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喬聽到了有人喊她,但是不想理會,在意識到突然從安全通道內衝出來的可能是誰後,她果斷的拉著謝臻避開了人群,悄聲無息的離開了機場。 到不是她對陳少還有感情什麼的,隻不過是做壞事被撞見後的下意識反應。 陳家小少爺突然半死不活的被人從飛機上抬下來,不用想都是大舅的手筆,加之那些人後麵墜著的那一串小少爺們,溫喬想想就頭疼,一點也不想應付這些人,不管是奚落,還是敘舊,她都不想再跟這些人有任何牽扯。 謝臻不知道那些人是誰,但是卻記住了對方的樣子,回頭從溫喬這裡得到答案後,擼了袖子就準備往機場衝。 “乾什麼,乾什麼去?” “揍人啊!”謝臻說的半點不帶猶豫的,以前沒追上自家媳婦以前,他不敢輕舉妄動,不知道媳婦對那姓陳的是個什麼想法,於是隻能放任他在外麵逍遙自在,追上媳婦後,他更是忘記了有這麼一個人,現在對方意外的出現在他麵前,突然激起了他的記憶,新仇舊恨,不打一頓怎麼能行。 打一頓不行,回頭,他還得讓二叔好好的招待一下這個陳家不可,不搞的他家破人亡,他不姓謝。 “打什麼打啊,想蹲局子是不是,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場合。” 機場可是人流量最大的地方,而且姓陳的還躺在擔架上,這要是讓謝臻衝上去,分分秒秒的要被警察叔叔抓了的節奏啊。 溫喬怎麼可能不攔著。 謝臻卻氣哼哼的道:“我看到他們,不親自動手心裡不疼快。” 有警察怎麼了,謝臻表示,他不怕。 身為修行界第一妖修,他有特權。 “有特權也不是這麼用的啊,想打人容易,不會下暗招啊,抽時間我們一起去套他麻袋啊,讓他連是誰打的都不知道,那多爽啊。” 溫喬摩拳擦掌,其實她手也很癢,時過境遷是不錯,當初是她自己傻,認不清形式,傻傻的要去對著彆人真心以待的也沒錯,要是把一切錯全都記到姓陳的頭上似乎有些不厚道…… 但是她這人小心眼,記仇,彆人讓她一分不痛快,她必還人百分。 隻是報仇要低調,本身是給自己找痛快的,不是找不自在的,謝臻是有本事,分分秒秒脫身,但是在這種場合勢必會鬨的沸沸揚揚,到時候指不定跳出幾個管閒事的,弄出社會輿論那才叫麻煩。 所以,親自動手是好,但是也得看時機。 套麻袋? 這般接地氣的想法,謝臻還真沒想起來過,聽到了溫喬的建議後,眼睛瞬間亮了,顯然覺的這個主意也不錯。 不過,等他冷靜下來後,表情又不怎麼好了。 “為什麼避開?難道……?”你還對那姓陳的有什麼感想? “還有,當這為什麼你選他不選我!” 謝臻足夠聰明,對溫喬也不是不了解,然而遇上了感情的事情,卻難免智商掉線。 而且他可是還記著那,當初他跟姓陳的一起站在溫喬的麵前,溫喬選了那小子而沒選他。 那是他這麼多年以來,最難過的一刻了。 那是他第一次主動的想要靠近一個人……然而…… 往年舊事,簡直是提起來就傷。 也不怪,這麼多年過去了,謝臻還是耿耿於懷。 溫喬:“……” 這男人怎麼這麼小心眼那。 她當時才六歲,六歲好不好,六歲的小娃子能有多成熟,一個陽光燦爛的如同小王子一樣的小鮮肉,跟一個陰沉的仿佛誰都欠他百八十萬的胖子,隻要審美不異常,擱誰都會選前者好不好。 而且,那個時候訂婚、嫁人什麼的,她那裡能知道真正意思啊,不過是被電視劇還有動畫片影響了所以才會說了那麼一句,救命之恩以身相許的話啊。 這不是那些個人物嘴裡時常會掛著的話嗎? 等她能理解的時候,她已經身材變形在溫家處境尷尬,隨著她對溫家人越來越失望,越來越絕望後,她就想要逃離那個家,而那個時候的她要什麼沒什麼,唯一指望的自然就是陳家。 