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第33章(2 / 2)

穿越夫郎有點甜 羽春 26827 字 11個月前

要畫很多很多帥哥,和很多很多美女。

還能畫很多很多cp圖。

於是雲程看葉慶陽的眼神也有幾分火熱之意。

葉慶陽簡直納了悶,“你怎麼這麼看我?”

雲程說:“你會畫畫,我崇拜你。”

葉慶陽想到那天在煤鋪子裡,孫陽跟徐風望著他眼神火熱,最後的答案也是這個。

他心裡釋然,原來如此。

還好那點糾結心事沒與旁人說。

畫稿確定後,雲程教了他幾種統計圖和表格。

這個簡單,葉慶陽比他省,不會直接在紙上嘗試,是用炭筆在木板上寫,寫完了還會用濕抹布擦掉。

雲程走後,他就單獨練習。

下午雲程試過包餃子和包子,他包的沒柳小田好看,擺在一起實在災難,遂放棄。

柳小田緊張兮兮的,怕他下午硬是不答應獨自待家裡乾活的事被討厭,讓雲程覺得他麻煩,不要他。

元墨說雲程是個心善的,不至於。

柳小田跟人相處一早上,也覺著雲程好說話好相處。

可心善也不是遷就彆人委屈自己吧?

他看雲程現在不是很忙,就小聲叫他,“我、我就怕弄丟東西……”

往後雲程若是忙,他可以把活拿回家乾,也不影響,就端著東西跑一趟的事。

雲程不介意這個,才試工第一天,他出去把人單獨留家裡確實不妥。

得了理解,柳小田乾活更賣力了。

雲程忙完就看葉存山給他的手帕。

他這人一向禮尚往來,即使你來我往無窮儘,那也是夫夫情趣。

給葉存山的還禮,要照顧一下他那愛炫耀的性子。

書院裡成天長袍儒巾的裝扮,男人配飾不多,雲程已經繡過一個香囊,想著是不是能再弄個紅線。

戒指也行。

另外奶凍也要開始做,不然等到葉存山攢夠五朵雲,他還不會做,就太不誠心。

夜裡葉存山回來,雲程問手帕是不是他親手縫的,葉存山不認賬,說這是請人繡的。

“書院書生會請人漿洗縫補,我一起找人縫了條。”

雲程長長“哦”一聲。

著急否認,八成有鬼。

今天雲程忙碌了一天,晚上不寫稿,趴床上做平板撐。

葉存山說他這樣沒用,“不如早上跟我蹲一起馬步。”

雲程下盤不穩,蹲不了。

他現在平板撐數秒,二十秒就是極限,要趴會兒才能繼續。

葉存山故意似的,學習完不去謄抄,趁著雲程沒睡著,趴他邊上做平板撐。

還說:“真的很簡單。”

雲程煩他,想躲呢。

葉存山單手撐他肩側,擋了下。

這一擋,解鎖了新姿勢。

他直接趴雲程上麵做平板撐。

雲程:“……”

葉小山,你不得了啊。

雲程臉瞬時紅透了,“你乾嘛呀?”

葉存山弄完了,才覺得這個姿勢不妥。

可他不退縮,仗著臉黑,雲程看不出來他羞不羞,還低頭想親雲程。

湊近了,快碰到了。

他想到昨天被扣掉的小雲朵,生生停下,問雲程想明白沒有,“你怎麼扣的?我自己的媳婦兒我還不能碰?”

雲程覺得這是威脅!

