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次的相遇,他21歲,而她,堪堪15歲,青澀到不能再青澀的年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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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寒聃從柳樹下經過的第八天,又見到了那個女孩,她換了一身衣裳,依然很不合身,還帶著泥汙,但神色囂張,毫無自卑的模樣。
司寒聃留了個心眼,特意站的稍遠,避免再次被砸。女孩吹了個流裡流氣的口哨,直接欺身而上,一把將神色錯愕的少年推到另一棵樹乾上,來了個軟萌的樹咚,眉目神采飛揚:“聽說你大學三年,收到情書一千六百二十一封,被女生當麵告白一百三十三次,收到巧克力三十一盒。”
司寒聃俯視著身高隻到他胸口的小太妹,不言不語。
女孩從口袋裡取出一封皺巴巴的信,硬塞在司寒聃的手裡,囂張地開口:“以後,隻準收我的情書。”
司寒聃輕輕問:“若我不呢?”
“那我就,”女孩更欺近幾分,笑的焉壞焉壞的,“強了你噢。”
司寒聃臉色由白轉紅,一把推開女孩,眸子裡含著薄怒,“小小年紀不學好!”
女孩被他推倒在地,也不生氣,順手從旁邊扯了一根狗尾巴草咬在嘴裡,眸子透亮地仰視著他:“都說你是謫仙人啊!我偏要把你拉入凡塵,讓你做我一個人的凡人……”
司寒聃定定地看了她半天,似懊惱,似不屑,最後冷笑著吐出一句:“想的美!”
事後,好兄弟提出建議:“哥們兒,以後你還是繞道走吧,彆再去那個女孩那裡沾一身晦氣了。”
司寒聃看了兄弟一眼,沒說好,也沒說不好。
不知是不是錯覺,兄弟居然從這位高傲的校草眼裡,讀出了“多事”這個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