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詡坐在他剛剛坐過的位置，閉上眼睛，將頭埋在咖啡桌上，滿心苦澀。
對不起，小九的寒聃。
對不起，我的你。
對不起……
單身公寓裡，九陌鳳君還在看書。九詡遲遲不歸。
放學的鳳衍回到家中，當作他的麵寫完了作業，才冷笑一聲：
“一頁才幾個字，你看書速度還不如我，也不知媽咪看上你哪點。”
九陌鳳君沒理他。他看著書，心情似乎挺不好。
“閒著沒事，就來給我講題。”孩子嫌棄而煩躁地扔過來一本拚音冊。
九陌鳳君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惡毒繼父的猙獰麵孔，終於露出來了。”鳳衍道，“等會我要告訴媽咪，你用殺人的眼神望著我。”
“你媽咪，見情敵去了……”鳳君輕輕道。聲音頗有些怨婦味道。
鳳衍跳了起來。
九詡很晚才回家，情緒不是很好。
一到家，就看見一大一小，並排坐在沙發上，抱了書在看。似乎都有些心不在焉的樣子，尤其是小衍，書都倒了。
“你們……”
兩個男人同時幽幽望了過來。恍恍惚惚地看過去，竟覺得那神情氣度極度相似。
“哈！”九詡乾笑一聲，“我見外麵涼快，吹了吹風……”
“媽咪啊，”鳳衍義正嚴辭開口，“請謹記你是一個有家室的女生。”
九詡連忙點頭，去看鳳君，鳳君悠然翻書，倒是完全不在意的模樣，神清氣爽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