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英正臉色陰沉。
“現在有多少玩家給我們反饋這種情況。”薑英正說。
“至少四個玩家,他們建造的營地都被人為毀掉了,有人看到了那夥人的ID,是SOUL公會的人,他們是諾科夫斯聯邦最強的俱樂部勢力公會。”樸澤源彙報道。
“啪——”薑英正把耳機摘下來,摔在了桌上。
“拆了我們公會的駐地,我無所謂,還能建,這麼多人,重新搭回來沒幾天。”薑英正很是鄙夷這種欺負普通玩家的行徑,這絕對是觸及到任何一個職業玩家底線的事情。
“可是普通玩家呢?他們有沒有想過普通玩家建一個駐地要的時間...精力...把彆人的勞動成果毀掉,很有成就感嗎?很有意義嗎?恕我直言,他們就是一坨垃圾。”薑英正已經很久沒有那麼激動過了。
“他們還在卡斯納帝國內活動嗎?我要宰了他們。”薑英正說。
從個人體驗上,這糟糕透了,自己公會駐地被拆了,最多是有些怒意。
可是自己國家的玩家來找他們Glory俱樂部說起這件事。
他越想,越心疼那些信任他們的粉絲。
熟視無睹?
當做沒看到!
不可能!
他現在恨不得馬上找到那夥人,拿自己的操作狠狠地管教一下這些不知底線的混蛋。
“他們很有可能已經回去了,如果我們想要找到他們,得去諾科夫斯聯邦一趟。”樸澤源其實也有些壓抑,感覺自己辜負了粉絲們的期望,“可是...那是彆人的主場,而且諾科夫斯聯邦的NPC強度要比卡斯納帝國NPC強度高不少。”
“我們...我們很難有效地反擊。”樸澤源很不忍心說出實話,“就我們現在的戰力,跨國作戰,很難成功...很有可能反被團滅。”
薑英正深吸一口氣。
這是個問題,還是一個不得不跨過去的問題。
想報仇是一回事,能不能報仇又是一碼事。
要是想去報仇又被反殺,那更是醜事。
“忍一忍?”樸澤源提出了一個建議,“等到有足夠的實力,我們再...”
薑英正沉默了。
他雙手撐著桌子。
低著腦袋。
用隻能自己聽到的聲音低沉道。
“為了一個首發位置重新證明自己,我忍了很久...忍,確實是一個選擇,但不代表是一個最好的選擇。”
難不成所有的事情,都要靠忍一個字過去嗎?
這事,怎麼可能忍的下去?
麵對那些滿懷期待的粉絲。
難道...
還要這樣忍下去?
慫下去?
“借我一個賬號。”薑英正抬頭說道:“59級的,不掛公會前綴的。”
“隊長,你...”樸澤源似乎有些明白了薑英正的想法。
“公會怕丟麵子,不敢去...我一個人去就夠了。”薑英正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在《終焉騎士》,我早就晚節不保,大家對我的評價,我都知道,我都懂,烏龜打法,萬年牽扯,醜陋難看的膀胱大戰創始人......”
他苦笑了一下。
周圍的人愣住了。
他們都儘力避開這個話題,卻沒有想到薑英正會主動提出。
誠然,薑英正開創了一個時代,一個王朝,但他遺留下來的那套戰術打法,把整個韓國的賽場環境破壞了,所有人都在使用他那一套保守打法,早年還算稱霸世界,後來多支戰隊使用相同的戰術相繼淘汰,漸漸地薑英正的身上就多了很多的負麵評價。
但是Glory俱樂部從來不說起,哪怕外界的評價再糟糕,在Glory俱樂部,薑英正從沒被放棄過。
“既然早就名聲掃地,那就來一次...絕無退路的選擇。”
薑英正的眼中除了那一閃而過的凶狠,更多的還是來自於靈魂的疲憊,在他的職業生涯後半段,除了道歉還是道歉,轉型到了《信仰》,也沒有見得一帆風順,還是被人狠狠壓製住。
他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