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寒聃在眾人看傻子一樣的目光中禮貌的拒絕,然後半退了圈。
女孩每日窩在他懷裡曬太陽,看著來自世界各地的美食雜誌,揮斥方遒:
“司寒聃,我要吃這個菜,三日之內必須學會!”
“司寒聃,我要吃那個甜品,你現在就去學!”
“司寒聃,你看人家這個冷盤蘿卜雕得多好,我不管,我也要!”
……
司寒聃每一次都嫌棄又無奈的答應,一轉身卻已經是大片大片的淚水布滿整張臉。他在廚房裡,一邊學著做菜,一邊調整著情緒,卻是知道,那個老愛指手畫腳的女孩子,隻不過在通過這樣的方式,讓他儘可能地不去想離彆。
不去想,就可以當作它不存在……
五月,女孩迎來了她的第十七個生日。
“好可惜啊,”女孩笑嘻嘻地自嘲,“本來身體允許的話,我們說不定還可以來個浪漫一夜……”
司寒聃驀地紅了臉,“壞女孩,你還沒成年呢!”
“還不能讓人想想了呀!”女孩子輕哼,然而這個燭光晚餐卻沒有一個人動筷子。最後司寒聃去廚房端了軟綿的清粥,一口口喂給女孩。
燭光熄滅,女孩依偎在司寒聃的懷裡,眼睛慢慢泛起了憂傷。
司寒聃將下巴放在女孩子的頭頂,感受著那軟乎乎的頭發,輕輕道:
“小九,你會一直陪著我的對不對?”
然而這個薄弱得如泡沫的夢隻做到了七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