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頓了頓，“你沒有發現這個酒店的異常？”
他這一提醒，九詡果然就散開一點神念將整個酒店一掃而過。
客人是極少的。也很特殊。住在三樓某個房間的是一隻孟加拉白虎。他的麵前，一大盤新鮮的牛肉。他一邊吃，一邊關注著賓館電視裡的天氣播報。
住在四樓的是一大一小兩隻猩猩。正端了飯碗在吃飯。大猩猩還在用他們的交流語催促：“吃快點。睡個午覺晚上還要趕山路。”
小猩猩天真地問自己的家長：“為什麼不白天趕路？白天可以看到很多好玩的東西。”
“會嚇到人。”大猩猩解釋。
“不怕，人又打不過我們。”
“可是我們擾亂人類秩序，會被關進寧大人的罪獄。”大猩猩結束了這場談話，吃完就摸摸圓鼓鼓的肚子，扯過一旁的包袱當枕頭，先去睡了。
九詡收回神念，有趣地笑了笑，“徊若有心了。”
衛玠拖著她的行李箱帶她去四樓，也是帶了笑，“他一接管妖務，第一件事就是在部分樞紐城市建立鳳凰酒店，在人間亂串的妖精被規定隻能晚上出來活動，白天必須待在賓館裡被全麵監管。起先很多妖精不把他的話當回事，一個月之內被他誅殺了六七隻就消停了。”
“現在外麵的散妖多嗎？”
“不多，也就百來隻，都是些低階的，彆說化形，基本的妖術都不一定會。現在都成了徊若的眼睛，為他搜集著這個世界上各種離奇的八卦。——我那裡就有一份最新出爐的八卦雜誌，你抽空可以看看，蠻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