在她的過度幻想下,將自己的未婚夫當做唯一的救贖,儘而喜歡,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打個比方,如果那個時候謝臻出現在她的身邊,像現在這樣的表現,就算他還是以前那樣的猶豫大胖子,她也會對他好感倍增,甚至於產生感情的好不好。 人嗎,本身就是感性的,多方條件的觸動下,總是很輕意的影響感觀和感情。 所以,這要讓她怎麼回答謝臻,都已經結婚了,居然還來懷疑她…… 溫喬白眼以對,解釋都不想解釋,這問題太白癡,太沒有含量了。 謝臻:“……” 瞬間秒慫,小小聲的道:“我,我就是吃味了而已,我沒有要追究的意思,你,你彆生氣。” 這可是他好不容易追到的老婆呀,可不能因為一些莫需有的原因而氣跑了。 謝臻覺的剛剛的他肯定是被驢踢了腦袋了,要不然怎麼會問這麼傻的問題。 “原諒你這回。” 輕哼了一聲,溫喬也沒有真的生氣,扭頭就跟謝臻說了大舅給自己報仇的事,“……所以說,現在打不合適,真弄死了,就沒得玩了,先讓他緩上幾天,等緩過氣來了,咱們再去出氣不更好嗎!” “大舅真給力。” 原來不是溫喬還在意那家夥,而是報仇這活被搶了,慢了一步的謝臻……完全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抽了抽嘴角,謝臻有些心不甘情不願的讚了一句,心裡則是暗暗下定決心,下次一定不能讓人趕他前麵去,免的連個表現的機會都沒有。 送謝老爺子的時候開的是武館的車子,回去的時候,他們當然是選拐到了武館裡。 “白瑛最近怎麼樣了,在學校那邊還好吧?” 因為白瑛上的學校特殊,剛開學就是軍訓,而且跟普通學校的還不一樣,屬於時間較長,並且特彆嚴密的那種,所以,白瑛走後,溫喬就跟她失聯了,但是白家不同,身為家屬,每周是可以得到十分鐘的通話時間的。 溫喬雖然每天都會見到白家人,但是他們每次到小飯館都是來去匆匆,她一直沒機會問,今天難得見麵的時候輕閒下來,溫喬自然要關心一下自己的小姐妹了。 “好著那,一直在訓練,托你的福,功夫有所進步,聽說上周的一個比試還得了第一,打電話回來還特意讓我跟你說,中秋節的時候她會回來。” 白伯母今天是來給丈夫送湯的,剛一出教員的辦公樓就遇上了溫喬,托溫喬的福,她的模樣看起來年輕了好幾歲的樣子,人精神了,心情好了,看到什麼都高興,加上武館也因為溫喬的存在而解決了一個大難題,以後有望更進一步,她對溫喬的態度也徹底的轉變了,見到溫喬後,笑的那叫一個熱情,就跟看到親閨女一樣,聽到她問白瑛,那更是一臉的欣慰,那還想的起來一開始知道溫喬回來長青街時的抗拒心情。 聽到白瑛中有了好成級,中秋節會回來,溫喬得到想要的答案心裡滿意了,又跟白伯母閒聊了兩句後,便將車鑰匙讓她代為轉交給白輥後,便準備告辭。 白伯母這才注意到一直跟在溫喬身邊的謝臻和兩人一直交握在一起的雙手。 她眨了眨眼睛,顯然非常意外,想了想還是沒忍住叫住了溫喬問道:“喬喬啊,你跟謝臻這是……?” 因為溫喬的飯菜太貴了,白伯母雖然知道她的飯菜有奇效,但是還是不怎麼舍得去她那裡常吃,寧可省下錢來給丈夫還有兒子長期消耗,所以她已經有好幾天沒去過小飯館了,對於溫喬和謝臻的關係,隻是模糊知道一個大概,但是這兩人從來沒有在她麵前明顯的表現出來什麼,她一直是半信半穎的,放心的同時又覺的溫喬沒有眼光,放著她家兒子不稀罕,居然喜歡上了彆人。 當媽的大約都是一個心態,自己的孩子都是寶,隻有自己的家寶貝可以拒絕的,卻不能接受彆人看不上自家的寶貝。 而且她雖然拒絕溫喬當自己兒媳婦,但是卻不得不承認溫喬是個有本事的,而自己兒子對人家也有好感。 由其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在看到了溫喬的能耐對他們白家,對她兒子白宸有多大的好處後,她這心態多多少少有些動搖。 