他心臟怦怦跳,又不想推開葉存山。

說出來挺土,可是他好愛。

為數不多的校園生活裡,他從未上過體育課。

後來看過的校園文橋段裡,總有那麼一個俯臥撐戲碼。

受君趟下麵,攻君俯臥撐。

每一下都好像要親吻,實際不真親,就不知道最終會不會有那麼一個親親。

他發現自己喜歡男人還比較晚,確定性向後,這種曾經在裡看過的情節,也會偶爾幻想。

可惜他常年網絡交友,母胎單身,是沒有機會體驗的。

雲程摸摸葉存山的手臂肌肉,又摸摸他的腹肌。

真壯實。

好羨慕。

雲程嗓音裡有期待的雀躍和羞赧,問葉存山會不會俯臥撐。

“我數著,你做十個,我就親你。”

“不扣小雲朵。”

葉存山沒聽過俯臥撐,不會做。

聽雲程說完是什麼後,他看雲程的眼神都不對了。

這上上下下的,像什麼樣。

雲程也秒懂。

他杏眼瞪大,滿臉寫著“你聽我解釋”,可是葉存山已經深深吻了下來。

裹得嚴實的小被子擋不住他的粗魯莽撞,雲程覺得他這劇本不對。

他是校園純情劇本啊!

葉存山懂不懂規矩啊!

事實證明,不懂規矩的人才有肉吃。

葉存山心情極好,鬨完拖到夜半三更謄抄功課時還哼著不成調的曲子。

雲程說要扣他一百朵雲。

葉存山無情無義,居然不哄人,“那你彆摸我腹肌。”

被掐中命脈的雲程心好痛。

葉存山又說:“暖桌真好用,程程對我真好。”

雲程:“……”

算了,累了,睡覺吧。

葉存山這一覺沒睡多久,就要去上學。

雲程借機說他:“你上學也累,以後不是休沐,就彆亂來,聽見了嗎?”

聽見了又怎樣。

反正他又不會照辦。

葉存山說:“聽見了。”

趕在年底,事情很多。

昨天給柳小田說好了,中午來做飯就可以。

趁著早上有空,雲程去了一趟首飾鋪子。

一來存銀的生辰要到了,得備禮。

二來,雲程也想看看現在的金價,心裡有個數,好攢錢。

蔚縣的首飾鋪子有兩家,最大的一家在碼頭,裡邊黑貨多。

有偷來的、搶來的,還有死人身上扒下的。

這麼不講究,生意還好得很。

那兒亂糟糟的,雲程不敢去,是去了東邊這家小首飾鋪子。

這家的首飾普遍素淨,偶有兩個做了花樣的,也是大朵大朵擺上麵,又醜又俗。

銀豆豆金豆豆倒是各有一小碗擺著,想來買的人還是多。

另有個小展櫃放著玉器,用雲程不甚專業的眼光來看,玉質都不算好,他直接略過。

這次過來,他心裡有想要的,直接問店夥計:“你們家能接定製嗎?我想做一個玲瓏球。”

玲瓏球要銀製的,跟存銀的名字呼應。

另外還有個原因是存銀討厭金子。

這小孩有個死對頭叫葉存金,比他大一歲,是個男孩子。

葉存金在家裡是個小祖宗,跟存銀這隻有大哥帶著的可憐娃不同,他吃個飯都有好些人追著屁股後麵喂。

因這名字淵源,葉存金自覺比存銀“高等”,沒少擠兌欺負存銀。

雲程對他好感高,自然要照顧照顧小孩子的心情,不喜歡金子,就把銀飾做得漂亮點,好叫他回村好好出出風頭。

玲瓏球有很多種,根據複雜程度算加工費。

最後看消耗的銀子有多少,一起再算錢。

簡單的玲瓏球,今天下定,明後天就能拿到。

雲程手頭寬裕時就難改大方,做都做了,就想做好一點的。

這家手藝不行,最複雜的也就裡麵套三層,能在月底做出來。

五兩定金交出,拿了條子,雲程就繞到另一邊看金手鐲。

娘親的手鐲被雲仁義融掉賣了錢,他想打一個差不多樣式的,來年清明祭拜,他也有個交待。

銀子他跟葉存山先攢著,夠數了先做出來。

回頭叫雲仁義家裡還錢,給個期限還清,不把人逼太急。

他家裡四個孩子,前頭三個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怕逼急了,苦頭落在了最小的雲香頭上。

