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拿過去,再看看雲程他們缺什麼。
剩下的就是新話本了,閒暇時看看解悶。
進入十一月,雲程才收到京都來信,說程文瑞在十一月下旬時,會在府城落腳,約莫待兩天,到時再詳說。
附帶提了下家裡的情況。
程家陸家都好,彆的事所提甚少。
陸瑛跟程文傑都寫了好厚一封信。
程文傑這小孩兒性格改了些,醋勁也大。
因為雲程一直很公平,這醋勁就是對著存銀發的。
說存銀跟陸瑛寫信,不跟他寫,他詞彙量高,換著詞換著句子,來來回回重複的就這意思。
存銀看不懂,雲程也看不懂,等葉存山晚上回來自動翻譯,用大白話念了信,兩小哥兒都一陣無語。
無語以後,又默契的想到一個問題:“程文傑還挺有才華的啊?”
葉存山:“畢竟是家裡嫡次子,再慣著,學業不能丟。”
所以就換存銀迷茫,“我什麼時候給陸瑛表哥寫信了?”
這兩個貴公子,他可攀不起,離了京都,一個沒理。
雲程就心虛,“啊……你上次不是說玩大富翁總是輸嗎……”
存銀恍然大悟。
他是一個善變的小孩,他現在喜歡玩過家家。
大富翁已經被他拋棄!
雲程還要頂著葉存山的目光,繼續解釋,“你大哥說教你擲骰子,我想著他沒玩過幾回大富翁,可能不如表哥有心得。”
陸瑛看起來的確很有心得,那信件的厚度,給人的感覺是他把他畢生所學都要傳給存銀了。
存銀打開前手都在抖,結果拆開以後,發現裡頭都是畫片。
是彩畫,顏色很豔麗,裡麵還有的是大富翁卡片縮小的畫,時間趕,挑的都是存銀喜歡的美人圖。
他很開心。
再才仔細看陸瑛說了什麼。
擲骰子他跟葉存山的說法一樣,自己找幾個骰子先搖著聽響,掌握技巧……這裡存銀直接略過,他什麼技巧都摸不出來!
後頭講到玩大富翁的秘訣時,陸瑛是到第二環的時候,就要注意步數,其實也要算,回歸到了第一步的練習上,存銀便放棄。
最後是說,程文傑要跟他比誰寫的信厚,他才不比。
他往裡頭塞畫片。
存銀笑死了。
“他們以後多多攀比!我‘漁翁得利’!”
上回學了一個“量力而為”,存銀覺得這種四字成語說出來很有氣勢,顯得他很有學識很厲害,最近時不時會蹦躂幾個出來。
他還要仔細看看程文傑的信。
兄弟倆不愧是打小一起玩的,這給信裡夾帶的方式都一樣一樣的。
不過程文傑比較傻氣,他是直接塞了許多空白紙。
存銀小裁判說:“文傑不行啊。”
雖說是因雲程附帶問的一句話,引發的美麗誤會,但小夥伴開始聯係,存銀也就搭著給他倆寫信。
隔著十幾天的路程,就是惹人不快了,也不能過來把他怎麼著,存銀寫信就特彆飄。
說他有新的小夥伴,再繼續用成語,已經“樂不思蜀”。
詳細介紹他們玩的遊戲,表示他是夫郎的扮演者,所有人都要搶他一個,他是很受歡迎的!
絕口不提他不找其他哥兒姐兒一起玩,怕被動搖地位的事。
夫夫倆沒管他的興奮勁兒,要存銀彆弄太晚,“文瑞表哥月底前會到,你那之前寫好就行了。”
存銀應下。
今晚家裡還有彆的活動,存銀麻溜兒收了紙筆,空出桌子,往上鋪紅布,說沒有玩過這種“遊戲”。
是棉花娃娃過家家,他們拿著娃娃玩,娃娃今天還穿的新嫁衣。
十一月中旬,是雲程跟葉存山登記族譜的日子。
具體時候,雲程沒記,他那時還不會記日子,是一次過了個新年以後,才慢慢學會本土的紀年法。
葉存山說是十七那天。
所以這個棉花娃娃婚禮,也是十一月十七。
嫁衣是雲程抽空縫的小衣裳,給存銀的娃娃也做了身喜慶的裝扮,跟喜服略有差異,擺一起能看出是一家人的樣子。
雲程肚子挺著,手跟桌子的距離被拉遠,主要是觀禮。
葉存山跟存銀兩個動手。
本來說夫夫倆回房玩一場,臨到頭,雲程說家裡就三個人,好不容易有點熱鬨,還避著小孩,顯得生分。
而且棉花娃娃又沒唧唧,他們又不會讓娃娃也來一場洞房,小孩子也能看。
看完了,指不定存銀又能解鎖一個遊戲玩法。
家裡還有幾個《贅婿》周邊的娃娃,是改版後的樣子。杜知秋說他這個原作者總要有,拿回家以後,一直是果娃。
存銀看太冷清,去把這些都翻找出來,用其他娃衣將就著套上,充當賓客。
