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年,她在他公司最艱難的時候,為了得到一個合同,去陪女客戶賽車,出了車禍,她為了保護女客戶硬生生用頭撞裂了玻璃,玻璃渣子都帶著紅色,他抱著她去醫院檢查卻不見一絲傷口。
有一年,他故意逗她,憋在泳池底下裝作溺水的模樣,她急得直接從二樓跳下,差點嚇破他的膽。
有一年,她跟著他去h國做一場軍火買賣,對方翻了臉,他們遭遇了一場槍林彈雨,她甚至為他用肩膀擋了子彈,然後一個小時不到傷口就自動愈合,去醫院取子彈時發現連子彈都被莫名分解……
寧臻忽然覺得氣血翻湧,心裡又開始熟悉的鈍痛。他腦海裡像炸開了一場煙花,猛然看向安靜的少年,“她既然……不會受傷,那是不是、是不是也不會怕水……連刀槍都傷不了她,何況棱角都沒有的水……”
少年打斷了他的臆想:“她確實是死了!”
眼前的男人慢慢沉寂下來,躁狂褪去,神情難辨。
少年繼續道:“傷口愈合能力遠超普通人,但致命危機,不會給她時間去自救。”
寧臻忽然覺得眼前發暈,有些站不住。他慢慢靠著沙發坐下來,啞聲問:“你們,當初為什麼要把她扔進孤兒院?你不知道我第一眼見到她的時候,孤零零的像個乞丐,多可憐。”
少年這一次沒有回答他。他眼裡露出溫和的光芒,看向電梯口,那裡,有他熟悉的氣息在靠近。很親切。那是他今天來的目的。
“我要帶走她的孩子。”他說,“順便介紹一下,我叫寧徊若,她的弟弟。”
電梯門叮一聲打開,坐著輪椅的小孩子在保姆的護送下出來,孩子的臉很精致,也很蒼白,一雙漂亮的眼睛像是含著冰渣子,生人勿進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