原身就被逼到走投無路過,他不能用這方式去達成目的。

太爛了。

問過金價,雲程就回家寫稿。

算算日子,他跟葉延的稿子應該已經雕版完成開始印刷了。

時間逼近,雲程也有了初次發表的緊張感,擔心銷量。

總怕太過大白話,這年頭認得字的才子們瞧不上他,不樂意買。

若是銷量不好,這故事講出來再動聽,再勾人,杜家都不會再收第二回。

他不是個想到未知困難就止步不前的人。

現在繼續往後寫,等到餘掌櫃的來找他收稿,他就能直接給出第二冊,能搶在彆人來不及仿寫前,再賺一次。

好過機會到手裡,他因為寫完後還要找人家校對謄抄,平白倒手兩次,耽誤時間,錯過機遇。

柳小田是個合格的“家政”,甜茶清茶小糕點的備著,雲程寫累了就能吃吃喝喝。

暖桌有足夠的溫度,吃的喝的放上來也不會冷。

歇息時,雲程也跟他說說話。

“你們也可以定一個這桌子,回頭你做繡活、幫人縫補什麼的,手也暖著。”

他不知道這對夫夫家裡的情況,想到元墨是書生會用紙,順便給自家紙鋪打了個廣告:“東邊裁縫鋪子知道嗎?轉讓後開了一間紙鋪子,裡邊紙便宜,一百五十文一刀,元先生手頭紙張用完,可以去那家買,能省下不少。”

元墨現在還得杜家書齋的照顧,每月能有兩本抄書的限額,抄了以後能給家裡添補一些。

就是紙墨貴,這個月他的兩本書還沒有抄。

已經得了杜先生很多照顧,他不好上門說賒欠。

萬一書本損壞,他賠不了。

柳小田應下後,雲程還問他願不願意學織毛衣。

村裡現在幾乎全員出動,造紙的造紙,織毛衣的織毛衣,少有手不巧的,也跟著處理羊毛。

純手工織,再快也要一兩天。

葉根讓葉存山找同窗家裡問問,看接不接外派的活兒。

毛衣新鮮,織出來不愁賣。

他本來想自己請人,就怕彆人學了以後不給店裡乾活,合適的人都沒有找到。

就是幾個有姻親往來的村裡,他現在也顧忌著,不想現在就把手藝傳出去。

雲程信得過元墨夫夫倆的品性,可以教教。

柳小田都沒有聽說過,還問:“是縫製兔毛衣服嗎?還是羊毛坎肩?”

這兩樣他會,冬日裡防寒用,便宜,適合他這窮人。

雲程家裡還有一套替換的,拿出來給柳小田看了,柳小田問過工價,知道紙鋪的要求後,說願意乾。

紙鋪要求是給織夠五十件,才允許接私活。

柳小田是個會過日子的,這羊毛收購的成本,處理撚線的手工時長也要算進去。

學會了以後單乾,這些零碎的加起來,還不如直接在鋪子裡接活,少拿一點,也省事。

因被雲程教了織毛衣,柳小田決定家裡漿洗衣服的活就少接一些,算下來這個劃算,也能養養手,免得真凍開裂了,丟了雲程家裡做飯的活兒。

回去後被人說幾句“闊氣了,看不上這些小錢了”,他也不說是織毛衣,就說找了個主家做飯洗衣,就沒空接零散活了。

這自然又招來一些白眼,說他好好一個書生夫郎,以後指定要當秀才夫郎的,怎麼還去彆人家裡做工,說出去都難聽。

柳小田都不聽。

他心裡清楚這些相識多年的鄰居,是懷著什麼想法說這話的,平時看他跟元墨倆,又是什麼心態。

還不如才認識幾天的人心善。

試工期間,葉存山是給他日結工錢。

找木匠定做暖桌太貴,他就去鐵匠鋪子買了塊薄鐵皮做桶,柴房裡找破木板將就著用稻草繩捆起。

放蜂窩煤後在上麵加個蓋子,下麵有口子好引火透氣,生好火往家裡小桌下一放,也能當個簡易暖桌用了。

他們手頭還有些餘錢,柳小田說過靜河紙鋪的紙價後,元墨當天趁著天沒黑,趕在鋪子關門前去買了一刀紙,又去杜家書齋要了本書。

餘夥計跟他都熟了,沒收他押金,給他送了些碎墨塊。

這些墨塊都是書院書生用得細碎沒法再用的,杜先生叫人收集,平時放在書齋,供人取用。

兩人相識多年,餘夥計還跟他搭話,“最近書齋新收了一份稿子,我瞧那字跡很像你寫的,你在嘗試寫嗎?也不錯,我爹說那稿子很能挑動人心頭火,讀者要看的就是這些能調動情緒的,說月底最低能有這個數。”

