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彆的藝人來說，合同就是一個對金錢和違約行為的一個約束文本。但對問道山來說，薪酬都是上交給財務大臣姬邙統一分配，所以就算當時衛玠看到狐狸的薪酬填寫的是一百袋薯片和一百袋辣條錢這樣離譜的內容，他也照單全收。
他回憶了一下鳳君的合同：“我記得，鳳君的合同，是要求按天付工資，還注明了必須是現金。好像是……一天十萬？”
其實，是九萬九千九百九十九元九毛。
當時，打印合同的工作人員還嘴賤地問了一句：“為什麼不寫10萬呢？我們也不差那1毛錢。”
疏離冷漠的鳳君還很耐心很溫和地回了一句：“我老婆的名字和我的名字，都有個九字。”
這一天鳳衍放了學，去男神部落探班。誰知道沒等著九詡，卻等到了九陌發工資的那一幕。
那個男人當著他的麵，將那一堆花花綠綠的票子裝了滿滿的一鐵盒子，然後從中抽了一張出來，遞給他：“這周的零花錢。”
鳳衍看著那張紅票子，警惕地後退了兩步：“我有錢。”
“法律上，我是你的監護人，我得養你。”鳳君身上還穿著戲服，一身民國貴公子的打扮，手裡拿了一把紙扇子，看起來居然有些浪蕩兒味道，語氣也很討嫌，“誰讓你，叫我一聲爹呢。”
“我從來沒有承認過你是我的——”鳳衍最終還是說不出來那個字。他彆開臉，“我不會要你的錢。”
“你就算不要，在外人眼裡，依然會覺得是我養的你。拿去吧，一百塊錢，夠你在同學麵前炫耀了。你們學校的小學生，一周零花錢也就幾塊十幾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