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第114章(1 / 2)

穿越夫郎有點甜 羽春 16705 字 11個月前

進入十月,葉存山正常上學。

雲程趁著有共情情緒時,把《廢材書生》的尾章寫完,交給勤學謄抄。

這一冊也是邊寫邊謄抄,餘下的內容不多,次日抄完就送到書齋,回來時,是跟書齋劉掌櫃一起的。

同來的還有元墨。

雲程還以為是《嫡子歸來》的事,“試稿結束了?”

元墨說不是,拿了一張契據出來,讓雲程看看,“這個不急著簽,今早才定下,你能等你家夫君回來,跟他商量商量。”

雲程接過看一眼,才發現是《狀元》的分紅契據。

這本書的故事線是他在蔚縣時寫好的,當時是想當編輯,後來推薦元墨寫,離開蔚縣前,柳小田跟他講過,他們選擇分紅。

劉掌櫃說是兩頭定稿。

蔚縣那邊是杜知秋負責,他対兩人都有點感情,不想偏待誰,說了一個比較中肯的建議,是分兩成。

這是雲程給出來的第一本故事線,精度看得見,也有大的創新之處。單純賣個新鮮,都能掙些銀子。

但寫法太難,元墨又是能自己寫暢銷書的人,他筆力文才撐得住,才能把故事線發揮出十成的效果。

這裡的分成,還有兩家的情分在裡頭。

不然元墨看到這難度,也能不寫,他自己寫其他的書一樣掙錢。

府城書齋跟他倆都不熟,雲程來府城倒是久,但中間沒怎麼跟他們打交道。

知道有太師府那層關係後,他們家小夥計都不敢上門催稿子了——誰家少爺乾這事?

也是因此,劉掌櫃也有意想讓雲程轉型了,就讓他當那什麼“編輯”,主要都是分紅,買斷他會刻意忽略,往下壓。

有分紅的情況下,雲程往後為了銀子,也不會隨便糊弄,他們也不用緊著人催稿。

所以這份合作,他想達成,就在杜知春的提議後,又跟元墨商量,再加了半成。

元墨家就跟雲程這裡情況完全不同了。

雲程是聽葉存山的。元墨是聽柳小田的。

他們夫夫倆日子最難的時候,都得過雲程幫助。

這故事線拿到手時,元墨的《鹹魚書生》還在壓稿,対銷售量無法預測,也算是雲程対他倆的一些偏待。

他們幾乎沒怎麼商量,就答應了書齋的要求。

雲程看見的契據上,就是分兩成半。

他說太高了。

沒有編輯抽成這麼高的。

大綱給出去,按照定製文收費,也不至於。

他要改改,他的預期是一成左右,不會超過一成半。

一成半的情況,是他除卻大綱卷綱以外,還要給人想情節,定章綱。耗費心神多,拿得多也說得過去。

其他一般都是半成到一成。

算起來不如整篇的話本掙錢,卻能快速積少成多,寫的人多了,他的收入也很可觀。

不理想的話,他就留著自己慢慢寫。

元墨讓他先留著,“有船要去京都了,大概五六天後府城也會開始賣,你的《廢材書生》也是一起捎帶,優先京都那頭。那邊的夥計回來前,你都能再考慮考慮。”

也跟葉存山商量。

畢竟夫夫倆過日子,家裡還養著小存銀,年後也要再添丁,不能感情用事。

雲程說這事葉存山是聽他的,讓劉掌櫃再寫個契據,按照一成分。

也問他能不能把《廢柴書生》壓一壓,“那冊話本是給京都才子貴女們的,相當於是定製本,跟《軟飯硬吃》一起發要好一些,不然到時候掐起來,咱們也難辦。”

劉掌櫃說沒事,“《贅婿》作者是程太師的流落在外的小外孫,已經傳遍京都了,咱們最近壓著其他書沒發,就是在加印《贅婿》合集,是要再帶一次銷量。”

消息已經傳到府城,其他距離京都近的地方,也差不多該知道了

雲程:?

他不是很明白這個宣傳點在哪裡。

至於身份爆出來,雲程是不怎麼意外。

程家找人找了那麼多年,人找到了,不在京都留著,總要惹人猜。

前麵有人借著季考去看葉存山,今天有人借著話本來看他,也是正常。

他就是不理解,“這能帶動銷量?”

劉掌櫃:“害,那不就是沾沾喜氣嗎?萬一有人也是誰家流落在外的某某某呢。”

這天下,愛做夢的人本來就多。

雲程:“……好,我懂了,我有新靈感了。”

《我的太師爺爺終於把我認回去了》

《流落街頭的我其實是太師嫡長孫》

《萬人嫌的我被五個一品官寵上天》

……

劉掌櫃:“那隻能你自己寫,彆人不能代筆。”

雲程:“我沒有靈感了。”

新的契據寫好,元墨還是讓他等等,兩張都給他留著,說至少明天再簽,今晚讓葉存山過個目。

“趕在他上學的時候來,顯得在糊弄你。”

雲程想想,也行吧。

杜家有船要去京都,雲程問了下具體是哪天,想請他們捎帶東西。

劉掌櫃直接應下了,也跟他們傳達家裡老爺的意思,“從府城到京都還算方便,我們家一般是到臘八節左右,就帶上年禮,去京都給老太爺拜年,你們若是不介意,能一起把年代捎帶上。”