像白母這樣的,對於白宸就像是看待自己命根子似的母親,總歸這心裡有些小小的不舒服,以前溫喬在她麵前跟謝臻沒有表現的太親密,她還沒覺的怎麼著,現在見他們如此張揚,不夠就心裡犯起了嘀咕,總原意問個清楚不可。 “我跟喬喬前兩天剛剛領證,考慮過後決定等喬喬畢業的時候辦婚禮,目前我們決定定居在長青街,白阿姨,還請多多關照,我叫謝臻。” 謝臻對這個有事沒事總喜歡對著他家媳婦各種表情扭曲的阿姨實在是沒什麼好感,他打小就對人情緒敏感,輕意的就感受到了白伯母看向他時的目光複雜還帶著一絲敵意和鄙視。 顯然這位阿姨並沒有表現上那樣待他合氣,所以推了溫喬在身後,親自向白阿姨解釋了一下他跟溫喬的關係,同樣也是在宣告自己的身份,好讓這位阿姨明白明白,他們家喬喬,不是誰都能惦記的。 沒想到隨口一問,就問出了這麼一個爆炸性的信息,白伯母也有些傻眼了,笑容都僵在了臉上,隻是習慣性的回了小夫妻二人一個笑容,這才語氣生硬的道: “嗬嗬……這樣啊,你好你好,歡迎定居長青街。” “白伯母,那你忙,我們就先走了。” 對於白伯母的小心思溫喬多多少少能猜到一些,必竟剛回長青街的時候,她在白家住了幾天,跟這位白伯母朝夕相處過幾天,她人其實不壞,就是稍微那麼自私了點,由其是在對待自己孩子的事情上,這也是白瑛剛走,溫喬就立馬搬回自己小樓的其中一個原因,沒道理彆人給她臉色看,她還在那裡懶著不走。 現在見她對謝臻仿佛很有意見的樣子,也就順著謝臻的心思,讓他說去了,不過真要鬨出什麼不愉快卻是不能,不說她跟白瑛的關係,就是兩家住的這麼近,她也不好跟白伯母鬨出什麼不愉快來。 點到為止,沒必要把大家弄的都尷尬,不管白伯母是怎麼想的,她從來沒有過那種心思不就行了嗎? 所以,離開是最明智的選擇。 謝臻撇了撇嘴,最後衝著白伯母笑了笑後,跟在溫喬的身後離開了白家武飯。 白伯母看著溫喬和謝臻的背景,心底不夠生起一股子鬱氣來,由其是最後謝臻露的那個笑……總感覺那小夥子臉上滿滿的都是惡意。 沒天理哦…… 像溫喬這樣的胖子都這麼快的找到了人家嫁了,怎麼她家一對優秀的兒女到現在都還沒有人追? 不行,回頭她就得好好問問這兄妹兩人去,說什麼也得給他們早早的找個對像不可。 由其是她家大兒,一定要找個比溫喬好上一百倍的女子不可,要不然以後她這麵子還往那擱啊! 這人怎麼就變化這麼快那,明明前幾天還是個需要她同情的小可憐,可是現在…… …… “那女人不地道,以後咱們還是少來吧。” 出了白家武館,謝臻就抱怨上了,簡直就是用的著人靠前,用不著人靠後,雖然他們家對溫喬小時候多有照顧,後來在溫喬回長青街的時候更是接溫喬回白家住了幾天,但是謝臻對白琨、白宸、白瑛的感觀都不錯,唯獨對白伯母的感覺平平。 而且,雖然白家對溫喬照顧了幾天,但是溫喬也有送禮的,所以,謝臻並不覺的溫喬欠了他們家什麼。 溫喬並沒有怪謝臻,隻是笑著解釋了一句。 “白家其他人不是不錯的,白伯母也並沒有惡意。” “但是我討厭她那種看人的眼光,簡直就是用的著人靠前,用不著人靠後,以前你住他們家那幾天,她可沒像現在這麼熱情。” 前後差彆這麼明顯,就怕人看不出來似的,吃相簡直太難看了。 溫喬忍不住笑了,對著謝臻做了一個摸頭的動作道:“也許她隻是想表示感激。” 謝臻一把拽住了溫喬的手,將她抱著舉的離地,直到溫喬的手摸到了他的頭頂,這才滿意的眯了眯眼,嘟喃道: “那她的感激可真夠特彆的。” 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請勿轉載!
第二百二十八章(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