,不在意過往歸不在意,但是該報的仇還是得報的,單看她對待溫忠平就可以看出來。凡是對她懷有惡意的,她從來就不會心軟。 但是溫喬釋懷了,不代表雲清也能釋懷,怒氣差點沒衝破他的胸膛,他都恨不得穿回過去掐死那個對溫忠平半點都不曾懷疑的自己。 隻是再怎麼後悔又怎麼樣,人不能停留在過去,他也不可能假設成真,現在唯一能做的,似乎也隻有替溫喬報仇,才能讓他心裡舒服一點。 不就是個x城的首富嗎? 居然敢這樣戲弄他們家喬喬,哼,他會讓陳家知道知道,得罪了玄門的人會是怎麼樣的後果。 他不需要有跟陳家相等的權錢,卻能輕意的讓陳家家破人亡。 想發財,有野心……這個可以有,但是做人得有底線,陳家已經屬於典型的恩將仇報了,心不正者,必自坑。 雲清問了陳家那位少爺的生辰八字後,身手就從懷裡掏出張白紙來,撕巴撕巴就撕成了一個簡陋的紙人,也不用筆,雲清揮手間,陳家少爺的生辰八字就落到了那紙人的背上,然後他走向廚房,直接將小紙人裝盤給送進了烤箱裡。 而於此同時,身處國外正在海邊跟著美女各種浪的陳家小少爺一口血噴出,痛的瞬間倒在了地上,就仿佛有火在燒他一般,全身上下痛苦難當,這一刻陳小少爺的嚎叫聲,直接劃破了海岸線,引的各路人馬圍觀,而原本依在他懷裡的美女也被他帶倒在沙攤上,狼狽不堪。 很快,陳小少爺的同伴和保鏢就跑了過來,本想上去撫他,奈合陳小少爺不配合,在地上滾的跟個什麼似的,汗水很快和著沙子糊了他滿頭滿臉,赤露在外的皮膚燙的人都不敢相信這是人類會有的溫度。 “怎麼……怎麼辦?” 同伴和保鏢傻了眼,完全不知道陳小少爺為什麼會突然變成現在這個樣子,莫名其妙的,幾個保鏢更是露出了凝重的表情,最後他們留下了一個人看著陳小少爺後,其他人便火速的回了附近的酒店去找醫生,隻希望不會有太大的事情,要不然這趟,他們彆說是得獎金了,隻怕還得吃掛落。 “水……” 就在這個時候,剛剛還痛苦的滿地打滾的陳小少爺求生意誌終於堅守了這麼一回,咬東喊出了自己的需求。 雖然他覺的自己用儘了全身的力氣在喊,但是實際上聽在他的同伴跟保鏢的耳裡卻比蚊子哼哼強不到那去。 “啊……哦哦,好水……水,那裡有水……是喝水還是泡水啊!” 剛剛傍上了陳少爺還沒撈到好處的美女圍著陳小少爺團團轉,完全不理解他這話的意思,到是旁邊陳小少爺一起浪的夥伴對他了解的更多:“笨啊,你看他那赤紅的皮膚,肯定是要泡水啊,這不是守著海邊那,直接把他擱海裡啊。” 說罷便指揮著陳小少爺的保鏢和他自己的人幫著將陳小少爺給抬到了海水裡,陳小少爺的情況終於好過了點,但是並沒有改善太多,水並不能解決他的問題,該痛的還是疼,但是終於能緩口氣了。 “到底是怎麼了?你以前有沒有過這種情況啊?” “我瞧著怎麼這麼邪門那?” “確實邪門,沒聽說過什麼病能讓人全身發燙的能烤熟雞蛋的地步啊,就算是發燒,它也沒這麼快就燒上來的啊,而且身上溫度這麼高,還能保持神智……” “你們說是不是有……鬼啊!” 要不然這麼奇怪的事情怎麼解釋的通? 被人這麼一提醒,其他人也覺出這事不對勁來了。 最先出言的那位男生,直接蹲到了海水裡,仔細的打量著被保鏢抱著半浮在水麵上的陳小少爺,搖頭晃腦了半天,終於站了起來…… 原本還站在岸邊觀望的從人瞬間圍了上來,一個個扯著少年追問道: “怎麼樣,怎麼樣,看出點什麼來了沒有?” “看出來了。” “看出什麼來了!” “看出來這事不是咱們能處理的了,都傻站著乾什麼那,還不敢緊的給他家裡人打電話,這要是真出事了,人家怪到我們頭上可怎麼辦?而且長輩們總是比咱們有人脈有關係的,他這要真不是病了,而是那什麼……就得敢緊的讓他長輩找懂這方麵的人啊。” 