雲程當然不介意,他跟葉存山還說能不能蹭蹭船呢。

這事談完,雲程就讓平枝姑姑看著準備些小禮。

太師府什麼都不缺,就送些府城特產就行。

長輩那裡就是表個孝心,雲程起稿了一張全家福,夾在信件裡頭一起送過去。

這次要給三姨寫信,順帶關心一下陸瑛表哥。

給他寫了,是就不能忘記程文瑞跟程文傑兩兄弟。

陸瑛跟程文傑好說,雲程把上次畫的簡陋畫片補齊,填色。

一起六十幅簡筆畫,不用裁剪,到時讓這倆少爺自己找畫師臨,完事兒後自己玩。

也附帶提醒,大富翁裡麵的卡牌,縮小一點,不用硬紙,也能做成畫片。

紙跟畫的玩具,是奢侈品,又很違和的需要趴地上玩,雲程感覺不會跟後世一樣流行,隻簡單提了一句,就算完

給程文瑞的,就不能是這個。

雲程覺得他還挺心善的,対蔚縣的煤鋪子也一直很上心。

恰好慈善畫冊也很久沒有更新,便把他最初的稿紙拿出來翻看,上麵有些旁的小發明。

經過仔細篩選,雲程選擇了花露製作方式寫給他。

程家有權有勢,做花露這種暴利單品正合適。

能跟現代的某些商品一樣,盈利裡,分一點出來搞慈善。

這意見他明明白白寫上去了。

晚上葉存山上完學,雲程就把這幾封信給他看。

信裡都是些家常話,葉存山看完不評價。

畫片得了一句“不嫌累”。

到花露的製作方式上,他就直說了,“很考驗人心。”

花露不是生活必需品,不會跟蜂窩煤一樣,能流入尋常百姓家。

價位在那裡,普通官員家的夫人小姐都不一定能常用。

太師府那麼大一個龐然大物,各處都要銀子運行。

今年沒対雲程知道蜂窩煤的製作方式表現出什麼,再來花露就不合適。

“怎麼說呢,至少等程太師退位吧。”

就是不信任他。

雲程撓撓頭,“那不知道給文瑞表哥什麼了。”

葉存山想了想,拿了雲程的稿紙看,一個沒挑,沉默了片刻,說:“有個東西不出格,卻很實用。”

雲程問是什麼。

葉存山:“廣播體操跟眼保健操。”

雲程:“……”

懂了。

懂了也不晚上動筆,明天再說。

今天還有契據的事要說,葉存山看完後說一成就行。

《狀元》的本子他看過,這種給他寫,他都不想提筆,太累。

書齋已經分過一回,再往外送多了,越寫越覺得不值當,後麵的質量就難保證。

兩家關係也在,相處起來也有人情在裡頭。

太過了,以後關係不長久。

這些說完,就沒其他。

昨天葉存山耍了流氓,雲程說完正事就躲著他。

葉存山看他好笑,問他今天感覺怎麼樣,“胸還痛嗎?”

雲程:“它還哪裡敢痛!”

葉存山簡直要被他笑死,“哦,那看來我的治療方式還挺好的。”

雲程:“呸!”

雲程先窩到被子裡,葉存山才考完,正在恢複學習狀態,逗他幾句,就及時止住,看起了書。

回家依然隻剩下背誦與溫習,他搞完躺上去時,發現雲程還沒睡。

“失眠?”

雲程說不是,“你有沒有覺得今天家裡很安靜啊。”

葉存山發現了,“存銀話少了。”

他帶孩子有細致麵,但時代原因,不像雲程那麼注意小孩的心理情況。

也是這樣,存銀打小就心大。

因為葉存山都跟他有話直說,沒那麼多彎彎繞繞,看他哭還要笑他,小孩子沒養出敏感心思。

現在葉存山也神經粗條,“這兩天買關東煮跟鹵味的人多,他要去幫全天工,可能是累著了。”

要還在村裡,這一天也沒啥,村裡活還更重一些。

家裡家外一手抓,全家的衣服都要洗,雞跟豬要喂,雞圈豬圈要清理打掃,菜園要侍弄,家裡還要做飯,早晚都要燒水供一家人洗漱,趕在農忙時,一天送水送飯的,要往外跑好幾回。

在紙鋪時,他也會幫著做些雜活兒。

是到府城以後,慢慢乾活少了,有了點小孩兒嬌氣樣。

“不適應了吧。”

雲程說他這個年紀本身就是童工了。

就是生意嘛,一陣一陣的,哪裡都免不了加班。

看情況,書生們開始上學後,生意會淡下來一些,恢複到往常狀態,存銀就能隻上半天工了。

雲程揉揉眼睛,“那行,我明天看看情況。”

葉存山要他彆總關心人心理情況,“哪有那麼脆弱。”

雲程猛地睜眼,“你是不是看我手稿和日記了?”

葉存山老實點頭,“你不是說我可以看嗎?”

雲程的日記就是手賬本,孕期時,多半是孕期記錄,少有幾樣心情隨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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