餘夥計巴掌晃了晃。

潤筆費最低兩位數,不可能是五兩。

元墨被這數目晃了神。

他口風緊,好奇也不問關鍵詞,就說不清楚。

真想知道,回頭可以直接問雲程。

餘夥計說:“你有空也來書齋看看書,要麼先看幾個熱銷的話本,學著也寫寫?近日還有一篇過稿的,我瞧著那路子,也像你寫的。”

他說的這本是《家有福妻》,是葉延寫的,名字取得俗,沒亮點,內容倒是新穎。

跟《贅婿》比起來,看著顯寡淡,可看進去了以後,也能靜靜翻看一下午。

這風格很像元墨作文章的調調,一股子與世無爭的樣。

元墨被他撩起一點兒興趣,說明日再來看書。

家裡柳小田做好了晚飯,他手藝好,粗茶淡飯被他捯飭一頓,都香得能乾兩碗。

可惜米缸沒糧,沒法子真吃兩碗。

元墨說了寫的事。

柳小田就聽過書,從前在酒樓幫工時,他手頭也闊綽過,會去茶樓聽書。

他問講的什麼,元墨沒看過閒書,唯一能說道說道的就是雲程那個贅婿。

夫郎性格他知道,也是個口風緊不會瞎講話的人,就給他簡要講了下。

聽得柳小田目瞪口呆。

他是很傳統性格的小夫郎,裡那贅婿的日子,他是想都不敢想的。

最後隻訥訥道:“我瞧著雲程是個很溫柔的人啊……”

元墨情緒感知比較遲緩,他對這誇得真心實意,還是因為雲程能給他生意,看柳小田反應,他心思動了動,問柳小田:“你說我寫個躺贏人生,會有人看嗎?”

什麼都不乾,就能獲得很多很多錢,和很多很多愛。

彆人要找他麻煩,反而送他走上人生巔峰。

可惜,這腦洞不是講給雲程聽。

要是雲程在,就會鼓掌叫好。

鹹魚躺贏,誰不愛呢。

而他身邊隻有一個柳小田,柳小田板著臉教育他,“不勞而獲,是不對的。”

此時的雲程正在奮筆疾書,給葉存山講:“真想當一條鹹魚啊。”

得知鹹魚的意思後,葉存山也想當。

雲程還給他講金手指文,“有人腦子裡有個藏書館,藏書館的所有書他都能看,想看什麼,就會自動翻閱,他看過的文本,會自動歸類存檔,他從大字不識……呸,大字不識就太逆天了,要被抓去燒掉祭山神,他從一個廢柴書生,一步步逆襲,從一個童生都考不上,被先生罵‘蠢笨如豬’的人,開始小三元、大三-元的逆襲路,瓊林宴上才壓群臣,獲得公主青睞。原本能當大官,結果當了軟飯駙馬爺。”

葉存山:???

“你好好講,彆跑題!”

他愛聽龍傲天爽文,大男主權謀向故事。

尤其愛廢材逆襲流。

雲程已經給他講過好幾個故事了,把人哄得服服帖帖。

今天突發奇想,結局大逆轉,叫葉存山知道作者的險惡,還笑得特彆大聲。

“你以後要對我好點,不然我就給你講這種心梗故事!”

葉存山給他蓋了一個小山印章。

“改個結尾。”

瞧瞧,這就是py交易。

作者有話要說:

我今天寫完的時候,才十點五十,我以為還是踩點發,嚇死了

回頭一看,今天的我,進步了!

於是改了個錯彆字,今天應該沒有錯字(小聲……

各位讀者老爺晚安!

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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