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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屋的門沒有關閉完,留了一個拳頭寬的縫隙。
小屋子裡乾淨舒適。
地上一堆烤肉留下的木炭帶著火星。旁邊,幾支蠟燭烘托出一片靜謐。
宇文琛第一眼看見的,是兩個美麗的少年。都是一身白衣,坐在身下的冰玉墊子上,旁邊是一個烤肉架和一組琳琅滿目的美酒。烤肉架子上,兩隻野兔散發著誘人的金黃色光澤。
“咦,有客來?”其中一名美少年笑。
另一名美少年端起一杯酒,遙遙舉杯:“相逢即是緣分,兄台,可要共飲一杯?”
也不知是被少年的麵容蠱惑,還是那饑腸轆轆時的美酒與烤肉太過蠱惑,鬼使神差地,宇文琛點了頭。
死士守在門外,警惕的關注著門內的動靜,一旦發現不妙,隨時做好了護主的準備。
屋內,三個男人吃著烤肉,喝著美酒,大多數時候沉默,偶爾談談人生。
談的卻都是風月趣事。
衛玠先道:“我曾經喜歡過一個姑娘,可惜名花有主……”
傾千亦接過話:“差點當了小三,還在這兒理直氣壯……”
宇文琛遲疑:“我曾經……也喜歡過一個姑娘。不過家仇國恨夾在中間,我親手毀了她。”
衛玠舉杯:“原來還是兄台最理智。”
傾千亦輕輕笑了:“兄台殺人時,可曾想過,報應這個東西?”
宇文琛將杯中酒一飲而儘:“報應嗎?我已經被報應了十幾年了……”
衛玠的聲音幽幽傳來:“不夠。”
傾千亦的聲音更渺遠,像是一根線,牽扯著宇文琛的心神:“當然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