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科托斯大峽穀。
一處瀑布中,隱秘著的黑暗洞穴中。
“這家夥還沒死呢,真是生命力頑強。”
亮光興起,黑暗中,滿身傷痕的肉軀正被一團血紅色的液體包裹著。
“有人給他吊著一口命,死不掉是正常的。”另一人說道。
“你們是什麼人?”血紅色的血液化作一道血影,在肉軀上形成模糊的人體,卡西奇奧帶著森冷的聲音問道。
白色,純淨無暇的一襲法袍,點綴著絲絲金邊,開口說話的人帶著笑意,他笑得很假,嘴角像是強行勾勒起來的弧度,此人微微眯著眼睛說道:“強弩之末還要掙紮嗎?”
“強弩之末?雖然這家夥已經傷的不行了,可是僅憑你們兩位,怎麼會是傳奇之身的敵手。”卡西奇奧肆意狂笑道,眼眸中卻帶著一絲不敢置信,眼前來的人,有印象,但就是回憶不起來是誰。
“傳奇...了不起哦。”白袍法師哈哈笑道。
“喂,彆玩弄這個家夥了。”白袍法師旁邊的戰士輕蔑地掃了一眼,“欺負個小孩子,有意思嗎?”
“小孩子?”卡西奇奧剛想低聲咒罵,但很快又冷靜了下來。
白袍法師走了過來,手上亮起一道光束。
在他右手的扳指上。
有著一個類似於代號的字。
‘光’。
而那個站在那裡,被銀白色頭盔掩蓋著的戰士右手上,也有一個類似的扳指。
上麵寫著一個字‘鋼’。
“弄死這個小家夥,這個人就死了吧?”白袍法師蹲著,檢查了一下傷勢,“傷的可真重啊...燃那個家夥不知輕重,也不知道下手輕點。”
“燃?”卡西奇奧在內心暗暗問道:“這些家夥,難道是和燃一夥兒的嗎?”
不可能。
如果是和燃一夥兒,他們兩個人應該死了才對。
現在渦意識不清,單憑他一個人,難以發動傳奇之身的威力,一旦交手起來,很容易就被探明虛實。
“三天。”戰士說:“你得讓這個家夥撐過三天。”
白袍法師笑了笑,“這很簡單。”
“可是這個家夥該怎麼處理?”白袍法師指了指卡西奇奧,“那家夥要的是渦的身體,這家夥的存在顯然是多餘的。”
猛然間。
白袍法師帶著笑容盯著卡西奇奧。
一股殺意忽地定格在了卡西奇奧的身上。
卡西奇奧的血影在不經意間微微一顫,他腦海一片的空白,不知道看到了什麼樣鏡像,有的隻有一種疲倦和想要立即去死的衝動,怎麼回事?以他的意誌力,居然被這股威壓檢定出了恐懼。
不是對手。
這都是什麼人啊!
他血徒卡西奇奧大爺也是活了上百年的存在了。
和灰燼使者渦在機緣巧合下成就了傳奇之軀,跨入了一個不知道多少年來沒有人進去過的領域。
居然會被一個像是牧師的家夥給嚇住。
更驚恐的是,這樣的家夥還有兩個,卡西奇奧把目光放在了那個沉默寡言的戰士身上。
白袍法師哈哈笑道:“你瞧,這小家夥被我嚇到了呢。”
“治療。”戰士冷淡地說道。
一道治療術從白袍法師的手中投到了渦的身軀之上,滿身的傷痕像是超速再生一樣飛速愈合,當愈合的程度逐漸完善,渦的呼吸聲逐漸平緩了下來。
“外傷倒是很容易痊愈,內傷的話,得看他的命了。”白袍法師優雅地說道。
戰士麻利地把渦背在了自己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