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詡的手腕處,那粒橙色的菩提珠,在這一刻,綻放出堪比鎂光燈的光芒。
隻一瞬,暗淡了下去。慢慢地,變成了白色。從此,塵緣儘了。
九詡慢慢端起酒杯,遙遙地對著那個男人相敬:
從此天涯兩端,司寒聃,願你幸福。
將那杯帶著苦澀滋味的酒喝下,九詡慢慢轉身,消失在喧囂人群裡。
遠處,姬邙與衛玠相視一笑。
“完結幾段情債了?”姬邙問。
“三段。”衛玠答,“如果算上顧老爺子那段,唔,那就過半了。”
“走吧。我們家詡詡一向比較飄,得跟緊了。”
兩個男妖精互相遞了個眼色,跟著自家女王的步伐,消失在這人聲鼎沸的宴會場。
司寒聃看著九詡的背影,側過臉來看向妻子:“我們也走吧,你有身孕,不能在這邊耗太久。”
婚車一路向司寒聃的婚房彆墅行去。
車上,司徒雪突然道:“司寒聃,要不,我們試試?”
司寒聃沉默片刻,笑著問:“你有沒有愛過一個人,愛到透支完自己一生的愛情?”
司徒雪一時怔然。
司寒聃低頭,不看她了,看著自己的手掌。上麵似乎還有與那個人碰杯時觸及到的餘溫。
“我有。”他輕輕道。
複又笑了,“不過,替我保密。”
他看向窗外湛藍的天。那個女孩,好像是下午兩點的飛機吧……
她歸心似箭。
隻是,他終究成了局外人,看著她如乳燕般投向另一個男人的懷抱。
從此,愛而不得。
從此,想而難見。
從此,裝作幸福給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