他興致高,到後來葉存山鬆手,不再抓著娃娃手動擺位置,而是坐桌邊,牽著雲程手時,存銀也沒立刻發現,還獨自玩得很開心,甚至鬨了一場洞房。
氣氛到位,夜裡回房夫夫倆也手動親密了一場。
雲程是現在才感覺他跟葉存山發展真的挺快的。
他看彆人戀愛都要談幾年,然後才到論嫁。
葉存山聽不得這話,“入鄉隨俗,咱倆婚後談一樣的。”
雲程就是笑,“你急什麼?我又不會跟你分開,要你重新追我。”
葉存山說可以陪他玩玩。
可惜雲程已經失去了純情的顏色,他現在沉迷一胎三寶。
要玩的話,也是讓葉存山當那個不知道自己外頭還有三個娃的“霸總”。
硬要給他扣上跟人春風一度後,不負責任,過了五年,發現三個跟他長得一樣的萌寶,還問:“你們娘親呢。”
葉存山就愛在裡死摳邏輯,“怎麼可能?睡了就要成親,三個娃都長一樣,裡麵有姑娘嗎?我其實覺得哥兒像我也不行。”
慶陽那俊秀的樣子,都被人說醜呢。
雲程咬他手,“你陪我玩,就老實點,彆挑刺。”
往後發展,就是萬能天才小寶貝,智商超高,又聰明懂事,又活潑可愛,帶爹找娘的時候順便坑坑爹的故事。
雲程問葉存山有什麼想法,葉存山演也要演一個想法出來。
“寶寶好可愛。”
多揍幾頓就能學乖。
雲程不知道他當麵一套背後一套,跟他說:“其實我沒有完整看完過,早知道我也有懷崽的一天,我連那種我懷了一百零八胎的文我都要去看看的。”
葉存山:???
“多少個?”
雲程無情哈哈:“你沒聽錯,就是這個數,還有大幾千上萬的。”
葉存山:“……程程,一胎三寶就很好。”
雲程笑得更厲害了,葉存山大手在他肚子上,感覺寶寶踢了一下,他順手就拍了下。
本意是要孩子老實點,做出的事就跟與寶寶一起欺負雲程一樣。
他也笑,“有人護著,不好打。”
雲程不能再笑了,再笑就要肚子疼。
約葉小山一起睡覺,“天冷了,我就樂意讓你抱著我。”
還歎氣,“過陣子燒炕,床墊就不能用了,不知道我還睡不睡得管硬炕。”
八成睡不慣了。
葉存山現在午休,往桌上趴都嫌硬。
雲程給他做了午睡枕,他圖方便,也能去沙發上眯會兒,哪裡要受硬邦邦的氣。
葉存山說:“到時我努力給你暖被。”
暖被不是長久之計,葉存山早出晚歸,雲程一天天都要窩炕上的。
他不說了,“睡覺吧。”
十一月中旬後,眼看著就要年底了。
原本是說臘八節時,他們把年禮給杜家的船一起捎帶到京都。
現在不確定程文瑞能不能一起帶走,還是提前準備。
準備就要把靜河村的年禮一起備上。
平枝姑姑問還要不要做肉乾,“家裡沒多少了,要是年禮也要肉乾,我讓人多做些。”
一年來往不了幾回,這點開銷雲程還是願意出的。
“也給彭先生準備些,到時一起捎到京都。”
彭先生今年過年也不回家,說來時已經是下半年,家裡都已經安排好,路遠奔波,他來年再回。
雲程還問平枝姑姑他們回不回京都,平枝姑姑說都是些簽了賣身契的人,府裡就是他們家。
府城不比京都,各方麵條件都要差,勝在氣氛輕鬆。
既是圖這個氣氛,雲程就說給他們安排輪班,進入十二月開始休年假,一人休息三天,隨便做什麼,就是彆乾活。
家裡本來都清閒,空一兩個也行,平枝姑姑答應下來。
旁的事就比較雜。
比如葉存山說的詩會,肯定是要定在休沐日的。
十二月中旬後,府學也要放假了,有些路遠的學子能回家。
這期間,隻剩下一次休沐,就在月底。
“跟大少爺來的日子撞一塊兒了……”
雲程說沒事,“表哥過來我招待,他肯定有話跟我說的。”
帶著幾個小學生的詩會,不能喝太多酒,結束得比較快。
還有一件是柳小田請人幫工的事,平枝姑姑之前帶了兩個人去試工,現在已經定下了。
是個大齡哥兒,家住得遠,自己沒成親,下頭還有弟妹要養。
乾活來說,另外一個小夥更合適,力氣大,各處能幫忙。
最後選人,是柳小田動了惻隱之心。
就說哥兒間互相幫襯一把。
“他還很厚道,教人做了幾樣茶點,臨時找不著彆的活兒,也能在外擺攤掙點小錢。”
雲程彎彎眼睛。
要不怎麼說,他跟人做朋友也會挑的。
還是喜歡善良一點的人。
作者有話要說:
來啦!
二更要在晚飯後了,各位讀者老爺下章見呀~
麼麼噠!