眾人靜默了幾秒鐘後,直接給了少年一根中指,還是倒著的。 “切,真當你看出了什麼那!” “讓我們打電話,你自己怎麼不打啊。” “傻啊,我們什麼時候存過其他人長輩的電話了,我那知道他家裡什麼號碼啊,這事不是該找他保鏢嗎?” “哦,也對。” 五六個大小夥子吵起來也能賽過幾百隻鴨子。 很快護著陳小少爺的保鏢們便聽任這幾個人的意見給陳小公子套了個泳圈,然後上岸通知陳家人。 不是他們不作為,而是因為他們也沒有遇上過這種事情,而且這場聚會是陳小少爺組織的,他們想要找一個管事的都不行,這種情況下,當然是趕緊的找能管事的來了。 而被談論的事主陳小少爺卻痛不欲生,原本滾燙的身體突然就像是掉進了冰窟一樣,冷的他牙齒隻打顫,他努力的伸手,想讓彆人注意到他的情況,可惜卻是徒勞,在他覺的用儘了全力的時候,其實他不過隻是微微的動了一下手指, 而這次,他不再像上次那麼好運,還能張嘴說話了,很快,他露在水湎上的眉毛頭發就結起了寒霜,手腳也硬的跟棍子一樣,連動都成了奢侈,隻能輕微的轉動一下眼珠。 而此時國內,長青街的小樓內,雲清正將冰箱的溫度調到最低。 溫喬默默圍觀全城,眼睛都快要冒出亮光來了。 “大舅,這一手好棒啊。” 有仇當場報什麼的,簡直不要太爽。 要是她當初有這樣的本事,何至於活的那麼憋屈。 不過現在也不晚…… “怎麼樣,喜歡,想學嗎?” “想想,太想了!” 目前隻空有一身力氣的溫喬是真覺的雲清的這些手段方便,收拾起人來也簡直了……迅速有效,心裡簡直爽歪歪,什麼氣都不存在了。 雲清聞言笑了,摸了摸溫喬頭頂道:“大舅教你啊。” 他可沒有什麼雲家術法不可外傳的感念,隻要溫喬感興趣,他是什麼都啥得。 “不過啊,喬喬,你想要學術法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我們在x市住不長,還得回去忙你外婆跟你外公合葬的事情,短時間內都沒法子再過來了,所以啊,就隻能靠你跑去找大舅學習了。” 當然,如果跑的多了喜歡上花城,那就再好不過了。 不管什麼時候,雲清都不會歇了拐走溫喬的心思。 他想不通,x市還有什麼值的喬喬留戀的,這裡沒有親人隻有豺狼,不管溫喬多有能力,他這個做大舅的都不放心。 說句難聽的,要是喬喬有個什麼事情,他想要幫忙都趕不及。 然而溫喬卻並不上套,隻能遺憾的搖了搖頭後道:“那就隻能待到寒假的時候了。” 周末的假期太短,就算是她去花城,也學不到什麼東西,所以真要學東西的話,是不能指周末的了,便隻能瞄準學校比較長的假期。 隻是寒假啊……還有好幾個月那,而且到了那個時候,她肯定都已經突破凝神期了,而且她還答應了謝臻假期的時候出任務,多上外麵曆練曆練那。 寒假的假期肯定是要打折了,這麼一來,溫喬瞬間有種想學玄術遙遙無期的感覺。 眼見溫喬剛剛還明亮的眼眸瞬間暗淡了下去,雲清怎麼舍得,終是脫口而出道:“要實在是沒時間,大舅就給你整理成冊子看,有什麼不懂的你可以視頻問大舅,現在都信息時代了,想要知道個什麼,其實沒必要非得麵對麵不可。” 溫喬聞言,瞬間驚喜的跳了起來,抱著雲清的胳膊笑容晏晏的道: “謝謝大舅,大舅你真好。” 然後下一秒,她便翻手將一枚玉簡塞到了雲清的手裡道:“大舅教了我好東西,我也得送大舅一樣東西不可,這個給大舅你啊,不許拒絕哦!” 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請勿轉載!
第二百二十五章(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